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墨少辰在一通電話中醒來，身旁的女人還在熟睡，爲了不吵醒她，他先按了掛斷，然後纔出了臥室回撥過去。
“在哪兒？”
“……”
墨少辰擡腕看了眼時間，最終決定，“你在那兒等着，我馬上過去。”
沐小言早在男人起身的那一刻就醒了，她拖着疲憊的身子迅速穿好衣服，跟着出了臥室。
墨少辰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往外走，甚至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
張姨看到沐小言下來，故意拉高聲音，“墨太太，您起來了，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
她這麼喊，無非也是想幫沐小言把墨少辰留下。
這小兩口怎麼看上去不大對勁兒呢，尤其是沐小言，張姨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怒氣，難不成昨晚兩人不和諧？
沐小言沒工夫理她，眼看墨少辰已經快拉開院門，她站在門口高喊，“墨少辰，墨少辰！”
“嗯？”男人聽到喊聲駐足，側過身看向朝這邊走來的沐小言。
沐小言快步追上去，墨少辰把她摟進懷裡，“怎麼這麼早醒了，我吵到你了嗎？”
“你去哪兒？”沐小言上前纏着男人的手臂。
冬日的早晨她只穿了件很單薄的睡袍，只幾秒的功夫，紅潤的小臉就凍得通紅。
墨少辰看着心疼，不想讓她在外面多待，“我有事，一會兒讓人送你去學校。”
沐小言卻死死纏着他的手不肯鬆，她踮起腳尖，微涼的脣湊在男人耳畔，“少辰，我們纔剛結婚，都沒有一起吃過早餐。”
兩人站在冷風中，此時的墨少辰聽着她軟糯糯的聲音只覺得冰涼的骨頭都酥了，他喉結輕滾，溫熱的手掌落在她頭頂，“乖，我真有事。”
他執意要走，沐小言瞬間來了氣，昨天和沈念薇在一起的照片從腦海裡涌現出來，還有同學們對他們的一番說辭，足以點燃沐小言心裡的怒火。
“你昨天在忙什麼？”她仰頭望向男人，勢必要得到一個答案。
突然提起昨天的事，墨少辰想都沒想，“在公司。”
“在公司？”沐小言冷笑，驀然鬆了手。
這個男人把她當傻子麼？
她的追問讓他不禁厭煩起來，墨少辰喜歡乖巧懂事的女人，結了婚後他不希望很多事情太麻煩。
他從西裝褲裡掏出一根菸點燃，似是在等待她接下來的質問。
男人眼眸深邃，一句話不說，只是默默盯着她看，似是在等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這樣的眼神一下子就把沐小言震懾住了，完全失去了剛纔的氣勢。
墨少辰單手插兜吸着手裡的煙，一圈圈白色的煙霧從他性感的薄脣吐出，沐小言不適的嗆了兩聲，他這才丟了手裡剩餘的菸蒂。
“還有什麼問題，我給你時間問。”他說，語氣淡淡，似乎並不怎麼在意這些。
他的態度徹底惹惱了沐小言，女人抿緊身上的睡袍，單薄的身影被冷風吹得搖搖欲墜。
“墨少辰，你和沈念薇一起吃早餐的照片都傳到學校了，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爲你們是一對。”
墨少辰聞言沒什麼表情變化，彷彿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男人身形筆直，整個人透着一股令人害怕的冷酷，他薄脣微微揚了揚，不溫不火的道，“這個是記者的問題，我和她是有事情要商量。”
這算是解釋？
沐小言咬了咬脣，她仰起臉再次質問，“那昨天中午呢，昨天中午你也和她在一起。”
話落，墨少辰眸底的暗沉越來越涌，他盯着沐小言因氣憤而略微扭曲的容顏，薄脣抿得死死的。
“墨少辰，你解釋啊。”她吼，心臟的位置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
