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蘇毓氣瘋了一樣罵季北:“你特麼有病啊,兩個文件而已,叫你籤你就籤啊!那個瘋婆子真的會開槍的你知不知道!”
可不真就開槍了!
季北怎麼就這麼狂妄!真要害死薛迷才甘心嗎!
她的怒吼吸引了本來因爲茉莉偷襲而陷入狂暴狀態的安妮,她像巫婆一樣笑了起來。
“哈哈!我就說,你季北怎麼可能會對這種女人多真心?看起來也不過是個玩物而已。”
季北看了薛迷一眼,薛迷正無奈地看着茉莉。
最終,季北道:“安妮,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安妮公主冷笑,道:“你憑什麼讓我收手?”
季北冷冷地看着她,道:“如果你現在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安妮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其實我也想不通,我爲什麼就對你這麼執着”,她舉起槍,再度對準薛迷,“也許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季北。”
薛迷被兩個保鏢牽制住,面對槍口,冷冷地看着她:“我也不明白,他有什麼,值得你賭上你的人生來胡鬧。”
安妮公主拉開了保險栓:“閉嘴吧你!季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文件你到底籤不籤!”
季北一臉想死地看着她:“你明知道,我是不會籤的。我剛纔也已經表明過立場了。至於開槍……你開槍就是了,我不在乎。”
安妮一噎。
蘇毓氣得破口大罵:“你瘋了嗎!季北!”
易天成輕輕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季北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畢竟,薛迷對於他來說意味着全部,他不會拿薛迷冒險的。
安妮用槍用力頂了頂薛迷的頭,道:“你以爲我不敢是不是!”
季北道:“你開槍吧。等你開槍了,我也就沒什麼束縛的了。然後今天晚上的血債,一筆一筆,你放心,我都會想辦法討回來的。”
安妮冷笑:“你以爲我會怕你秋後算賬?別逗了季北,我今天既然敢來,就是不怕的。“
季北笑了笑,道:“怕不怕,等我們清算的時候再說。現在,你可以開槍了。”
安妮突然調轉了槍頭,對準四喜,道:“好啊,老婆不在乎,女兒你總該在乎吧?”
薛迷一驚:“不要!”
安妮笑了。
然而四喜看着黑洞洞槍口,卻一點兒也不怕,反而厭惡地看了安妮一眼,道:“三八。”
衆:“……”
安妮的臉色變了變,卻沒有開槍,只是盯着季北:“籤不籤。”
季北冷笑:“開槍。”
安妮的手一抖。
季北突然怒吼:“開槍!我讓你開槍!”
安妮咬牙:“你以爲我不敢!”
“沒以爲你不敢!我讓你開槍!”
安妮咬牙切齒地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蔣茉莉趁着衆人的注意力被分散,突然衝了過去,擋在了四喜前面……
“茉莉!”薛迷尖叫。
空彈。
蔣茉莉不可置信地低頭看着自己理應中槍,卻絲毫沒有受傷的心口。
安妮公主的手抖得很厲害,然後把手裡的槍用力砸向了季北:“你這個瘋子!”
說着,她衝過去,抓住已經被兩個保鏢制住的季北,擡起膝關節猛地頂上了他的腹部!
“瘋子!瘋子!”
安妮一邊狂揍季北。
薛迷奮力掙脫了束縛爬起來,衝向了四喜。
“媽媽!”
四喜撲向媽媽的懷抱,摟着媽媽的脖子,這才哭了起來。
“寶寶,我的好寶寶。”薛迷真是心疼死了。
這時候,季北被安妮劈頭蓋臉地一頓揍揍得傴僂了身子,兩個保鏢也稍稍鬆了手。
就在安妮又想用膝蓋了頂他的腹部的時候,季北猛地抓住她的腿把她掀翻在地上,右手迅速奪過身邊保安的槍,用槍口指住了她的腦袋!
這一切就發生在眨眼之間,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看到安妮公主被掀翻在地上,而季北的手上已經握着槍!
安妮公主受驚地喘了喘。
季北冷酷地道:“我想,頑皮的公主殿下,你是帶了一羣用空彈的保鏢來逗我玩兒嗎?”
話落他就直接扣動了扳機,對準安妮的肩膀來了一槍。
槍聲伴隨着安妮的尖叫聲響起。
“砰砰”連續兩聲,打入了同一個位置。
果然又是空彈。
但是,空彈難以傷人,那是建立在距離必須超過一米的條件下。
季北的槍口是直接抵着安妮的,所以摩擦產生的火力還是讓這位公主嬌嫩的肩膀迅速開始流血。
安妮公主大哭:“不要!不要!”
易天成輕嗤了一聲,道:“搞了半天,是個裝模作樣的傻比啊。”
季北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拎起來,冷冷道:“叫你的人,馬上下海去,把我的人撈上來。”
安妮公主剛說了兩個字:“做夢……”
下一秒,季北就抓住她的腦袋,往旁邊的欄杆上狠狠撞過去!
安妮:“啊啊啊啊!!”
四喜:“咕咕咕!打!爸爸打死這個三八!”
安妮不會東真格的,因爲她不敢。可季北不一樣,他是已經被氣傻了!今天要是真把這位公主弄死在這兒,也沒什麼稀奇的!
抓着這女人的腦袋連撞了三四下,他才又把人拎起來,冷冷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的人下海!或者你下海!”
安妮公主已經徹底崩潰了。
雖然她也不是養在深閨沒什麼見識的那種公主,可是她突然發現,她以前那些所謂的見識……在這個男人面前,還是顯得太過渺小了。
她哽咽道:“好,好。快,快下海去找人!找不到人你們也別回來了!”
兩個保鏢對望了一眼,只好脫下了外套,一頭鑽進水裡。
季北冷冷道:“放了我的人。”
一句話,薛迷等人重新得到了自由。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薛迷輕聲道:“麗安娜,快過來。”
麗安娜連忙跑向薛迷,抱住了她的腰身,顯然也嚇得不輕。
薛迷看着孩子們這樣,真是氣死了。
也許對於安妮來說,這只是個遊戲。就算季北不籤文件,船靠岸了,她的保鏢用的都是空彈,誰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可是,對於這艘遊艇上的人來說,顯然沒辦法把這件事當成一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