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凱特父女的不要臉,諸譯言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下線在哪裡。這兩人好像永遠都只會用威脅讓他妥協,也只會用威脅來解決諸譯言的不合作。
事實上,諸譯言從來就不覺得自己還需要和這兩個人合作。
他們的出現就是爲了破壞他和雪晴而來,現在竟然還要他賠償。
這算是不要臉終結者了吧?
“你們發生口角,根本就不關我女兒的什麼事情,我女兒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什麼事情不是麼?我相信在場的諸先生應該比看視頻的我要清楚的多吧?”
諸譯言無話可說,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想要和這個人見面。
“我的女兒遭到了那種事情,你非但沒有阻止,事後竟然還想要逃脫責任麼?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
凱特還是那副無恥的樣子,裝作和藹的樣子,卻做着卑鄙的事情。
“你想要什麼補償就說吧。”
諸譯言只想要早些將父女兩個人打發了,看着凱特的嘴臉就覺得噁心,看着凱特身後搔首弄姿的凱瑟琳就更加覺得噁心。這父女兩個人,還真的是絕配,一個不要臉的插足別人的婚姻,另一個不要臉的幫助女兒做第三者。
凱特喝口酒,故意吊着諸譯言的樣子,過了很久之後才說:“我要你和我的女兒趁此機會公開戀愛。
啊,我忘了說了,材料我已經給了電視臺了,後天應該就會正式採訪你和我女兒了。”
諸譯言喝了手裡端着的酒,轉身離開凱特的房間。
反正雪晴也已經不在乎了,他們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能保住雪晴的心,那就替雪晴保住雪晴的柳氏好了。
這麼想着,諸譯言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捏了一下,好痛。
報紙上很快就將諸譯言和凱瑟琳的事情報道了,並且說明了,兩個人會同時接受採訪。
柳雪晴也看到了那份報紙,看着報紙上諸譯言面無表情的臉,和凱瑟琳笑的燦爛的人造臉,稍稍一用力就將報紙撕成兩半兒。
就這麼着急的想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麼?那麼當初爲什麼不直接將那個女人娶進門呢?
如果當初真的是那樣的話,說不定她現在正帶着小非在那個小鎮子上獨居吧?又怎麼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呢?
辦公室裡只有雪晴一個人,雪晴胳膊駐在桌子上,雙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淚水卻從指縫中流出。
其實,心裡還是留着那麼一絲絲的希望的,不管嘴上說的再怎麼狠絕。雪晴其實是很重感情的人,所以一旦她喜歡誰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很難在改變了,討厭一個人也是。所以她不輕易喜歡,諸譯言是她生命中的例外,也是唯一一次的例外。
難道是因爲她愛上的太容易,所以纔會發生這樣痛苦的分離麼?
結婚的時候還以爲,永遠都不會分開了呢!結果還是分開了,而且,還伴隨着另一個女人的插入。
柳雪晴將已經分成兩半兒的報紙拿起來,揉成一團兒扔進旁邊的廢紙簍,走到衛生間。
洗過臉之後,她看着鏡子裡越發憔悴的臉,她覺得自己很失敗。
柳雪晴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笑着說:“柳雪晴,李雪晴,什麼雪晴都好,永遠都是失敗的那個。柳雪晴輸給了諸譯言,然後呢?李雪晴也輸給了諸譯言!果然,先愛上的那個,就只能是永遠的失敗者!”
“噹噹噹……”
敲門聲響起,雪晴拿起毛巾擦擦自己的臉,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兒,然後走出衛生間。
“進來!”
“總裁,這是新交上來的企劃,請您過目。”
諸譯言看着手裡的報紙,和昨天一樣,臉上仍舊是淡淡的嘲諷。
用了五年的時間才爭取來的婚姻,只用了三年的時間,就被所有的人否定了,不得不說,他還真的是有夠失敗的。
報紙上說的,全是假的,可是,他就算是說了,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呢?
