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是在晚上舉行的,賓客們陸續到場,冷家大宅裡衣香鬢影,熱鬧非凡。
冷颯和冷楚還不見蹤影,冷冽不熟悉A市上流社會的圈子,冷老爺子自然不會強迫他到場,所以接待賓客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冷楓和敏君的身上。
冷楓正在大廳和客人們寒暄,敏君則站在大門口迎接客人。
冷長風在A市聲名赫赫,朋友圈子很廣泛,上至政府高官,下至商場宿敵,不管是什麼樣的關係,在他七十大壽的時候都一定要在冷宅露個臉,以示交情匪淺。商場上有一句話叫做: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即使兩人鬥得你死我活,面子上都還是一團和氣。
於是,敏君臉上便掛上職業化的甜美微笑,眼明手快地點頭彎腰,這個總那個長的招呼着從各個豪車上下來的大佬,指揮着傭人們給他們引路或者泊車,務必做到讓每一個來的客人都覺得自己受重視,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穿着曳地長裙,腳踩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很快她便覺得自己有些吃不消了。每天家與辦公室兩點一線的生活,加上上班都是用汔車代步,她實在是已經養得很懶了,這才只站了一兩個小時,腳就酸脹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趁着沒有人注意,她找了一棵大樹倚着,迅速地脫了鞋放鬆自己。沒有了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她的身高一下子就矮了一截,可她管不了這麼多,只顧着悠悠地喘氣。
“你就是用這幅尊容接待貴賓的。”一個聲音很突兀地響在她的耳後。
“啊——”她嚇了一跳,本能地尖叫,一個大掌伸過來急忙捂住她的嘴巴。
“喂,你鬼叫什麼呀!是我。”
聽到冷颯熟悉的聲音,敏君才拍拍胸口放鬆下來,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真是的,嚇點被你嚇死。對了,你這幾天跑哪去了,今天下午爺爺叫人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家裡忙得要死,你也不回來幫忙。”敏君乾脆靠在他的肩膀上,擡起自己的腳來揉。
“不就是躲這些該死的事情纔不接電話的嗎?誰像你那麼傻,自己巴巴跑回來。”冷颯看敏君痛苦的樣子,扶着她靠在樹上,自己蹲下來幫她揉腳。雖然他平時做起來事情來粗暴蠻橫,沒有什麼耐Xing,可是今天卻很溫柔,不輕不重地揉着捏着。敏君很享受,看着他笑。
“有沒有好點?”冷颯捏了一會兒,擡頭看敏君,見她臉上露着傻傻地笑,自己也笑了。稚氣未脫的臉平時總因爲不耐煩或故作的深沉讓人覺得很欠扁,可是今天那些戾氣都沒有了,只剩一張純真的笑臉,陽光明媚的,敏君覺得分外好看。
“好多了。”其實站了那麼久,豈是揉捏幾下就能好的,只不過心裡確實高興,也就不覺得累了。“小颯,其實你笑起來挺好看的,比大哥和小叔叔都帥,可你爲什麼總不喜歡笑呢?天天板着一張臉,多不可愛啊!以後多給姐姐笑笑,好不好?”說完還捏了捏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