她突然很害怕墨少辰就這麼一走了之，那麼是不是說明，他和沈念薇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沒成想，他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我和她就是普通的吃飯說事。”
“你們爲什麼天天都在一起，朋友之間需要這般親密嗎？”
“沐小言，你有完沒完。”他徹底煩了，聲音揚高了好幾分貝。
沐小言冷的牙齒打顫，她雙手環着胸，目光死死睨着眼前比她高出許多的男人，“我就是覺得，我們既然結婚了，無論什麼事就應該和對方坦白。”
墨少辰走近了些，他嘴角勾了抹不明的笑意，爲了配合她的高度故意彎曲身子，“我現在不是坦白了嗎，我和她就是普通的吃飯，談工作。”
好，算他有理。
什麼時候，她在他面前能不這麼堵得慌？
“墨少辰，我問你，我們的婚事，你準備曝光嗎？”
男人耐心的回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是學生，墨少辰不希望她因爲這件事而影響學業，更不希望在今後的道路上，她因爲墨太太的身份而受到特殊的待遇。
他喜歡敢於拼搏的女人，成不成功沒關係，但要有自己的價值。
而他的這句話聽在沐小言耳裡又成了另外一層意思，雙手無措的交疊放着，良久後才低低道，“我知道了。”
說完，她轉身不再挽留。
如果一個男人不愛你，你無論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因爲他眼裡看到的永遠是除你以外的女人。
看到她寂寥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他幽深的眸底，墨少辰的心不可仰止的抽了下，他腳步不由自主的擡起來朝她走去，“行了，我留下來吃早餐。”
聽到這句話的沐小言並沒有多少喜色，她強求來的人，會一樣嗎？
即使他留下來了，兩人中間也好像生出了一條無法縫合的裂縫。
一頓飯在沉默中結束，好幾次墨少辰意欲開口想打破僵局，但看到她陰鬱的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突然覺得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哄她。
或許真的是她錯了，女人嘛，就該好好哄着。
中午的時候他開車來到沈念薇訂好的餐廳，避開沈家夫婦，兩人在一家隱蔽的包房聊了起來。
沈念薇的行動還是以輪椅爲主，沈家夫婦的午餐是由酒店送去的，她正想和墨少辰商量下，什麼時候有時間帶着沈家夫婦在G市轉轉。
午餐的菜色沈念薇親自挑的，她知道墨少辰的口味，偏清淡，按理說他應該喜歡。
可一頓飯下來，墨少辰根本不怎麼動筷，沈念薇不由納悶，故意問，“怎麼了，心情不好？還是工作上遇到麻煩了？”
墨少辰喝着茶水，“你說，女人是不是時時刻刻都得哄着？”
聞言，沈念薇的面色僵了僵，也明白了他所指。
她刻意用紙巾擦了下嘴角，掩飾自己的不自然，“那要看看那個女人夠不夠懂事。”
難道他已經開始在意那個女人的情緒？
“我可以容忍她的小性子，也可以縱容她的不懂事，可解釋這個東西，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纔好。”他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苦惱裡，似乎比處理工作上的事還棘手。
沈念薇握緊手裡的餐具，良久開口道，“要不，我和她談談，可能是她誤會了什麼。”
“不用了，她那個人比較敏感，說不定你去會更糟糕。”墨少辰說着點了根菸抽上，沈念薇還是第一次看他爲了工作以外的事情如此煩惱。
當年的沈念歆很乖巧，她從來沒有看到墨少辰爲姐姐操心過，除了她死後的那段時間，墨少辰確墮落過，可後來也被治癒了。
