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擡進來。”
管家看着下面人往院子裡搬花,阮丹寧從樓上下來見了,不由疑惑,“是總理讓人送來的嗎?”
“少奶奶。”管家笑着搖頭,“不是,是從長夏送來的。”
長夏會往這裡送花的,除了韓希朗還有誰?阮丹寧皺眉,希朗現在還沒有放棄,是好還是壞?她雖然歷來對韓希朗算是滿意,可是最近發生了這些事讓她多少心存芥蒂。
“少奶奶,表少爺傳話來說,晚餐時間會過來。”
“嗯,知道了。”阮丹寧點點頭,眉頭更是無法鬆開,希朗這送花的架勢是恨不得送一座花園啊!
臨近晚餐時間,杭寧黛拖着一身疲憊回來了。
“寧黛。”阮丹寧上前拉住女兒,“回來了啊!”
“嗯。”杭寧黛揉着眼睛搖搖頭,“媽,你有話一會兒再說行嗎?我好累,先上去洗個澡。”
“……”阮丹寧什麼都還來不及問,女兒就已經上樓了。
天氣冷的很,內院裡地暖燒的很旺。杭寧黛洗完澡,穿着家居服、光着腳就下樓了,邊往餐廳走邊嘟囔着,“媽,肚子餓扁了,快快吃,吃完我要好好睡一覺。”
餐廳裡卻很安靜,沒有人回答她。
“媽!”杭寧黛嗓音軟綿綿的,十足撒嬌的架勢。可是,一走進去才發現,裡面不止是她母親,父親也已經回來了,更重要的是,韓希朗也來了,正陪着父親說話。
聽到她的聲音,衆人一起擡起頭看向她。
“寧黛,過來。”韓希朗拉開身邊的椅子,拍了拍,“坐下。”
杭寧黛驀地低下頭,這會兒見到他還是很不自在。
看他此刻斯文儒雅的模樣,滿腦子卻是昨晚上他赤身的樣子,滾燙的呼吸,一聲聲‘哀求’她的‘混蛋’行爲!杭寧黛能夠想象出,輕薄的襯衣料子下面,那是怎樣一副健碩有力的身軀!
“……”杭寧黛默不作聲的走過去,繞過韓希朗拉開的椅子,反而在他對面坐下了。
韓希朗一怔,杭安之以爲他們還在冷戰,擡手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先吃飯,我今年難得回來的早,我們喝一杯。”
“好,希朗今天陪舅舅多喝兩杯。”韓希朗淡淡說着,看似無意的瞥了寧黛一眼。
杭寧黛正端着水杯在喝水,一聽‘多喝兩杯’,突然‘噗’的一聲將水噴了出來,隨即嗆着了,“咳咳、咳咳……”
“哎呀,這孩子,怎麼喝水也能嗆着?”阮丹寧慌忙站起來替女兒拍背順氣,“慢點,這是怎麼了?”
“沒事,咳咳……”杭寧黛紅着臉,腦袋埋的越發深了。
管家帶着廚師把飯菜擺上來,杭寧黛只顧埋着頭吃,不說話、更不敢擡頭看人,阮丹寧以爲她是不想看見韓希朗,無奈的搖搖頭,心想自己剛纔就該強硬一點不留下外甥的。
“寧黛,多吃點菜,這段時間又瘦了不少。”阮丹寧心疼女兒,一個勁給她夾菜。
“嗯。”杭寧黛輕聲答應着,總感覺到韓希朗灼熱的視線,胃口也受影響。
“怎麼了?”阮丹寧疑惑,“是不是不舒服?”
杭寧黛忙搖頭,“沒、沒有。”
對面,韓希朗的目光一刻都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這麼看來,昨晚上他的行爲的確是嚇着年幼的寧黛了。雖然那是酒後的行爲,但他並不後悔。再說了,昨晚只是隔靴搔癢,真格的寧黛也遲早要接受的。
桌子底下,韓希朗擡起腳,輕輕的踢了踢杭寧黛。
“……”杭寧黛渾身一震,驀地的擡頭看向對面。
韓希朗滿意的一勾脣,朝杭寧黛擠一擠眼睛。
“……”杭寧黛臉色唰的紅了,着急的咬着下脣,瞪着眼——那意思很明顯,他想幹什麼?
“嗯?”韓希朗隨即皺了眉,他剛纔踢寧黛那一下,怎麼覺得不對勁?從小看着她長大,怎麼會不瞭解她?這小丫頭,肯定是洗完澡又光着腳了。雖然地暖燒着,可是這也是寒冬啊!
韓希朗長腿一擡,勾住寧黛的雙腳。
杭寧黛眼珠子瞪的更大的,當着父母的面又不好說什麼,只好對着韓希朗極緩的搖搖頭,示意他趕緊放開。
可是,韓希朗怎麼可能聽她的?
他勾住她的雙腳,同時騰出一隻手來伸到桌子底下,掌心攤開,將她的腳掌包住——小丫頭真是光腳。
本來還在掙扎的杭寧黛感受到腳掌上溫暖的熱度、還有他掌心薄薄的繭,驀地僵住了。身子不動了,臉頰卻是越來越燙,直接燒成了粉紅色。
“寧黛?”阮丹寧注意到了女兒的臉色,不由擔心,“臉色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啊?”
