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唐雨微微錯愕,隨即轉過身,看向謝凌風:“怕,我的字典裡就沒有怕字。”
“如果不怕,爲什麼不敢讓我進唐氏,是怕我會吞了唐氏,還是怕你自己沒能力跟我對抗?”
赤裸裸的挑釁,戰書下來,犀利的黑瞳死死地盯着唐雨。
四目相對,冰冷一片,火花四射。
“哼,激將法對我也沒用,我絕對不會讓任何威脅唐氏的人存在。
不過,我倒是欣賞你不怕死的精神,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我會讓你怎麼進去的,怎麼滾出來。”
唐雨冷哼一句,冷酷的小臉更是一臉的不屑,冷嘲。
“好,我一定會讓你失望的。”
“那就走着瞧。”
兩個人死死的看着對方,一臉的殺意,怒意,用眼神在較勁。
唐雨不會想到,就是今天的這個決定,讓她跟謝凌風之間有了怎樣的糾纏不清。
氣憤的小女人從唐家走出來,一臉的怒意。
一旁的小九看着氣憤的小女人,很是不解:“你那麼討厭他,爲什麼還要讓他進公司?”
聽到這話,唐雨薄脣勾起一抹冷笑:“敵人只有放在眼前,纔不可怕。”
淡淡說了句,起身朝着車子奔去。
“走,請你吃頓好的。”
唐雨說着,將所有的陰霾心情藏起來,發動車子,朝着市區最高級的餐廳奔去。
小就能感覺出唐雨的不開心,沒有說話,她從來也不會安慰人,靜靜的坐在一旁,心裡卻莫名的多了一絲擔心。
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兩個小女人吃的不亦樂乎,很是開心,將所有的鬱悶,不快統統發泄在食物上。
直到杯盤狼藉,唐雨摸着圓鼓鼓的肚子:“感覺不錯。”
“恩,好痛快。”小九也不由跟着說道。
唐雨鳳眸微微一撇,起身拉起小九的手:“走,我們去唱歌。”
直奔酒店的三層,凡尓德休閒會所,餐飲,娛樂,休閒一體。
要了一間頂級包間,唐雨拿起話筒,瘋狂的唱着,笑着,更像是發泄。
八年前,那個人將自己送出國,八年後,他居然爲了小三的拖油瓶來求自己。
他的眼裡只有那個小三,自己這個親生女兒居然還不如一個拖油瓶。
那顆冷漠的心滿是冰霜,一片冷嘲。
拿着話筒,歇斯底里的唱着。
旁邊的小九,生疏的拿着話筒,她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以前出入任務也會來這裡,這還是第一次她以顧客的身份來這裡唱歌呢。
“小九,一起唱,隨便唱,將心裡所有的痛和傷,統統唱出來。”
唐雨的話一出,小九心裡微微顫抖了下,看着這個只比自己大四歲的女孩,她的心裡也一定很苦吧。
不在拘謹,拿過話筒,和唐雨唱成一片,兩個同樣受傷的小女生,兩顆同樣痛苦的心,這一刻狠狠得發泄着。
隔壁房間的南宮輒,接了個電話,轉身剛要進去,聽到那凌亂的歌聲,帶着絲絲的痛苦,哀怨,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透過門口的透視玻璃,看到裡面的兩個小女生時,不由一愣。
“居然是她。”冷哼一句。
從那次珠寶展銷會之後,自己再也沒有見過她,知道童氏出事,她都沒有露面,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她。
寡涼的俊彥微微勾起一抹冷意,想着之前她對自己的羞辱,俊彥更是一片氣憤。
夜寒星能爲了你將童氏除掉,看到你在他心裡不一般啊,南宮輒冷哼一句,薄脣勾起一抹嗜血的淺笑。
轉身走進了隔壁的包間,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瓶紅酒。
招呼一個服務員給送了進去。
兩個小女生瘋狂的發泄着,大喊着,同命相連的痛苦,這一刻卻是更好的拉近了兩顆心彼此之間的距離。
看着送上來的紅酒,唐雨微醉的小臉,晃動着身體走了過去,拿起那瓶酒,打開,連杯子都沒到,就喝了起來。
門外,南宮輒看到這一幕,薄脣勾起蕩起一抹漣漪。
“來,小九,你也喝。”說着將紅酒瓶遞過來。
小九本來要推辭的,也許是同命相連,也許是真的跟唐雨在一起放鬆了,接過酒瓶也喝了起來。
兩個小女生唱着,喝着,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的降臨。
沒幾分鐘,紛紛倒在地上,沒了知覺。
門外的人看到這一幕,推門走了進來,叫了幾聲,卻沒有迴應。
一把抱起唐雨,朝着門外走去,瞥一眼服務員:“將V32包間的另一位小姐,開個房間,送上去,一會她朋友來接。”
說着,遞過來幾張消費,服務員一見,立馬興奮的答應了:“是,是,先生,我馬上去。”
南宮輒瞥一眼懷裡昏迷的小女人,寡涼的俊彥,一抹嗜血的冷意劃過,消失在夜色裡。
等到夜寒星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餐時間了,忙了一天,恨不得馬上見到那個小女人。
可是回來,看到房間裡冷清一片,俊眉微微多了一絲不悅。
“他們去了哪裡?”不由得問道。
“回少爺,好像唐小姐說要回家一趟。”下人趕緊回答。
“回家,好好的她沒事回家幹什麼?”夜寒星眸底更是瞬間一片冰冷,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小女人的電話,迴應的卻是冰涼的語音提示關機聲。
又給小九打電話,響了好久卻沒有人接。
“如果那個女人有事,小九是不可能不接電話的。”夜寒星冷哼一句,撥通了凌南的電話:“馬上查出他們去了哪裡?”