他現在這樣，是真的喜歡沐小言嗎？
大概只有愛一個人纔會如此在意吧。
墨少辰，你怎麼可以這樣，竟然愛了除姐姐以外的女人？
沈念薇把準備好的資料遞過去，“明天就是設計大賽了，你把這些資料拿給她去看一下，對明天的賽事會有幫助。”
這也是今天她邀請墨少辰吃飯的目的。
墨少辰滅掉手裡的菸蒂，他看了眼沈念薇推過來的資料，打趣，“你這叫……”
沈念薇知道他的意思，大方的道，“我們是朋友，那麼，你的女人也是我的朋友。”
墨少辰已經拉開座椅站起身來，他穿上黑色大衣，“你知道的，我並不喜歡搞這些，她能不能獲獎，都看她自己的本事。”
當然了，他要的也是沐小言落選。
出國三個月，能有什麼用，學到的東西也只是皮毛而已，還不如在家裡和他實踐生孩子的大任。
“沒想到你還挺公私分明的，如果你夫人知道了，你確定她會理解？”
“呵，我相信她和我的想法一樣。”墨少辰挑眉，想到沐小言那不服輸的性格，他不由漾開嘴角。
沈念薇自己推着輪椅過去，墨少辰推着她一起出了包房，兩人看上去真的像再正常不過的朋友。
等到分開時，沈念薇幫他出主意，“少辰，送她點東西吧，雖然有點俗，也不否認女人都會喜歡這些。”
“嗯，我試試。”墨少辰豁然開朗，或許他真的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不管是什麼東西，也算他的一份心。
墨少辰吩咐人把沈念薇送回公司，他想去學校看下沐小言，半路卻被墨雲楚的一通電話擾亂了計劃。
“趕緊的，回來一趟。”
墨少辰知道是什麼事，他覺得也該給墨家人一個說法，於是調轉了方向去了墨家。
剛進門，他就被墨雲楚一頓訓斥，“你說說你，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一下，這個家……”
“我和爺爺說過了，婚姻大事自己做主。”墨少辰很有理由的打斷他。
程素涵站在一旁也不敢多嘴，她很聰明的開口，“少辰，你想喝點什麼，姨媽給你去做。”
“辛苦姨媽了，隨便什麼都可以。”
客廳裡只剩下父子二人，有些話墨雲楚更好說了。
“那總得說一下吧，只要你喜歡，我們也不會反對啊。”
“既然不會反對，那你廢什麼話？”
“你……”
墨錦兒倚在門框，她兩手揪着衣角，清明的雙眸逐漸暗沉。
她是聽到傭人說三哥回來了，特意過來看看。
在這個家裡，似乎只有她是被動的，三哥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二哥更是有這個權利，外面的女人不知道多少個。
她沒了想要進去的**，轉身往回走。
還沒出院子就和迎面來的墨老爺子碰了個正着，“錦兒，你這是怎麼了？”
“爺爺，三哥回來了。”
墨老爺子點頭，“嗯，那你怎麼不進去？”
墨錦兒微紅的雙眸很快變得清明，她表情沒多餘的變化，甜甜開口，“爸爸在和三哥說重要的事，我一會兒再來找他。”
說着便跑開了。
墨老爺子早就接到消息，墨少辰會回來，他也是特意過來問問他結婚的事。
祖孫三人共處一室，各抒己見。
“少辰，不管怎麼樣，你總得把媳婦帶來給我們看看。”這是墨老爺子的觀點。
他和墨雲楚都沒有過分的要求，無非是怪墨少辰結婚之前沒有和他們通通氣。
對於這事，墨少辰一直有自己的理由，而且他從來不會把別人的觀點當回事，只要自己覺得好便娶了。
“你們已經見過了，是上次我帶回家來的那個姑娘。”
墨雲楚插話，他的語氣明顯比老爺子還要激動，“這能一樣嗎，她現在是你的妻子，按理說應該住在這裡，可你，竟然把她藏起來，見都不讓我們見，這像什麼話？”
墨少辰嘴角勾了抹深沉的笑，一句話十分有震懾力，“我們想過二人生活，儘快的給墨家誕下子嗣。”
儘快給墨家誕下子嗣？
這個話題似乎很敏感，並沒能引來墨家父子的支持，而是讓墨老爺子和墨雲楚紛紛低下了頭。
“怎麼，你們不贊同我這麼早結婚生子？”墨少辰刻意清了清嗓子，“要不，從今兒起我和她避孕。什麼時候你們允許了，我再……”
話說到這兒，墨老爺子和墨雲楚相互看了眼，臉上滿是憂鬱之色。
