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敏君越掙扎,冷颯就把她箍得越緊。
“放手!”敏君氣極,停止掙扎,冷冷地說道。
“不放。”冷颯看着平時乖巧地像小白兔似的敏君這會兒居然生氣了,板着一張冷臉分外的生動,便鬼使神差地想要逗她一逗,不但沒有放開她,還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摟近了幾分,箍得她更是動彈不得。
“冷颯,我叫你放開我。”敏君心情惡劣到極點。
冷颯平時怎麼譏諷捉弄她,她都可以無所謂,可就是不能像剛纔那樣用車嚇她。車是她的禁忌,這般玩命的耍弄手法,是她的底限。想起八歲時的那場車禍,她現在還覺得渾身冰冷,全身顫慄。它讓她失去了至愛的雙親,在孤兒院過了兩年奪食的日子,那些記憶是如此鮮明,以至於她想忘卻不能忘。
若不是孤兒院後來換了院長,若不是後來冷峻無意中發現了她,她的一生會怎麼樣?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沒有那場車禍,她會有一個完整而幸福的童年。所以,她不喜歡車,不想碰車,更不喜歡別人炫技般的在她面前得意的表演,還差點讓她撞車。
冷颯觸碰到了她的底限,讓她連表面上的謙卑與禮貌都顧不上。於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冷着臉,口氣惡劣到了極點。
冷颯卻覺得新鮮,這樣的夏敏君比虛與委蛇的夏敏君生動的多,可愛的多,讓他突然之間居然有了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還來不及回味那種陌生的感覺給他帶去的美好感受,他的手臂上已經傳來一陣刺痛。他下意識地鬆開手,敏君趁機從他懷裡鑽了出來。
“夏敏君,你是屬狗的吧?”欣賞着自己手臂上由幾顆小米粒般大小的貝齡圈劃出的一朵花紋,冷颯的臉上居然露出了難得的笑意,“唉,夏敏君,你是怎麼咬得,你看這形狀像不像一朵桃花?”
敏君覺得冷颯要不就是氣瘋了,要不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故意裝模作樣,想要給她更大的報復。於是,她便全身繃得緊緊地,戒備地看着冷颯。
冷颯恍若未覺,捧着自己的手仔細地研究着。天藍色的長襯衣上,領口的兩顆釦子開着,露出了裡面精壯結實的肌肉。明明是正裝,卻偏被他穿出了一股痞味。現在,袖子擼了起來至肘彎,露出的了小手臂,上面果然有一朵妖豔盛開的桃花。只不過,大自然的桃花是粉紅色的,而他手上的那朵則是刺目的鮮紅。
敏君真沒有想到自己下嘴那麼狠,生生地咬出血來了。可是,現在後悔顯然爲時已晚,便訥訥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頭想着,如果讓楊豔豔知道她把她的寶貝疙瘩給咬出血了,不知道會怎麼樣?想到楊豔豔的獅吼功,敏君就覺得頭皮發麻,分外恐怖。
“喂,被咬得是我,好不好?你白着一張臉,失血過多的樣子,幹什麼呀?”看到敏君不捧場,冷颯不耐煩地對她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