冷哼一句,握着手機的手不由得用力,犀利的俊彥一片冷漠。
該死的,幹嘛要關機,回家了也不告訴自己一聲,越來越大膽了,其實唐雨本來就很大膽的。
十分鐘,凌南的電話打來:“他們去了唐家,然後去了凡尓德會所,有人看到唐雨被人帶走了,星,馬上來凡尓德。”
聽到這話,夜寒星繃緊的臉色難看的不行,心裡咯噔一下,起身直奔門外。
兩個人同時趕到了凡尓德,直奔會所裡面。
問了服
務員,兩個人直奔房間,看到小九正昏迷的樣子,凌南繃緊的心莫名的鬆了下。
“唐雨呢,她人呢?”夜寒星沒有看到那個小女人的身影,頓時臉色難看之極,趕緊奔向門外,調集了監控畫面,看着南宮輒給他們下藥,帶走她的那一刻。
他的心劇烈的抖了下,緊緊地痛了下:“該死的。”狠狠咒罵了一句,一拳頭砸在牆上。
痛,沒有感覺,殷紅的獻血瞬間骨節留下,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電話:“就算是翻遍整個城市,也要給我找到那個女人,找到南宮輒。”
冷冽的聲音,帶着嗜血的狠辣傳來,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一層黑暗的殺意裡,讓人不寒而慄。
凌南抱着小九,直奔夜家,看着那昏迷的小女人,又氣又恨又憐,怎麼這麼沒有防備意識。
囑咐了下人幾句,跟着奔出門外,整個藍山市的黑白兩道都出動了,只爲找到唐雨。
這邊,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小女人,好像聽到了海浪的聲音,手腳疼的不行,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瞥一眼四周,好像是一座遊艇上,絲毫動彈不得。
唐雨頓時一驚,心裡有種很不好的感覺,該死的,不會又被綁架了吧。
想着,犀利的鳳眸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在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時,那樣的冰冷,陌生。
“你是誰?”不由問道。
聽到這話,南宮輒慢慢轉過身,看到那張冷漠的俊彥時,小女人微微錯愕:“是你。”
“對,就是我,好久不見。”南宮輒冷哼一句。
“你爲什麼要綁架我?”唐雨質問的說着,頓了下:“不會是因爲前兩次我整你吧,還是爲你的老相好報仇?”
精緻的小臉滿是不屑的說道。
聽到這話,南宮輒寡涼的薄脣,勾起一抹冷意。
“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而且童安雅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那你是爲什麼?”唐雨更是好奇,自己出了那兩次整他,貌似跟他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幹嘛要這樣對自己。
“當然是想見你了。”南宮輒冷冷的說着,看向地上的依靠在座位上的小女人,俊彥滿是一片冰冷。
“想見我,我沒聽錯吧,我又不認識你,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唐雨不悅的說着,踢打着腳上的繩子。
南宮輒冷眸看着小女人,一臉的好奇:“如果夜寒星知道你不見了,會是什麼反應呢?”一臉的冷漠說着,更像是想要看好戲一般。
聽到這話,唐雨微微吃驚:“你的敵人是他。”冷哼一句,見南宮輒沒有說話,更加肯定了心裡的猜測。
“你跟他有仇,去找他啊,幹嘛綁架我,是男人就真刀實槍的,這種卑鄙的手段,我鄙視你。”
小腦袋暈的不行,氣憤的說着。
“給我解開。”繃緊的小臉,難看的不行。
南宮輒聽到那話,微微錯愕,隨即看到唐雨痛苦的表情,起身走過去,幫她解開了繩子。
小女人得到自由,猛地一把推開南宮輒,朝着船艙外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