“少辰！”墨老爺子開口制止。
他怎麼可能反對，想重孫都快想瘋了啊。
墨少辰顯然有話堵他們了，“那你們現在什麼態度，前不是一直催着我結婚嗎？”
“我們的意思是，你得把那丫頭帶回來看看，墨家的子孫絕不能含糊。”墨老爺子似乎妥協了。
那丫頭他瞄過一眼，聽說還行。
想必他寶貝孫子的眼光也不會太差。
墨少辰沒了聊下去的興趣，本來嘛，這婚事他就沒打算讓墨家的人插手，包括年後和沐小言婚宴，他也想自己操辦，哪裡輪到他們來問東問西的。
他此刻就在乎沐小言的想法和處境，婚宴不可大辦，只需要讓G市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太過於繁華怕累着了她，也怕嚇着了她。
他是事事都在爲她考慮啊，這丫頭還和他鬧脾氣呢。
“少辰，你就聽爺爺的，明天把那丫頭帶來給我們看看，總得讓她進墨家的門啊。”墨老爺子軟了語氣。
墨少辰冷笑聲，一語戳穿他們的心思，“我就知道和你們說了也白說，我媳婦臉皮薄，你們想看，還是找個時間過去那邊吧。”
進了墨家的門，他們就會做沐小言的思想工作，讓他們搬回這裡住，到時候沐小言肯定無非拒絕，那麼他們幸福生活要怎麼辦？
墨雲楚氣的臉色發青，“少辰，你這是什麼態度！”
自古以來，哪裡有長輩去看小輩的，竟然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還配做他們墨家的媳婦兒嗎？
“那就隨你們的便，我媳婦兒我自個兒疼。”
墨少辰語氣淡淡，他穿好外套在墨老爺子面前駐足，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爺爺，當初的約定我希望您遵守。”
他們的約定是，不插手墨少辰的任何事件，特別是婚姻大事。
而墨少辰需要遵守的，這輩子都得爲墨家賣命。
墨少辰的性子如同一匹野馬，加上十年前有沒有在墨家長大，和他們的感情畢竟沒有那麼親切，爲了能馴服他，這是墨老爺子在暗地裡給出的條件。
“少辰，爺爺沒有別的意思，就想見見你媳婦兒。”墨老爺子朝他背影喊。
墨少辰回首，笑得深沉。
他這意思讓父子倆摸不着頭腦。
墨雲楚分析，“爸，肯定是那女人的意思，這纔剛剛結婚就拐跑了少辰的心。”
墨老爺子朝他看了眼，厲斥，“你還有臉說少辰，你自己呢，和程婭姝的事別以爲我不知道。”
“說起來你還不如少辰，最起碼他知道分寸。”
墨雲楚被墨老爺子說的一臉慚愧，半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
“雲楚，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如果你這輩子敢對不起程素涵，你就直接從墨家滾出去。”
“爸。”墨雲楚頭痛的按了按眉心，實在不知道該和這頑固的老頭子如何交流。
他兒子都那麼大了，爲何婚姻大事還不能自己做主，再者他這些年爲墨家賣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爲何一定要苛責他這件事。
程婭姝好不容易有事需要求他，墨雲楚得忍着多大的定力才能不去理會？
他要的就是程婭姝主動投懷送抱，下半輩子再也無法逃離。
墨老爺子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把這個話題打住。
“少辰光有一個女人是不行的，墨家的後代堪憂啊。”話鋒一轉，父子倆又繞了回來。
墨雲楚同樣的擔憂，“我也想多給他塞幾個女人，可也總得他肯啊。”
他們想見沐小言也是有目的的，想看看這女人識不識大體。
墨老爺子站在落地窗前，院子裡的枯黃的樹葉被冷風捲起，他感嘆，“你說說我這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竟然讓你們患上這種罕見的病。”
這些年墨老爺子一直在做慈善，爲的就是能讓墨家的香火能繼續維持下去。
