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享受過美好的晚餐,季北帶薛迷回玫瑰莊園。
酒足飯飽的薛迷心情很不錯,懶洋洋地癱在副駕駛座上:“明天你姨奶奶要是真考我怎麼辦”
“你理她。她現在正挖空心思想把陳茉安插在鼎盛,哪裡真會花許多心思跟你較勁。”
“那她要是把我叫去問呢。”
季北認真地想了想,才道:“那你就跟我去公司吧。”
薛迷愣了愣。
“你自己考慮,我只是建議。”
薛迷認真地想了想,是呆在季北身邊比較安逸,還是應付那囉嗦的老太太更不那麼吃力。
一時之間倒也決定不下來。
季北看着她糾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晚上回到莊園,徹底“叛逆”的季北也沒有跟人打招呼,帶着薛迷上了樓。
結果準備拿換洗衣物的時候,薛迷看着衣櫃,愣了愣。
男人已經光着膀子等她拿衣服,見她發愣,有些心癢難耐,直接上前環住了她嬌小的身子,偏過頭親吻她的鬢角。
“發什麼呆呢”
薛迷的思緒一下被打斷了,又有點放鬆。
誰會跑到他們房間來動她的衣櫃呢這種貴族之家,雖然臭脾氣多,基本的教養卻還是有的,總不會到這來亂翻他們的東西。
“沒什麼,猶豫該穿哪件。”
季北伸手拿出一條沒有花紋的白色小睡裙,笑道:“穿這件。”
薛迷沒接,白了他一眼。她睡相不好自己也知道,穿裙子睡,次次能把裙子睡到胸口上。
季北故意道:“怕什麼,我要對你怎麼樣,還要等到現在”
薛迷想了想今天樑醫生的話,默默把裙子先接了過來。
季北果然面無表情地走開了。
等薛迷洗了澡,就半靠在牀上開始看那本厚厚的書。
季北湊過去看了一眼就皺眉:“還看呢快扔了吧。”
薛迷翻了一頁,道:“倒不是爲了應付你姨奶奶,這種家族秘辛也挺有意思的,其他地方還看不到呢。”
季北嗤笑:“你當小說看啊”
薛迷倒是直言不諱:“嗯。”
季北:“”
薛迷其實沒看多少,她剛看到玫瑰莊園剛建的時候。
聽說玫瑰莊園是伯爵爲玫瑰夫人建的,因爲這位夫人非常喜歡玫瑰花。
他爲心愛的妻子種了滿園的玫瑰,莊園建成以後,成功地讓當時頗有盛名的大美人絕了出去玩樂的心思。她終生呆在玫瑰莊園,和鮮花做伴。在當時那個派對盛行的時代,她甚至沒有再參加過任何一個派對。
伯爵和妻子很恩愛,他們生了十多個孩子,最後一個女兒出身於玫瑰夫人四十五歲高齡。也就是季氏的祖先。
本是一段令人豔羨的佳話,薛迷看起來卻不知道爲什麼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那玫瑰織就的,佈滿尖刺的枷鎖啊,纏在那位夫人脖子上一輩子。只要稍作掙扎,就會鮮血淋漓。
“若是隻要一座玫瑰園就能讓你收了心,讓我把全世界的玫瑰都給你買下來,我也願意。”季北撐着健碩的身子在她身後,懶洋洋地道。
薛迷背對着他翻書,輕聲道:“那你怎麼知道她是自願收心,還是被強迫的呢。”
“行了,好好的一段羅曼史,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這樣呢薛迷,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多疑”
薛迷輕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又翻了幾頁書,薛迷躺下,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在季北臂彎裡睡着了。
她的作息已經被季北徹底調整了過來,而跟季北一起睡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最近越來越老實了,薛迷也沒什麼警惕心。
這就是沒有經驗的女人啊,她太不瞭解一個正常男人了。
季北這夜夜抱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沒點想法是不可能的。憋久了總會有點後遺症。
比如,做點什麼不該做的夢。
那是一個熾熱的夢
滾燙的汗水,激越的心跳。
在夢裡,女人變得綿軟,隨着他的手輕撫過的地方微微戰慄。
他太渴望了
來不及多想,就覆了上去,眷戀地親吻她的汗水,她的脣瓣。
她嬌小的身子嵌在他懷裡,顯得非常契合,讓他內心的滿足上升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他吻第一次這樣放肆,順着她嬌嫩的脖頸,一路,向下
她沒有反抗,輕輕嚶嚀,扭動的身軀彷彿失去了骨頭。
在這樣的黑夜裡,除了更緊地擁抱對方,什麼都不重要。
男人隱忍的汗水落在她身上,滾燙。
直到一陣異物入體的疼痛,讓她猛得一個激靈地清醒過來
“季北”
女人嘶啞的呼喊讓男人有一瞬間的警覺,季北僵住,
窗戶裡泄進的月光,照着男人光裸強壯的背脊。
空氣裡還有陣陣濃郁的月季花的香味,令人暈眩。
男人不清醒的腦子,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指尖
那種微妙的觸感,令他頭皮一陣一陣發麻。某個部位幾乎緊繃到疼痛的地步。
季北着了魔似的動了動手指,感覺那美妙的包裹感,幻想着是如果是真的要了她,該是何種滋味
然而女人驚慌的聲音讓他警覺。
他擡起頭,有些茫然地看着薛迷。
最終,彷彿生生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層皮那般痛苦,他強迫自己支起身子,把手指抽了出來。
“抱歉,我在做夢。”
季北的樣子很狼狽。薛迷從來沒見他出過那麼多汗。鋒利倔強的頭髮被汗水浸透,竟然也沒有順服,反而東翹西翹的。
那懊惱的表情更是讓他顯得有些孩子氣。薛迷看他翻身下了牀,連忙自己蜷起腿避到一邊。
季北開了燈,摸到桌邊,連喝了幾杯涼水,纔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着薛迷。
“我說,我在做夢,你不會不理解吧”
薛迷沒說話。
事實上,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要開罵了。但是這次
但是季北腦子正亂,顯然理解不了她的思緒,看她不說話頓時更加暴躁了。
“我說了,我在做夢,做夢更何況你也沒拒絕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配合得很好你也是有感覺的。起碼不能全怪我吧”
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