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把薛迷丟在房間裡,離開了。
薛迷倒也沒什麼不自在,就是有點擔心他那副樣子跑出去,看起來好像隨時會殺兩個人泄憤似的……
就是他剛出門的時候,那地方,好像都沒有完全平伏下去……
可是當時他整理衣服的時候,表情那叫一個冷淡倨傲。
薛迷猜想,應該是老太太那裡發生了什麼很難纏的事情。
然而她再怎麼樣也猜測不到,老太太竟然會在自己的生日派對上,當着所有賓客的面,突發心肌梗塞,暈倒了。
薛迷大半夜地被叫起來的時候還有點迷糊,伸手往旁邊一摸,發現季北沒回來。
她聽着那急促的敲門聲,只好爬起來拿睡衣外套套上了。
打開門,發現是賽巴斯和一個女傭。
賽巴斯的臉色有點不好看,甚至直視了她的眼睛:“夫人要見您。”
薛迷愣了愣:“這個時候,爲什麼要見我?” Wшw ●тTkan ●Сo
賽巴斯有些意外:“您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了?”
“老夫人突發心肌梗塞,恐怕已經,彌留。”
薛迷頓時就嚇醒了。
“季北呢?”
“應該也在那邊……您最好還是去看看。畢竟,您是玫瑰莊園下一任女主人。”賽巴斯低聲道。
薛迷皺了皺眉。這麼大的事季北竟然一聲沒吭呢!
“我去……收拾一下。”
賽巴斯點了點頭,吩咐身邊的女傭:“你在這裡等少夫人,待會兒送少夫人過去。”
莊園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作爲管家還是很忙的。
薛迷很快換好了衣服,跟着女傭往走廊深處走。
據說古堡一共有一百多個房間,薛迷和季北主要住在比較中心的地段。現在老太太一個人住,也……
走了一段,薛迷停住腳步,眯起了眼睛:“你帶我去哪兒?”
女傭停下了腳步,坦然地看着她:“去夫人的房間。”
“越走越深了,你告訴我是去夫人的房間?”
女傭一板一眼地道:“夫人生了重病,想見少夫人。這種時候,如果少夫人要回頭就走,也沒有關係。我會代您向夫人和客人們,說明原因的。”
喲,還用激將法是吧?
這時候,賽巴斯從走廊深處走了出來:“少夫人。”
薛迷擡頭看了他一眼,問:“賽巴斯,夫人的房間在哪裡?”
“當時夫人在二樓和人打牌,又病發得突然,沒有及時送回房間。而是在附近找了個客房先住進去了”,銀髮青年頓了頓,又看了女傭一眼,“您……”
“那麼爲什麼現在一路走過來,沒見過客人呢?”
“這個點,我剛把客人們都安置好,去休息了。”
薛迷看了他半天,最終道:“賽巴斯,因爲是你,我才相信你們這一次的。”
賽巴斯一愣,不明白爲什麼不過是請她去看老夫人,會讓她這麼疑慮。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看向了身邊的女傭。
當時,他並沒有親耳聽見老夫人說想見伊納,他正忙着,安置混亂的客人們。
然而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賽巴斯今晚招呼客人,招呼得有點頭暈。
走過不知道多少在薛迷看來幾乎千篇一律的房門,陳茉的出現顯然就像一個門牌。
她還穿着晚宴的禮服裙,抱着胳膊站在那裡。
“你來了”,陳茉看向薛迷,“姨奶奶等着見你。”
薛迷點了點頭,往前走。
陳茉攔住賽巴斯,似笑非笑:“老夫人說了,只見她一個。”
說着,她就退了出來,然後在外面,把房門,帶上了。
賽巴斯皺了皺眉。
薛迷聽到身後傳來“砰”的關門聲,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門被鎖上了,頓時皺眉。
但既然已經進來了,薛迷索性把心一橫,往前走了。
這個房間和季北他們那個不一樣,因爲是客房,所以還自帶一個小客廳。簡單的說,這是個套房。
薛迷看了一眼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客廳,根本就不像有人在這裡坐過,更別提有那麼多人來探望了……
她心裡已經起疑,但是她決定要看看陳茉這次到底打算搞什麼鬼!
薛迷走上前猛的推開小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頂鮮豔緋色紗帳,充滿了綺麗的色彩。
牀上的男人似乎受到了驚嚇,就在薛迷眼前,猛的,把光着身子的女人,給推下了牀!
女人動作帶動了紗帳,一陣嬌氣的撕扯和驚呼聲後,她帶着紗帳一起落在了地上。
男人不可置信地擡起頭,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人兒:“薛……迷!”
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薛迷的腦子裡完全是那片從眼前被撕裂的瑰麗緋紅色。
直到地上那個人嚶嚀了一聲,才重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關蘭!”
那個女人竟然是關蘭!她到底是怎麼,光着身子爬上了季北的牀!
薛迷覺得這件事情太亂,她完全反應不過來!
季北不是說他和關蘭只是緋聞嗎!
腦海裡閃過季北和董萌打電話的時候的隻言片語。
那個時候,季北說,他對舊情人,一向狠心……
是……說關蘭?
“薛迷……”季北已經穿上了衣服,站在了她身邊,似乎打算伸手去抱她。
“別碰我!”
“啪”的一聲,響亮的一巴掌落到了男人剛毅的臉上。
這下不但季北愣住,連蜷縮在帳子裡的關蘭也愣住了。
季北皺了皺眉很快反應過來:“薛迷,你聽我說,我剛醒就把她推開了!”
“騙子!”
“啪”的一巴掌又落在他臉上!
“離婚,馬上離婚!季北,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還想我跟你公證,做夢去吧你!”
“薛迷你能不能冷靜一點聽我解釋!”季北用力握住她的肩膀。
薛迷想也不想又甩給他一巴掌!
英明神武的北少什麼時候被人打過臉,還是連續扇了三巴掌!
薛迷是真的氣瘋了!
季北怎麼說要解釋,她就是不聽!
躲在角落裡的關蘭,迅速拿起自己的衣服,悄無聲息地穿上了,然後冷笑。
爭吵吧,越激烈越好!
只要他們吵得越激烈,北少就越不可能會插手她的官司,薛迷也再拉不下臉來求北少了!
這場官司,她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