說到這個，墨雲楚很是慚愧，良久纔出口安慰，“爸，你也別太操心了，老天爺不會對我們太殘忍的，這不是每代都有人麼。”
是啊，墨家現在爲止確實每代都有繼承人，可少辰的下一代，他還是會操心啊。
墨老爺子雖然痛恨程婭姝，但同樣的也感謝她，給墨家生下了唯一的血脈。
末了，墨老爺子嚴肅的吩咐，“雲楚，這事我們不能由着少辰，你得暗地裡操作，多給他弄幾個女人，這樣我們墨家纔有機會。當然，我更希望墨少辰娶的女人懂事，能理解我們做長輩的心情。”
到時候，如果能說服沐小言一起這事就更好辦了。
“您打算把這事告訴少辰的媳婦？”墨雲楚皺眉，並不太贊成這種方式。
可墨老爺子似乎認定，“不然呢，這事還得她去配合，萬一她和少辰生不出來，墨家就徹底毀了，會落到外人之手。”
這些墨雲楚都明白，關鍵是，“以少辰的性子，恐怕不會同意。”
“我說了，這事不能讓少辰知道。”墨老爺子搖頭，他眼裡的憂鬱漸漸加深，“遺傳性的少精症，暫時還沒有確切的治療，我怎麼能不擔心？”
這是墨家的遺傳基因，男人都有這種病症，已經連續四代這樣了。
也就是說，墨家的男人很難生育。
“爸。”墨雲楚還試圖說什麼。
墨老爺子朝他擺手，似乎不想談論下去，這是他的心病，每說一次就心痛一次，“這事就到這兒吧，你安排個時間，我們去見見那個丫頭。”
遺傳性少精症？
站在外面偷聽的程素涵臉色一片煞白。
這是墨家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家族遺傳病史。
原來是她誤會了墨雲楚，並不是他不想和她生孩子，而是墨家的男人都遺傳這種少精症。
那麼，程婭姝是有多好命，竟然一次就懷上了墨雲楚的孩子。
——
今天墨少辰刻意提早下班，他讓人在百貨商場買了一個包包準備送給沐小言，可那丫頭壓根不在。
他的心頓時跌入谷底，問在廚房忙碌的張姨，“太太呢？”
“今天司機去接太太，沒等到她，問了她的同學，說她早就離開了。”
“什麼？！”墨少辰手裡的包包掉落在地，暴脾氣‘咻’的涌上來，“一羣廢物，連個人都接不到。”
小丫頭，脾氣不小，爲了這麼點兒事離家出走，至於嗎？
墨少辰轉身就往外走，上了車撥打沐小言的電話，那頭顯示的是關機。
呵，小丫頭片子，一會兒看爺怎麼收拾你。
膽兒肥了啊，鬧脾氣也就算了，竟然還敢關機。
墨少辰打了很多電話，都是讓人去找沐小言的下落，他明白她無處可去，要麼就是容清歌那兒，要麼就是之前的那個舊小區。
這樣可不行，萬一他們今後鬧了不愉快，那丫的豈不是每次都玩消失？
半路，墨少辰接了個電話，不得已他只能先辦這事兒，尋找沐小言的事就落到了駱向卿伸手。
“三少，這是您要的資料。”
環境安靜的私人會所裡，一個黑衣男人把資料恭敬的遞過去。
墨少辰很快的瀏覽了一眼，給出結論，“光憑這些東西不能說明什麼，那女孩身上有什麼特徵沒？”
“女孩兒左腳心有顆黑痣。”
“腳心有黑痣？”墨少辰眯眼，似乎這東西他在哪個女人身上看到過。
又或許是他在選拔模特的時候看得女人太多，記憶比較模糊了吧。
不過有個特徵，找起來也好些。
黑衣男人點頭，“福利院的人是這麼說的。”
“這消息可靠嗎？”墨少辰又把上面的資料反覆的看了遍，他需要層層的認證。
看樣子他需要去一趟駱家。
“三少可以派其他人去查證，那個人我也給您聯繫上了，你隨時可以和他通話。”
墨少辰聞言拿起資料起身，他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辛苦你了。”
他料得沒錯，那女孩兒果然還在世上，這個消息如果被駱爺爺知道，相信他會高興瘋掉吧。
呵！
－－－－－－題外話－－－－－－
親愛的們，國慶快樂哦…。清清偷懶了，也需要假期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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