夫妻一場 099
林初一箍的葉畫很緊，緊的葉畫不得不貼着他的胸膛。
瞬間，臉對着臉，呼吸纏着呼吸。
眼看要親上的時候，葉畫還是艱難的轉了一下臉，嘴裡並喊了一嗓子，“林初一，你別得寸進尺。”
林初一更加擁緊了懷抱，他已經顧不得了，不應該做的事如果一門心思只想做，那是什麼也攔不住的。他不管不顧的托起她的臉，脣一下子就壓在她的脣上，肆意入侵，立時吞沒了她所有的輕喘和低呼。
抱得緊，親的熱烈，林初一滿足地輕嘆一聲，更是深深地吸吮，流連輾轉……
葉畫的眼淚終於掉了一串下來。
林初一從嘴裡嗅到了鹹味，只好停下，粗着呼吸，低着嗓子在她脣邊問，“哭什麼，反正你要離婚了，小乖，我喜歡你啊。”
葉畫流着眼淚。
喜歡不喜歡，那是林初一個人的感受，與她無關。
“……林初一，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初一低頭看着葉畫被他咂弄得紅腫的脣瓣，胸腔震動，呼吸更急促，身體明顯地觸發到了什麼……他的聲音被控制的很嘶啞，“難得放肆一次。其實，你知道，我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你……別動……”
葉畫怎麼可能不動？
她一直都扭着身子，在掙扎……她特別想逃離林初一那令人驚慌的懷抱。
林初一深吸一口氣，極力剋制，“告訴你別動，當我不是男人是不是？”
葉畫身體立時一僵，恍惚才感覺到有種堅硬一直都在觸着她。
她不敢看林初一的臉，帶着眼淚的那張臉瞬間爆紅，葉畫整個人縮在林初一懷裡，腦袋埋在他頸間，聽着他脈搏有力的跳動，她是一動也不敢動。
必定她是結了婚的女人，女人和男人該做的，她都做過，男人在一定情況下，會有什麼反應她又豈會不明白？不然怎麼叫男人？
林初一拿眼睛餘光偷瞄了葉畫好幾眼。
其實，在他說完那句話之後，面色掩飾得很好，可他從耳根往上卻在一寸寸變紅……身上上來的那股勁頭更是很難消耗下去……
好半天，葉畫才覺到縈繞在她耳邊粗重呼吸聲平靜了許多，腰間緊箍着的那條手臂也緩緩鬆了勁兒。
葉畫鬆了口氣，然後，伸手臂推開了林初一。
這次林初一很聽話，沒爲難她。
只是，兩人分開後，氣氛裡明顯有些不可言說的曖昧與尷尬。
葉畫一直繃着臉，悶聲不吭。
林初一也是好一會沉默。
“我送你回去！”最後，林初一先開了口，然後伸手握住葉畫的手腕，輕鬆自然，就彷彿剛纔兩人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葉畫掙了掙，“林初一，你夠了！”
林初一不理會，就那樣單手拖住葉畫，帶到了他的車上。
坐在車子裡，兩個人又是好一陣兒互不吭聲。
葉畫對着玻璃凝望，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林初一卻始終都在看葉畫。
葉畫要離婚，對他來說，絕對是好事。
只要葉畫還有愛人的能力，愛上他，早一天，晚一天，沒關係。對葉畫，從現在開始他就預備小火慢慢燉着……
葉畫收了看玻璃的目光，突然扭了臉。
四目相對，林初一不動，葉畫竟然也不躲閃，兩個人像極了較勁兒。
幾十秒後，林初一眨了下眼睛，咳了一聲，說：“有些事情，自己能解決掉自然是好，如果解決不了……你別硬撐着，我幫你！”
“不需要，”葉畫當然知道林初一話裡的意思，不就是她和陸少臣離婚的事嗎？
林初一挑眉，笑了笑。
“我幫你不是爲了你，小畫，巴不得你儘快離婚，我是爲了——我自己。”林初一說完，無聲地望着葉畫，那眼睛裡閃動的意思，用言語表達出來就是：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離完婚，就跟我吧。
葉畫的心口突然一陣劇烈的收縮。
其實她知道，林初一真要較起勁兒來會很難纏。
林初一還是看着葉畫，見她低垂的眼睛忽閃個不停，就知道她情緒複雜，心中掙扎混亂。
算了，也別再爲難她了，還是那句話，小火慢慢燉着吧，他相信早晚有一天，她的心會被他燉得稀爛稀爛的，然後和他的心融合在一起。
