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百城連忙過來給母親敲背道:“媽,其實也沒什麼,警告一次就行了,彆氣壞了身子啊。絢衣,快道歉,別讓外婆再生氣了!”
她更在意的,是舅舅有沒有生氣,當即點頭道:“外婆,是我的不對,以後,我不會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碰的一聲,燕麗華將手中的杯子重力放到桌子上,發出刺耳的碰撞聲:“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如冰冷曜石般閃爍的眼眸冷冽掃過了場上的絢衣,不偏不倚的說着:
“絢衣知道錯了,若是媽不夠解氣就罰她站在走廊一夜不許睡,如果還是不解氣,第二天請假不許上學,接着站,什麼時候媽解氣了,什麼時候再讓她回屋睡覺。”
他的態度讓燕麗華一時難以回絕,看來兒子是鐵了心留着死丫頭。
既然這樣那也不能讓她好過,略顯富態的臉上冷嘲起:
“好,既然千城幫你說話了,那就讓你去走廊裡邊站着,不許喝水,不許吃飯,不許睡覺,站足了一天一夜再回屋去!——還有,站的不顯眼的地方去,別讓我看見掃興!”
絢衣聞言如獲大赦,沒有一絲的爲求情之意,自覺的走了出去。
迎着橘黃色的月光,她站到了人少的後院,那裡花圃滿園,一般的只會遠足觀賞,不會走近。
而她就站在不顯眼的角落裡,沐浴着象牙白的月色,看着夜色地下的搖曳風中的花朵,似乎罰站也是蠻有意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