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混蛋。"李若浣梨花帶雨的眸子,恨恨的望着他道,語氣裡盡是委屈。
"我……我就……混蛋了,怎麼着?你是我的,就算是……玩膩了,也不會……讓給別的……男人。"他喘着粗氣,一邊動作一邊冷冷的回答道。
"你,不要臉。"李若浣輕泣着道,不禁禁是因爲受到了羞辱,更是因爲他言語的傷害。
鄲昊天不再回應她的話,只顧着沉浸在快感裡……
李若浣光着身子衝進了浴室,讓水衝打在自己的身上、臉上,已分不清她臉上到底是浴水還是淚水,她在浴室裡嚎啕大哭起來,說不出的委屈,愛着的那個男人傷透了她的心。
半響,她總算是哭夠了,可是該怎麼走出這道門?望着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剛纔那套比基尼內衣已經被他毀壞了,現在她該穿什麼?
取下架臺上的大浴巾,她將自己包裹了起來,可是該如何走出去呢?她不想面對他,因爲他對她太過於殘忍,冰冷的眼神讓她害怕。
可是終究還是得走出去,顫抖的手輕輕扭開那把門鎖,門"嗵"的一聲被推開了,李若浣嚇得雙臂摟着,微微地有些顫抖着,鄲昊天望着她,心底竟涌起一絲絲憐惜,一剎那他竟懵了,自己這是怎麼了?見到可憐如她,自己應該高興纔是啊,她可是害死弟弟的元兇。
"我警告你,離常樂祺遠點,若你不怕連累你的家人,儘管試試。"他的語氣裡盡是挑釁,眼神也是不容置疑的。
李若浣沉默了片刻,望着他悠悠的道:"我明白了,如果這就是你想要了,我會讓你滿意的。"說這句話時,她的眼睛顯得很空洞無神,鄲昊天的心又是一陣揪揪的痛。
若浣就這樣裹着一條浴巾,傻呆呆的模樣朝着外面走去,去哪裡?她甚至沒有想過,只知道自己得離開這裡,不管身上有沒有穿衣服,也不管要走到哪裡去……
"你做什麼?"鄲昊天一把拽住她,將她推倒在牀上,他的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滋味,難受極了,這個女人,竟然一件衣服也沒穿就準備出門去?可是,他管她做什麼?真是見了鬼了……
鄲昊天懊惱的對着牆壁狠狠的一拳捶了下去,牆壁上隱約可見血腥的紅色,隨後他便按下了服務檯的電話,請他們將馮曉雅找了來。
馮曉雅很快便來了,李若浣見了她,眼淚又是一陣的往上落,李若浣似乎明白了些,她摟着若浣道:"我……我去給你拿衣服,你等等。",緊接着,她的眼睛狠狠的白了鄲昊天一眼,鄲昊天若無其事的走向了一邊的窗口,迴避着她的眼神。
馮曉雅一陣風似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她走了以後,室裡又恢復了寧靜,倆個人誰也沒有出聲,安靜的像沒有人似的。
馮曉雅走了沒一會兒就轉回來了,她將衣服遞給李若浣:"小丸子,先去穿上吧。",李若浣點點頭,拿着衣服去了浴室,鄲昊天轉過身去,準備出門去了。
"鄲昊天……你別欺人太甚,你弟弟的……死是意外,你不要強加在若浣的頭上,你這麼欺侮她,不算個男人。"馮曉雅氣呼呼的道。
鄲昊天的腳步根本未做停留,馮曉雅的話飄散在風中,也不知他是否有聽見,可是不論如何,這樣叫喊一下,曉雅的心裡還舒服了點,她的眼睛轉向浴室的門口,希望若浣不要有事纔好。
半響,李若浣從浴室裡珊珊走出,她望着馮曉雅,眼圈紅紅的,輕聲道:"曉雅,我想回家。",馮曉雅愣了一愣,道:"好,好,我們先去和樂祺打個招呼。"。
"不,不要,我想……以後還是不要和他見面的好。"李若浣悠悠的道,語氣裡有幾分無奈,幾分苦澀。
馮曉雅似乎也有些理解她了,輕點了點頭道:"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回家。",她的手撫上了她的臉,輕拭下若浣眼裡剛剛滑落下來的淚珠。
李若浣情緒有些激動的,輕靠上馮曉雅的肩頭,低聲哽咽着,馮曉雅會意的輕拍着她的後背,給予一些支持,一些力量。
鄲昊天依舊泡着溫泉,回想着方纔發生了一幕幕,馮曉雅的話在耳邊迴盪,真的是自己的心態問題嗎?昊雲死得很慘,從高得摔得面目全非,連頭也變形了,想起見到他的最後一面,鄲昊天的胃依舊會一陣攪騰,很是難受。
他不能原諒,不能原諒那個罪魁禍首,鄲昊天痛苦的搖了搖頭,爲什麼心會如此矛盾,他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心軟了?他不知道。
冉燕貼附上了他的身體,柔聲道:"昊天,你今天是怎麼了?人家好不容易休一次假……",她的聲音裡略帶責備之意。
"你若是不高興,可以走……我鄲昊天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鄲昊天冷漠的打斷了她的話,面色顯得很不耐煩,原本心情就不佳,現在這女人還有耳邊嘀嘀咕咕,鬧得他心煩。
"昊天……"冉燕委屈的淚眼汪汪,好不容易纔抽出的假日,希望能夠和他增進感情,可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鄲太太不說,現在還無緣無故的被他兇,她氣得雙手掩面,輕泣着朝外奔去。
鄲昊天不但沒有去追,反而像解脫了似的,輕閉上眼,靠在池邊,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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