“送你回家！”林初一拍了拍方向盤，發動車子。
車子在公路上不緊不慢的行駛，很久之後，葉畫說了三個字，“去馨園，”
林初一側眼看了看葉畫，打轉了方向盤，然後拐彎……葉畫在馨園自己有套房子，林初一是知道的，當初林沫沫和蘇衛南離婚的那段時間就住在那套房子裡。
葉畫透過車玻璃看着街道，她已經不打算再回陸少臣那所公寓，現在真的慶幸自己有套房子容身。
跟陸少臣離婚，她不預備要他什麼。自己又不缺錢，甚至小有財富，別的不說，跟陸少臣結婚的時候，陸家所收的禮金婆婆一分沒動，全部給了她，那數目真的能讓很多人心房顫一顫。再有，陸少臣也曾經給過她一張卡，讓她零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查過卡里有多少銀子，當時數字後面那一大片零晃得她眼花。
葉畫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林初一的手機響了。
林初一戴上藍牙耳機，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反正他嘴裡又是“嗯”又是“好”的。
掛了電話，林初一對着葉畫，竟然很自然的向她彙報了電話內容：霍爾揹着家裡，偷偷和一個女人領證結婚了，邀請從小長大的發小們去給他賀一賀。
聽完，葉畫不由自主眯了眯眼睛。
其實說起來，霍爾這個人，她不陌生。
霍爾跟陸少臣還有林初一一樣，打小葉畫就認識的。
必定在容城，除了葉家，陸家，林家……霍家那也是不容小覷的。
前些日子，葉畫還聽陸少臣唸叨過，好像是霍家給霍爾內定了軍區司令的千金做老婆，這會兒，霍爾怎麼突然又揹着家裡和人偷着領證了？
看來，霍爾定是對領證的女人喜歡的不得了，所以先斬後奏了！葉畫猜想着。
暗自嘆了口氣，葉畫覺得霍爾這樣也挺好，必定聯姻什麼的，真的要不得！就像她和陸少臣，你不請我不願的，糟心！
陸少臣……葉畫的腦子突然閃動了一下。
陸少臣，唐一慄，霍爾還有江漠北，被稱爲蓉城四少，這四個人從小就要好，鐵的就如同焊在一起似的。就這種老鐵的關係，霍爾辦婚禮，陸少臣不可能不到場。
葉畫捏了捏自己懷裡的包包，那裡面有沈家譯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只要陸少臣簽上字就好了。
“林初一，”葉畫低低喊了一聲。
林初一聞聲，轉臉看她。
“我也去給霍爾道個喜！”葉畫說。
“嗯？”林初一下意識的去看葉畫的肚子，霍爾在黎市，兩三個小時的路程，他很怕葉畫這個孕婦吃不消。
看眼神，葉畫想當然知道林初一在顧慮什麼，下意識的摸了下肚子，葉畫說，“沒關係，我可以的。”
林初一捏着方向盤，沒吭聲。
微微停頓，葉畫又說，“霍爾結婚，陸少臣一定會到，離婚協議書，我需要他簽字。”
林初一的心砰砰又連跳了兩下，他承認，讓陸少臣簽字和葉畫離婚，他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那你睡一覺，到了我喊你！”林初一停了車，幫葉畫把座椅調到最舒服的位置以方便她休息，然後他又把自己的上衣外套遞給葉畫，讓她蓋着，一切弄好了，他才重新啓動車子，向着黎市開去。
容城離黎市將近二百公里，林初一到霍爾公寓樓下的時候差不多要八點鐘了。
林初一的車子一停，葉畫就醒了，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腿，葉畫迷迷糊糊的看外面，天都黑了，連顆星星也沒有，只有路燈照在地面上。
“我們下車吧！”林初一下了車，幫葉畫打開了車門，然後拉着她下來。
“嫂子，”林初一旁邊的車子上有人下來，跑到葉畫的身邊，跨住她的胳膊，“嫂子你也來了，我哥呢？”
葉畫笑了笑，喊她的是小姑子陸夕顏，看樣子也是來給霍爾道喜的。
陸夕顏看了看林初一，並不作他想，很友好地打了招呼，“初一哥哥。”
林初一很自然的招呼了陸夕顏。
也沒多做停留，三個人乘電梯上樓。
按響了門鈴，很快裡面就給開了門。