本來以爲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了,但是總是還有比他更加強大的人的存在。
好像,愛情這種東西,天生就是拿來阻擋的一樣。
網上有人這麼說過,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更可恨的是,小三兒還要來盜墓,更更可恨的是,小三兒還是正大光明的來盜墓,甚至都上報了,還要和小三接受採訪,真是見鬼了。
如果不是因爲凱特的話,說不定他早就將凱瑟琳弄回她本來就應該去呆着的地方去了。
諸譯言有些心煩意亂。
明明知道雪晴已經看到這個報道了,也明明聽見雪晴說的那些話了,但是就是想要跟雪晴解釋。
可是,卻也明明知道,解釋根本就沒有作用了,雪晴已經不再相信他了。
兩個人用了那麼多年建立的信任,就這麼在一朝一夕之間,土崩瓦解,變成了一對無法復原的廢墟。
諸譯言將桌角的照片立起來,裡面是一家三口在冰天雪地裡的照片,他抱着雪晴,雪晴抱着小非,看起來多幸福。還以爲真的能夠就一直那麼幸福下去,結果不過是幾年的時間,以爲的幸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諸譯言摸着照片上雪晴的臉,輕聲說:“雪晴,對不起,沒有守住我們的幸福。所以,我一定會守住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柳氏了,我知道,它對你來說,究竟有多麼重要。”
凱瑟琳拿着報紙撲進了凱特的懷裡,抱着凱特的脖子,狠狠地在凱特的臉上親了一口說:“爹地,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了。你說一定能做到,就一定能夠做到的。你放心,等我和譯言結婚之後,一定會好好地孝順你的,到時候一定讓你做全世界最最風光的老丈人!”
凱特笑着拍拍凱瑟琳的手,讓凱瑟琳從自己的背上下去,然後拉着凱瑟琳的手說:“只要你跟諸譯言結婚,好好地繼承家業,就什麼都足夠了,以前的那些事情,我都會讓知情的人都消失的,所以,你就乖乖的等着做諸譯言的新娘就好了,別再惹是生非。”
凱瑟琳甜甜一笑,裝作可愛的用力點點頭,眼睛卻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嘴角浮上一絲詭異的微笑。
諸譯言,你遲早是我的!
司馬毅看着桌子上的報紙,嘆口氣,將報紙扔到一邊兒去,拿起手機來想要給雪晴打電話,卻在電話接通之前按掉了。
柳雪晴現在一定更加需要自己一個人安靜,他雖然知道雪晴難受,卻不能過去安慰她。
柳雪晴太過於獨立,所以,他有的時候忍不住的想要讓雪晴變得小女生一點兒,虛弱一點兒,但是,就是強大堅強的雪晴,纔是他喜歡的那個雪晴,也纔是真真正正的雪晴。
所以,司馬毅掛斷了給雪晴的電話,轉而給諸譯言打了電話。
第一次電話沒有接通,司馬毅打給了諸譯言的秘書檯。
電話接通知後,司馬毅說:“我是司馬集團總裁,給我轉諸譯言的電話。”
諸譯言沒有正面的拒絕凱特的要求,也就是說他答應了凱特的要求。所以凱特讓電視臺照常準備採訪,並且保證當天諸譯言會出現。
當然了,並不保證除了諸譯言之外,不會有其他人的出現。
因爲是現場直播,所以演播廳裡做的準備也很全面,爲了保證出現任何意外的時候,都不會讓觀衆看得出來時意外。
但是,有的時候準備的再怎麼全面,也會發生預料之外的事情。
諸譯言到達演播廳的時候,已經過了時間二十分鐘,幸好凱瑟琳是提前入場的。所以僅僅是靠着採訪凱瑟琳,主持人還是非常淡定的撐了二十分鐘的場。
由於諸譯言是直接走進了演播廳,坐在了主持人的對面,所以主持人和凱瑟琳都嚇了一跳。幸好主持人主持經歷豐富,馬上急中生智,在察覺諸譯言是要直接上場的時候,就馬上對着鏡頭說:“歡迎成峰總裁諸譯言先生。”
話音剛落,諸譯言就直接走向了沙發,主持人馬上就按照剛剛的線路對着諸譯言的方向說:“請諸總入座!”
還是一樣的情況,話音剛落,諸譯言的屁股就落到了沙發上。
不過,在觀衆們看來,這不過是諸譯言和主持人之間良好的配合罷了。
柳雪晴也覺得是。
要不然,爲什麼每次話一說完,諸譯言就迫不及待的做了呢?難道不該是諸譯言太過配合了麼?
主持人一臉笑容的對着諸譯言,用最最溫和的語氣說:“諸總,對於您和凱瑟琳小姐的戀愛關係,您是持着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呢?”
諸譯言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否認。
主持人有些尷尬,但是馬上用害羞之類的字眼給掩蓋過去了。
“他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並不是害羞。平時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都說,遇到我很幸運呢!”
這是凱瑟琳說的,認識諸譯言的人都會知道,這些話肯定不是諸譯言會說的。
諸譯言今天之所以到場,不過就是爲了讓凱特找不到藉口直接對柳氏做些什麼。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就要配合什麼。
當然,凱特的目的也不是讓諸譯言配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