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季北沒說哪個家,但是薛迷還是很快收拾了東西,特地打電話叫了季北的司機,打算回御藍灣。
她的腕機系統就只能打開御藍灣的門。
蘇毓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他真要回來了?”
薛迷憤憤地把衣服往包裡塞:“他要是不回來我就死定了。”
“你到底幹什麼了,怕成這樣?”
薛迷的動作頓了頓,最後無奈地道:“我那方面有問題……你知道的吧?”
蘇毓大驚失色:“不是他有問題嗎?”
薛迷:“……”
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跟蘇毓解釋清楚大概的情況,蘇毓大罵了薛家那羣臭不要臉的。
然後又問:“你到底說什麼了?”
薛迷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我就是問醫生,要怎麼調整心態,才能提上褲子就不認賬。”
蘇毓要崩潰了。
“你傻啊你,這種事情你去找醫生幹什麼,你直接找我不就得了!!”
薛迷:“……”
“以我的經驗,男人遇到這種情況,自尊心大大受挫,他會做的只有一件事。”
“什麼事?”薛迷覺得自己已經不想問了。
“但凡對你有一點感情的男人,都會上你到死,看看你是不是真能提上褲子就不認賬。”
“可是他不一定對我有感情啊。”薛迷還在做美夢。
蘇毓一臉無語地看着她:“我看你真是沒救了,你一聲召喚那男人就屁顛屁顛從米國回來了,你說他對你沒感情?”
薛迷:“……”
“就算沒感情,征服欲總有吧?身體上,情感上,無論是哪一種……哎,薛迷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腦子被門夾了,怎麼敢在他給你找的心理醫生面前說那種話!”
薛迷欲哭無淚:“我就沒想到她會錄音。”
蘇毓覺得她沒救了。
最後薛迷只能自己提着行李箱回到了御藍灣。
洗了個澡以後她就躺在沙發上發呆。
現在她能做的,也只有等……
怎麼說呢,她現在很希望季北能回來。這樣她起碼面對季北雷霆之怒的概率就更小。
可是她又害怕他馬上回來……
別的不說,萬一他已經聽了錄音,還滾回來了,那她不是連跑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然而越是想要時間走得慢一點,時間就會過得越快……
薛迷覺得自己還沒緩過來呢,門咔嚓一聲,開了。
穿着便裝的男人站在玄關脫鞋,然後才擡起頭。
嬌小的女人蜷縮在沙發裡……正驚訝地擡頭看着他。
“你,你回來了……”
她竟然,真的在這裡等。
他竟然……真的,回來了。
薛迷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季北勾了勾脣角:“不是說想我嗎,嗯?”
薛迷慢慢爬了起來,雖然不太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心跳會加速,但還是覺得,她應該下地,給他一個擁抱。
然而,她還沒有下地,男人突然快走了幾步,俯下身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很想看她主動,可是他等不及了。
季北低頭,吻住她,滾進了沙發裡。
和薛迷不同,這兩天的時間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家族的內亂,對他來說其實不算什麼。他早就留了後手,老太太不管怎麼蹦也就是今年了。
他要是有興趣可以陪她演演戲。
可問題是,薛迷……
曾經以爲一年的時間很長,他有的時間慢慢磨了她的性子,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
可是現在,他只覺得每過一天,他就越不安,越迷茫。
薛迷今天的表現讓他有點蒙圈,但是快要溺斃的人突然抓住了游泳圈從來不會問爲什麼。
季北現在就是那個快要溺斃的人。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吻她,吻她,再吻她。
薛迷嬌小的身體整個陷入柔軟的沙發裡,季北的吻從一開始的激越,慢慢變得溫柔。
他幾乎是有些離不開她的脣……
吻她的間隙,他會擡頭看她,深金色的眸,深不見底。
“薛迷……”
薛迷覺得自己的嘴腫了……
感覺到下腹頂着的東西,薛迷微微一僵。
季北低頭看了她一眼,笑了:“今天怎麼這麼聽話,嗯?”
他的動作輕柔,和某個地方的狀態不太一樣……
薛迷暗暗試探他的底線,小聲道:“我沒想到你真回來了。”
季北笑了一聲,又低下頭去吻她。
這個吻結束,薛迷的嘴已經開始火辣辣的發疼了。
“吃飯了沒有,小壞蛋?”季北把頭埋在她懷裡,深吸了一口氣。
“沒有。”
季北爬了起來,笑道:“給你做飯。”
薛迷有點意外:“季北?”
季北的動作一頓。
“你……”
薛迷有點想不通,看他剛纔那個如狼似虎的架勢,他回來就只是要給她做早飯?
季北輕輕摸了摸她的臉,眸中暗暗:“總得把我的小壞蛋先餵飽啊。”
薛迷反而有點懵了。
他到底……聽沒聽那錄音?
季北已經下了沙發,進了廚房。
家政早就來在他們回來之前把冰箱塞滿了。
季北打算給薛迷下面。
薛迷焦躁地等了一會兒,廚房裡開始傳出香氣。
她受不了了,跟上去:“季北,用一下你的電腦。”
季北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在米國,沒帶回來。”
薛迷愣了愣。
季北端了面出來,笑道:“急着見你,忘了帶。怎麼了?”
薛迷的眼神頓時就有點閃爍,半天才編出藉口:“沒事,想搜個電影看。”
“什麼電影啊?”季北給她擺好筷子,又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薛迷的錯覺,她總覺得,季北那個眼神吧……好像別有深意似的。
她動了動脣,道:“羅馬假日。”
“哦,羅馬假日。”
季北就不再問什麼了。
吃過早飯,季北衝了個涼就躺下了。
算上時差,他已經超過二十個小時沒閤眼,也是十分疲憊。
薛迷心想或許這是他剛纔沒把她辦了的原因?
臨睡之前,薛迷趴在他耳邊輕聲道:“今天開庭,我待會兒要出去的。”
季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支起身體去親她。
柔軟的脣一碰,他躺下,睡着了。
薛迷撫了撫脣畔,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