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顧家。
這是秦惠雅第一次正式踏入顧家的門,她手裡擰着大包小包跟在顧浩南身後,男人前腳剛踏進院子,像是想到什麼,他突然轉過身看向秦惠雅,臉色平淡,“你回去吧,今天我有事和我爸說。”
秦惠雅帶着笑意的臉驀然僵住,“可是……”
“改天。”顧浩南冷冷吐出兩個字,並且親自關了院子的門把她隔絕在外,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他竟然連門都不讓她進,秦惠雅氣的嘴脣發抖。
她不死心,擰着東西跑着上前,隔着鐵欄柵朝男人喊,“浩南,我和顧伯伯約好了的,再說我也好多天沒見他了。”
顧浩南連頭也沒回,他背影修長,在景觀燈的襯托下映在女人眼裡是極爲迷人的。
秦惠雅擰着東西的兩手逐漸垂下,她目光黯然,美豔的脣咬出一絲凜冽的恨意。
爲什麼她明明不比沐小言差,甚至身世和修養更甚那個賤人一籌,他還是不喜歡她?!
……
冷秋琴隱約聽到動靜從裡面出來,不期而遇的和顧浩南打了個照面,她來不閃躲,男人欣長的身軀已經覆蓋過來,完全擋住了她眼前的光線。
“你回來了。”冷秋琴下意識退了兩步,低着頭開口。
然而,迴應她的只有——
啪。
金屬製的打火機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男人嘴裡的煙順着風向飄到冷秋琴那邊,她不適的咳嗽兩聲,正準備找個理由進去,顧浩南的冷笑聲便傳入耳裡,“怎樣,嫁給顧承恩開心麼?”
“天天做牛做馬,好受麼?”
“實話告訴你吧,顧承恩就這德行,家裡的就是牛馬,外面的纔是寶貝兒。”
冷秋琴臉色慘白。
“你不會天真的以爲他真的只有你一個女人吧?”男人的聲音在暗沉的夜色裡透着令人絕望的凌厲,“我媽當初也是被他逼走的。”
冷秋琴侷促的捏了捏身上的圍裙,她垂着頭,想到之前這個男人對她的尊重,保養得當的臉猶如火燒一樣的疼。
原本她該是顧浩南的丈母孃,是最疼這個女婿的,現在卻成了他的後母,面對的也只是一雙仇視的眼。
冷秋琴是聽顧承恩說今晚秦惠雅會過來,所以才站在門口等,若是小言在他們之前回來,她會讓女兒事先避開。
“冷秋琴,等着吧,生不如死的日子還在後面。”
本該寧靜的夜裡,冷秋琴等到的只有男人冰冷的言語和嗆鼻的煙味,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秦小姐呢?”顧承恩看到兒子進來,特意留意了眼他身後。
顧浩南鬆了頸間的領帶,“我想和你談談。”
顧承恩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冷秋琴失魂落魄的進來,顧浩南神色一凝,擡起手指朝她點了點,“你出去。”
“浩南!”顧承恩厲喝,想要阻止。
冷秋琴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沒事,你們聊着,我正好還有些東西要收拾下。”
顧承恩看不過去,他特意起身過來妻子身邊,在她耳畔低聲道,“委屈你了。”
冷秋琴低着頭,她什麼也沒說徑直上了樓。
客廳裡只剩下父子二人,有些話也不必拘謹。
“我不管你存着什麼樣的心思,秦家那邊我已經說好了,明天跟我過去。”
顧浩南上半身傾在沙發內,狹長的黑眸掠過一絲涼意,“我是不會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和秦惠雅交往本來就是各取所需,哪裡還當真了。
“浩南,我是爲你好,惠雅是最適合你的。”顧承恩加重了語氣,似是有些無可奈何。
他已經和秦家那邊說好了,今天讓惠雅過來這邊熟悉一下環境,明天他帶着浩南過去秦家那邊,然後兩家一起商量婚禮的事宜。
顧秦兩家聯姻,在這G市絕對是最好的搭配。
這事絕對不能再拖了。
顧浩南聞言猛的從沙發內起身,他神色痛苦,手指戳向心口的位置,咆哮出聲,“爲了我好?爲了我好你讓我愛了六年的女人變成妹妹,顧承恩,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當初我也是沒辦法,秋琴她懷孕了。”顧承恩解釋。
顧浩南眯眼,表現得那般雲淡風輕,“那是你們的孽種,不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
“你到底想怎樣,和惠雅結婚也是你爺爺的意思,你敢忤逆麼?”
“等着瞧吧,你看我敢不敢。”
“你……”
顧承恩氣急,“顧浩南,你也不想想,就算我同意,你在乎的媽會同意你們嗎?”
話落,顧浩南禿廢的喘了口氣,態度早沒了之前的凌厲和堅定,良久,他低低出聲,“婚禮的日期,你們決定吧。”
爭吵中,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門口站着的沐小言,她剛從顧北北那裡回來,等到的卻是顧浩南和秦惠雅即將結婚的消息。
沐小言木訥的站在門口,她眼裡噙着淚,這個夏日裡的夜裡她卻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沐小言退開身躲在一旁接起。
“喂,導師。”
“……”
“取消資格,爲什麼取消我的資格?”
“……”
“好,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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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讓小言言失去了設計比賽的資格:
A:三少
B:顧承恩
C:顧浩南
D:秦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