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聽了這話倒是悠閒了,反而坐了下來,淡道:“我對舊愛向來一視同仁,你不是見識過嗎?”
董萌‘陰’下了臉。
對啊,他對舊愛向來絕情。陳茉現在受盡恥笑,關蘭也要身敗名裂。但其中還是屬她董萌最慘,不過在派對上沒忍住氣給了那‘女’人一點難堪,季北竟然就咬着董家不放!
董萌剛從外面玩了半個多月回家,就聽說董氏被季氏給咬了,短短的幾天砸出去整個億!
損失雖然不算多,但是季氏突然瘋狗似的舉動還是讓董家人心裡打了個哆嗦。
一家人莫名其妙地在想,最近是哪裡得罪了季氏,讓季氏突然咬上了他們?
董萌聽說了,心裡有數,卻不敢多說,只怕讓家裡人知道是她惹了季氏……
所以這一次,怒急攻心的董萌也是毫不猶豫地上了陳茉的賊船。
“那不知道現在受盡萬般寵愛的季太太,什麼時候會變成舊愛?”董萌咬牙切齒地問。
季北失笑,道:“董萌,你現在這樣算什麼?怨‘婦’俱樂部?你以爲你跟陳茉搞得那些鬼我不知道嗎?”
董萌頓時氣急敗壞地大吼:“季北,你少特麼往自己臉上貼金!”
突然反應過來,她不可置信地道:“你知道?”
知道陳茉找了她,知道她們打算聯手?
那他還……這麼不動聲‘色’的?
季北淡道:“我知道,我也不打算管。你們‘女’人的事情,自己解決。”
董萌一愣。
她有點糊塗了。季北不是很疼那‘女’人嗎?怎麼這次……不打算管?
季北又道:“沒什麼事,我掛電話了。以後不要再打過來。”
說完,不等董萌反應過來,他把電話掛了。
薛‘迷’縮在沙發裡吃薯片,看了他一眼。
頂棚防護罩已經打開了,她看起來……真美。
身邊就是銀河,他的‘女’人好像是在天空的懷抱裡。
季北看了她很久,對自己說,只要她願意稍稍低頭,他就原諒她。
薛‘迷’好像沒看見他似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季北接了那個電話,她還不知道董萌和關蘭聯手了。
甚至中間還夾了一個陳茉?
真是一出好戲啊。
季北當着她的面,說什麼不打算管,還有什麼你們‘女’人的事情自己解決。是說給她聽的吧?
原來這段時間,不是相安無事。
這男人依然像從前一樣,充滿攻擊‘性’和掌控‘欲’。只不過是狩獵的方式換了一種。
他放縱事情的惡化,織就一張縝密的網,看她自己撞得頭破血流。然後他再在路口收網,等着她奄奄一息,等着她回頭求饒。
薛‘迷’咬着薯片,臉上沒什麼表情。
還是季北先沉不住氣,道:“差不多就行了,去洗洗手然後過來睡覺。”
薛‘迷’點了點頭,把薯片丟到一邊,關上了頂棚。
“能不能不再穿這身衣服?”都睡下了,季北對她的睡衣又有意見了,“不是給你買了新的嗎?”
薛‘迷’道:“我喜歡穿這個,舒服。”
季北還是不太高興。
這幾天薛‘迷’在外面跑的樣子,他一點都不喜歡。
她慢慢把她自己的衣服搬過來了,基本上就沒見她再穿過他給她買的衣服。開着她那輛小超跑,司機也不用。
而且季北忙完了回過頭來,發現她竟然跑到保險公司去跟人吵完架了!
然後小奧迪的理賠程序被她成功地跑了下來……
薛‘迷’依然還是以前那個薛‘迷’,我行我素。晚上回來跟他睡同一張‘牀’,卻不跟他多說話。
季北心想,有本事你就這麼倔着吧,等吃了苦頭,不怕你不老實。
比起季北的一肚子怨氣,薛‘迷’反而沒什麼心事,翻過身背對他,馬上就睡得小豬似的。
季北:“……”
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臉,他忍不住低下頭‘吻’她。
晚安,薛‘迷’。
他在心裡輕聲說道。
第二天,薛‘迷’起了個大早,甚至比季北還要早。
季北睜開眼就看見她已經換好了衣服梳好了頭,單‘腿’跪在梳妝檯前面的椅子上化妝。
“梳妝檯用着不習慣?”
薛‘迷’也沒回頭,道:“我有點近視,想看清楚一點。”
季北有點無語,翻身掀開被子,‘露’出寬闊的肩膀和壯碩的‘胸’肌。
薛‘迷’從鏡子裡看了他一眼。她已經很久沒看到季北剛睡醒的樣子了。
大獅子惺忪的時候也是很溫和的,一頭短髮東翹西翹的,‘迷’‘迷’糊糊的還很可愛。
季北早起一向反應慢半拍,等進了浴室洗漱好了出來,看到薛‘迷’,才突然有點警覺。
“起那麼早,去哪兒?見誰?”
薛‘迷’今天竟然穿了一條漂亮的連衣裙,扎着細細的腰身,可別提多惹眼了。她的頭髮越來越長,也沒有時間去‘弄’個髮型什麼的,結果恰到好處地垂在腰間,‘女’神範兒十足。
“見律師。哦,還有,我約了蘇毓喝茶。蘇毓說我再穿成那樣她就不跟我玩了,太給她丟臉了。”她回過頭,看了季北一眼,眸子裡暗藏了一絲喜悅的情緒。
季北看見了,就皺皺眉。
薛‘迷’完全沒感覺到他的情緒,繼續對着鏡子描眉,一邊笑道:“她最挑剔了……”
話音沒落,季北終於放任自己內心的渴望,掐住了她的腰。
薛‘迷’的手一抖,那一筆眉‘毛’就畫歪了。
季北看了她半天,低頭‘吻’了上去。
薛‘迷’:“……”
大概小半個月的功夫,他都沒有‘吻’過她了。甚至表現得連話都懶得跟她說。
如果說之前他們的關係像熱戀。現在……突然就開啓了老夫老妻的模式,用一句話形容,那叫兩看相厭。
反正誰也不理誰,搭夥過日子。
他‘吻’着她,好像有些急切,又好像有那麼一點漫不經心。
薛‘迷’有些僵硬。嘴上的‘脣’膏很快被含住融化,舌尖開始泛出微微的苦味。
不過那男人顯然不怕苦,動作倒是頓了頓,皺着眉警告她:“閉眼。”
薛‘迷’‘迷’‘迷’糊糊地閉上眼,感覺舌尖溫存更加放肆……
那個‘吻’來得很突然,結束的卻也一樣突然。
季北鬆開她以後就繃着臉去洗漱,然後早飯都沒跟她一起吃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