說着,手就伸了過來。
“不、不是。”杭寧黛慌忙躲閃,說話支支吾吾的,“沒有,我沒事,就是……有點熱。”
“是嗎?”阮丹寧嘀咕,“是不是地暖溫度太高了?”
“嗯……”杭寧黛含混的應着,擡頭去看韓希朗,眼神裡已經有懇求的意思了。她父母都在,要是被他們發現他們在桌子底下這樣,她還要不要臉了?大寶哥哥真是討厭!
韓希朗嘴角陷得更深,笑意濃厚,看她着急了,只好鬆開她,但是卻脫下了自己的拖鞋套在了她腳上。
“呼……”杭寧黛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得救了。
“我……我吃飽了,要上樓去睡覺了。”杭寧黛放下碗筷站了起來,臉紅紅的往樓上走。
“寧黛,我送你上去。”韓希朗隨即放下筷子,跟在她身後。
阮丹寧一看這情況,慌忙要攔着,“哎,希朗……”
“嘖!”杭安之一把拉住了妻子,“你別去添亂,孩子們的事情,他們自己能解決。”
“我怎麼是添亂呢?”阮丹寧不贊同,“你沒看見寧黛不想見到希朗嗎?”
“呵呵。”杭安之忍不住笑了,拉着妻子擡擡下頜,“不願意?你啊,你看看寧黛腳上穿的什麼?”
“嗯?”阮丹寧不明所以,擡頭看過去,寧黛腳上穿的……不是希朗的拖鞋嗎?再看韓希朗,腳上只穿着襪子,鞋呢?“這……這怎麼回事啊?”
杭安之攬住妻子的肩膀,笑道,“這還不明白啊!他們不用我們操心,你那個閨女啊,就和你一樣……典型的口是心非!真是有其母必有妻女。”
二樓,杭寧黛擡起手推開房門。
“寧黛。”韓希朗加快腳步追了上來。
“我……”杭寧黛一手搭在房門上,要關門的趨勢,“我要睡了。”
“寧黛,你怎麼不敢看我?”此刻沒有其他人,韓希朗也不想拐彎抹角,“你……怕我?”
杭寧黛心頭一跳,擡頭賭氣道,“我幹嘛要怕你!”
“那讓我進去!”韓希朗擡起手,掌心抵住門,以杭寧黛的力量是無法拒絕的。但是,他沒有想到杭寧黛會那麼輕易的就鬆開了,這麼一來,門被大力一推,導致杭寧黛連連往後退。
“寧黛!”
滿房間裡,都堆滿了百合,是管家下午讓人搬進來的。
一室芬芳,縈繞鼻息。
韓希朗步步緊逼,杭寧黛腳後跟被絆,朝着身後倒下。韓希朗一勾脣,感覺這情勢簡直就是天時地利!
“大寶哥哥……”杭寧黛本能的擡起手來想要拉住韓希朗,而她也確實拉住了。
可是,韓希朗卻沒有站住,而是被杭寧黛一同拉倒了。這……杭寧黛驚愕,大寶哥哥怎麼可能會被她拉倒?腦子還想着這些有的沒的,人已經倒在柔軟的花叢裡,後腦勺被韓希朗穩穩托住。
上面,是韓希朗健碩、高大的身軀,那一種強而有力的氣息再度將她包圍。
“啊……”杭寧黛微張着脣瓣,從韓希朗的角度,可以看見她淡粉的舌尖,因爲驚慌和害怕微微顫動,此刻卻猶如勾魂妖一樣吸引着韓希朗。
“唔——”
肆虐的糾纏,伴隨着無可估量的吸力,杭寧黛感覺自己好像要墜入萬丈深淵,情急中只有死死抱住眼前的人,纖細、修長的十指扣住他的肩膀,微微彎曲的樣子,彷彿隨時都會折斷!
“重……”
被掠奪了呼吸,差點喘不過氣來,杭寧黛皺着眉,含含糊糊的抱怨。
韓希朗眉目一聳,隨即掐住杭寧黛的腰,翻了個身,這樣杭寧黛便在上面了。但縱使如此,她也沒有得到任何主動權。像是被幾百伏的電壓擊中,杭寧黛腦袋裡昏昏沉沉,行爲不由自己。
亂竄的瞬間,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彌散開。
“……”杭寧黛怔住,她不痛,那這血腥味,“大寶哥哥?你……”
“你咬破我舌頭了,那麼慌幹什麼?”韓希朗輕笑,眉目舒朗,深邃的某種壓抑着慾念和渴望。
“對、對不起。”杭寧黛不好意思的皺着眉,想要推開他。
可是,韓希朗的臂膀何其有力?杭寧黛穩穩的坐在他身上,動彈不得。
“寧黛。”韓希朗擡起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摁下來,兩個人額頭抵着額頭,“害羞嗎?”
“嗯……”杭寧黛極輕的應了一聲。
“這沒什麼好害羞的。”
她這羞澀樣子,讓韓希朗怦然心動,“我們之間,做這種事、甚至是更親密的事,都是理所當然的、美好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