陸夕顏挎着葉畫的胳膊先進了房間，後面林初一跟着。
跟霍爾打了招呼，然後，又見了新娘，不算漂亮，很白皙很清秀的一姑娘。
見此情景，陸夕顏忍不住跟葉畫咬耳朵，“門不當戶不對不說，而且，新娘子還不如霍爾美豔。”
葉畫低低笑了兩聲，霍爾雖是個男人，卻如同妖孽一般，長的比女人還要漂亮，俊美妖豔。
別人還好，葉畫記得，陸少臣那傢伙從小就喜歡逗弄霍爾，說他一個男孩子偏長了個女孩子相，好不好是個二胰子。
想遠了，葉畫搖頭，讓自己扯回思緒。
霍爾家裡人並不少，多數都是葉畫熟悉的，眼光好歹尋了尋，就找到了想找的人，只是——
在看到的一瞬間，葉畫真有一口血嘔到了肺裡的感覺。
緊挨着陸少臣坐着的是溫嵐，她的膝蓋上還趴着乾乾。
現在，溫嵐側着臉湊近陸少臣耳根吃吃地笑，似乎是低聲說着什麼，說完，他們兩人還一起笑起來。
葉畫全身的血液幾乎倒流，訥訥站了數秒。
空氣裡似乎是有股寒風，一個勁兒往她身體裡鑽，滲到骨頭裡，又酸又澀又冷，葉畫咬着脣，不用四顧也知道這房子裡其他人此時看她葉畫是個什麼表情。
傻子都看得出來陸少臣和溫嵐還有那個孩子，此刻儼然一家三口，而她葉畫十足的外人！
拼命忍住想要捂眼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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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臣，葉畫在心裡低低的喊，不離婚，你還等什麼？
陸夕顏一直都在偷偷觀察葉畫的臉色，哥哥太過分了，她這個妹妹都沒發往眼睛裡擱！
“嫂子，”陸夕顏小心翼翼的喊。
葉畫又面無表情地停了十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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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陸夕顏，葉畫定定神，拉着陸夕顏，對着那個方向走過去，腳下軟綿綿的，每走一步都像踏進了虛空。
走近了，停下，對着陸少臣和溫嵐，葉畫竟然很淡定，連眉都沒皺一下，只是雲淡風情的笑，然後，說了一個字，“巧！”
聽到聲音，陸少臣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擡起眼，他看葉畫。
她的表情是那樣平靜，平靜的讓他恐懼。
“何苦呢？”葉畫喃喃自語。
她溫婉的語調充滿莫可奈何的味道，陸少臣的臉色瞬間煞白，嘴裡立時蹦出幾個字，“不是你想的那樣。”
葉畫咧嘴笑笑，什麼樣，還重要嗎？
“葉畫，你來了！”溫嵐突然笑着對葉畫說了一句。
葉畫未應聲，仿若沒聽見。
陸夕顏臉泛出一層鐵青，替葉畫冒了刺，“溫嵐，做三兒很缺德。”
溫嵐笑，“我也這麼認爲的。”
陸夕顏更氣，“你現在不就是？”
溫嵐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看着顧夕顏，“我認識你哥哥的時候，他沒結婚。”
“可他現在結婚了，”陸夕顏惱了，“真是笑死人了，明明是個不光彩的角色，卻仗着有個孩子有恃無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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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名門權少無良妻》的親，們都知道，霍爾結婚時，陸少臣和葉畫在他家陽臺上是簽了離婚協議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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