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震驚的不敢相信的看着凌南,繃緊的小臉上更滿是懷疑。
“星對你的心意,不用我說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除了這個解釋,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凌南低哼着走了進來,冰冷的黑瞳掃視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聽到這話,唐雨的臉色更是繃緊的嚴肅:“是啊,星對我可是寵上天,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明昨晚還好好的。”
小女人說着,整個人癱坐在牀上,頹敗的小臉更是無盡的痛苦,不解。
“明明昨晚我問他會不會離開我,他還對我說這輩子都只會愛我一個人,把我綁在身邊一輩子,如今只是一個晚上,居然就要趕我走。”唐雨回憶的說着,眼淚更是止不住的落下,心說不出的疼痛,難過,傷心還是失望。
聽到這話,凌南的臉色更是冷了幾分,並沒有在房間裡發現什麼異常,可是爲何星突然變得如此陌生。
正思考着,門口闖進來一個人,金谷軒喘着粗氣上來:“他確實是表哥,表哥的右肩膀上有一個半月行的胎記,顏色淺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而且除了我沒有人會知道,我確實看到了表哥的胎記,他的確是夜寒星。”
金谷軒解釋的說着,話音落下,唐雨的心更是沉入了深淵:“是啊,他右肩膀上的胎記我也見過。”
金谷軒看着唐雨滿是淚痕的小臉,心底說不出的疼痛:“你別擔心,表哥一定是撞邪了,我一會去請個道士來看看,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變就變呢。”金谷軒關心的說着。
“小雨,我們都會幫你的,你千萬不要走,我不想你離開我。”小九低下頭說着,聲音很輕,只是拉着唐雨的手卻很是用力,生怕自己一放手,她就會離開一般。
她不想讓唐雨離開,唐雨於小九來說,是朋友,親人,姐妹,甚至更親近的人,總之她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凌南犀利的黑瞳眯了下,若有所思的看向唐雨:“昨晚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嗎?”淡淡問道,卻直直的看向唐雨,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小女人微微錯愕,回想着:“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祁夜偷襲回來之後,我們就睡下了,我還問星會不會離開我,他說這輩子都不會,然後就睡覺了。”唐雨仔細的回想着。
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凌南的臉色更是繃緊了幾分,心底在想着什麼。
“表哥好好的怎麼會說變就變,太不正常了,一定是中邪了。”金谷軒氣憤的說着,想着他對唐雨說的話,就覺得過分。
“昨晚我後來好像覺得有些冷。”唐雨突然出聲的說着,回想着昨晚:“只是太累了,沒有醒過來,感覺好像屋子裡進了風。”
聲音剛一出,凌南深邃的黑瞳下意識的看向了窗戶:“這個窗戶什麼時候打開的?”
“不是我打開的,是星吧。”唐雨不解的說着:“不過他一般早起都不會開窗戶,怕我會着涼。”
“難道是有人從窗戶進來了?”金谷軒下意識的說着,可是看看窗外的防盜窗,臉色更是繃緊:“怎麼可能,大人根本無法進來,除非是很小很小的孩子,而且這裡的看守這麼森嚴,不會有人進來的。”金谷軒直接否定了。
“那可不一定,如果這個窗戶不是星開的,好好的關
着的窗戶會打開,你不覺得詭異嗎?”凌南冷冷的說着,臉色更是沉了幾分。
“難道表哥真的撞鬼了?”金谷軒大叫一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過來。
凌南沒有說話,沉默的看着窗戶,在想着什麼。
“不是有一種失傳已久的縮骨術嗎?”一直沒有開口的小九突然出聲:“雖然我只是聽過,沒見過,可是確實有這一種古怪的功夫。”
“這麼說,昨晚真的有人進來,讓表哥變得如此不正常。”金谷軒說着,都覺得後背一涼,怎麼越聽越離奇啊,好像連防盜窗都不安全了啊。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軒你現在就去請道士,我去聯繫修醫生,夜寒星這麼不正常我們一定要找到原因,否則被人在自己的頭頂動刀,豈不是太窩囊了。”
凌南冷哼着,冰冷的聲音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一般,那氣場絕對不輸給夜寒星,K字黨的二把手可不是說說的。
金谷軒一聽,頓時一臉的嚴肅:“好。”剛要走,本能的看向唐雨:“小雨,你別擔心,我們都會幫你的,表哥一定會恢復正常的。”安慰的說着,這一次他沒有叫她表嫂,而是小雨。
聽到這話,唐雨繃緊的小臉滿是感激,看向金谷軒微微點頭:“恩,謝謝。”心底說不出的感動,看着這麼多人幫自己,她真的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
“放心吧小雨,哥一定會幫你查出原因的,老大對你的心意我們都看在眼裡,你要給他機會。”小九安慰的說着。
“恩,謝謝你小九。”唐雨感動的說着,一把抱着小九,眼淚更是無聲的落下,這個時候小九沒有選擇她的老大,而是陪在自己的身邊,安慰自己,真的很讓唐雨感動。
凌南看一眼抱在一起的兩個小女人,沒有說話,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金谷軒帶着藍山市最有名的風水先生,驅邪大師,巫婆神漢十幾個人全部找來了,這效率還真不是一般的高,修醫生也趕了過來。
書房裡的夜寒星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難看之極,很是陰冷。
“星,你別多心,我們只是不想你有事,所以希望你配合他們看一下,畢竟這樣的你太過不正常。”凌南淡淡的解釋着。
“我正常的很,馬上讓這些人走。”夜寒星陰冷的臉色,滿是不容置疑的霸氣,犀利的黑瞳如刀一般的看過來。
本來就是藍山市的閻羅王,這一看更是讓所有人下意識的害怕,只覺得後背一涼。
“表哥,你覺得這樣你的很正常嗎,你什麼時候對唐雨如此過,連我們都看着覺得過分,你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對勁嗎?”
金谷軒氣憤的說着,這麼多年,表哥在他心底就是神一樣的存在,還從來不曾忤逆過他,如今看着唐雨受委屈,他怎麼忍受的了。
聲音剛落下,夜寒星的臉色更是冷冽至極,想要發怒,話還沒說出,突然響起了迴響在腦海裡的那個聲音。
好像每一次自己見到那個女人時,那個聲音都會不自覺地出現,讓自己討厭他,以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自己的意識被人控制了一般。
凌南銳利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夜寒星微變的臉色,心底更家肯定了猜測:“不管有沒有異常,都要檢查了才知道,難道你真的要失去後才後悔嗎
。
那個女人可是你愛到骨子裡的,你對她的感情,蒼天可鑑,感人肺腑,連我們都看的羨慕,難道你真的要冷眼相對趕她走,失去她才肯罷手嗎?”
凌南一字一句的說着,始終不放過夜寒星臉上的任何表情,心底隱隱已經猜到了什麼,可是他必須讓夜寒星自己配合,否則根本沒點的辦法。
聽到這話,夜寒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陰冷幾分,心底卻莫名的揪緊,痛着,好像真的自己最珍惜的東西要失去一般,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知道那個女人對自己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難道自己之前真的愛她至深嗎?
夜寒星在心底不斷地問着自己,可是一想到唐雨,腦海裡的那個聲音又出現了,故意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討厭她一般:“該死的。”夜寒星憤恨的咒罵了一句,冷冽的黑瞳看過來:“還不快點。”
話音落下,金谷軒一驚,隨即滿臉的欣喜,表哥終於答應了:“快,你們快點幫表哥檢查,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趕緊催促的說着。
所有人趕緊奔過來,包括修也一起過來,小心仔細的幫夜寒星檢查着,上下左右前後,很是小心。
好一會,一個年紀大的神漢臉色凝重,直直的看向夜寒星的眼睛,繃緊的臉色更是皺緊。
其他人看了好一會,沒有發現什麼,只有修直直的看向了夜寒星,在看一眼旁邊的神漢:“你也發現了?”淡淡問道。
“發現什麼了,快說啊,表哥到底怎麼了?”金谷軒焦急的說着,夜寒星和凌南也一起看過來。
“恩。”只見那個神漢皺了下眉頭:“如果我猜的不錯,夜總應該是中了催眠術,而且這種催眠術極爲罕見,我研究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種催眠術。”神漢解釋着。
“是啊,夜總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瞳孔裡有一絲灰色的遊離狀的東西,那就是催眠的關鍵所在。”修的話剛一出,金谷軒和凌南趕緊奔過來,直直的看向夜寒星的瞳孔。
那黑白的瞳仁中間,確實夾雜着一絲淡淡的灰色,如果不是修醫生說,根本就差距不了,連夜寒星自己都驚住了,他怎麼會被催眠,而且居然在自己毫無意識的情況下,男人的臉色更是冷厲了幾分。
“那有什麼辦法解除?”凌南淡淡問道。
“沒有,我也只是在書裡看過這種催眠,以血爲祭,以魂爲咒,是催眠術裡最陰毒的一種,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是泰國皇室裡極爲罕見的嫡系子孫纔會的。”神漢的話一出,所有人臉色繃緊的難看。
“什麼,你是說給表哥催眠的是泰國的皇室中人?”金谷軒大叫着,更是一臉的擔心,比擔心唐雨更是多了幾分。
“能在星好不察覺的情況下,進行催眠,可見這人的本事絕對不一般。”凌南說着,看向夜寒星:“你有哪裡覺得不舒服或者彆扭的地方嗎?”直直的問道。
此刻夜寒星也是一愣,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被人催眠了,居然敢在自己的頭上動土,還真是不想活了,冷冽的眼神看過來,薄脣微微勾了下:“我只有在看到唐雨的時候,腦海裡會有一個聲音讓我討厭她,趕她走。”
聲音一出,所有人震驚,難道這就是背後那個催眠師的目的,只是爲了讓星討厭唐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