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盯着白曉,有些不解的問,“在公司裡上班,你一樣可以調節自己,多抽出時間來關照孩子,我也是應該這樣的。”
這確實也是傅景桁心裡的想法,孩子不管是以前是什麼樣的狀態,今天孩子們說的話深深的觸動了他的心,既然是父親,就應該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白曉望着他,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會有這樣的想法,他現在不是更像一個浪子嗎?剛剛纔和自己的戀人約會回來,現在卻要大談特談孩子,想想,還真的是有些搞笑。
感覺到她的目光不大對,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上,然後問,“爲什麼這麼盯着我?難道不對?”
真是奇怪,這個女人在想什麼?難道認爲孩子們不是也應該得到你愛的嗎?他盯着她,就那樣盯着她,腦子裡像是有一種奇怪的圈圈在轉一般,腦子裡有種暈乎乎的感覺。
白曉搖搖頭,“當然不是,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她忍住那句,我以爲你會不想孩子,更不會爲他們的未來擔心,畢竟按照現在的狀況,他才二十出頭,沒有極強的責任心也是有可能的。
傅景桁腦子裡的那種圈圈轉得更加的嚴重,一陣陣的頭暈襲來,有一段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這段時間他一直努力的忙工作,不去想其它的事情,可現在不知爲何,這種感覺實在太強大。
白曉最近和他的接觸並不多,他雖然和她在一個辦公室裡,可有時出去開會,有時去現場監督,在辦公室裡的時間真的不多,另外他的應酬還特別的多,所以兩人的交集真的不多。
看出他的不對勁,白曉關切的問,“你怎麼了?需要按摩一下嗎?”她以前都是那麼做的,現在想來巢要送他去醫院,他應該也是不願意的吧?而按摩應該是他可以接受的。
傅景桁搖一下頭,想把那種感覺趕走,可是那東東卻像是生了根一般,牢牢的粘着他,他當然是不可能把它甩掉的。
而且越是搖頭,好像那種不舒服感,反倒是越來越嚴重起來。
白曉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邊,不管他答應與否,馬上幫他按起來,反正她是愛他的,而他只是一個病人而已。
他當然不會反抗,他知道她的手是有魔力的,怎麼樣也不能讓自己就這樣子痛下去不是?他是一個標準的實用主義者,先享受再說。
果然她的手就是有魔力,只是這次這魔力有些特殊,在她的按摩下,那一圈圈的東東,像是把什麼給打破了似的,他閉着眼睛,似乎是感覺到裡面有一股肌的白氣冒出。
冥想着,努力的想要看看是什麼地方冒出的白氣,而白氣的後面是什麼?會不會就是自己一直在苦苦追尋的那些記憶呢?
他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後邊是什麼,可無論如何努力,怎麼也看不清楚,而且頭也劇烈的痛起來!他不由得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來。
“景桁,你什麼都不要想,放鬆放鬆再放鬆!”白曉試着引導着他,她太清楚他這樣的狀態,像往常一樣引導着他,雖然這段時間沒有在一起,可是她依舊明白他的心思。
傅景桁配合着她的聲音和按摩動作,一點點的放鬆自己,讓自己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終於哪種疼痛的感覺消失了。
可是他卻認爲自己越來越接近自己的記憶了,或許真的再受幾次刺激,就可以知道喚醒自己沉睡的記憶。
人總是這樣,完全沒有希望的時候,很是傷心,可一旦接觸到邊緣的時候,內心裡的那種糾纏一點也不會比原來少。
傅景桁還是有些傷感起來,自己該要如何面對以後的人生呢?如果想起那些記憶,需要再把這段時間已經建立起的局面打破,自己該要如何面對?人生真的是處處有驚喜或者是有驚嚇啊。
看到他的神色慢慢的平復下來,白曉放柔聲音道,“你快點好好休息一下,現在既然過得挺好的,就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
他確實也是想要這麼做的,反正現在過得去,何必一定要想以前呢?糾結於之前的事情,真的沒有多少意義的。
可是剛剛的那種感覺,明顯同之前是不一樣的,而且今天檢查也說那塊陰影有變化,難道是自己真的要把所有的記憶記起來了嗎?
他看看白曉,想想,還是把剛纔自己的感覺大致說,當然他不會說自己心中的疑惑,只說是這個事實。
白曉聽後驚喜的道,“祝賀你!不過你不要有什麼苦惱,開心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要不你最近再約一下那個心理醫生,讓他再判斷一下,會是哪方面的原因多一些?”
其實人的內心深處,誰能沒有陰影呢?讓心理醫生給疏導一下,真的是好事情,而人的心裡一旦強大起來,那麼一切就都不是事兒的。
傅景桁點點頭,他的脾氣雖然依舊有些桀驁,可是最近還是溫順了許多!因爲許多事情不甚清楚,他也有些陰鬱,不知道自己怎麼做纔是真的正確的,也不知道對誰好,纔是最最應該的。
現在對於白曉說的話,他從直觀上感覺應該是可以相信的,可是看到她又會想到蘇薇說的話。
當然他也沒有辦法完全同蘇薇在一起,一是和她在一起,總是有些負罪感對於孩子們,二則還是會想到白曉。
他現在有些明白,白曉是爲他做出不少犧牲的,至於當初他們的協議婚姻,他一直沒有勇氣去問劉洋是怎麼回事,想着那個秘密還是保留得更久一點吧!說不定把秘密打開,傷害的會是誰呢!
傅景桁反手輕輕的拉住白曉還搭在他肩膀上的柔嫩雙手,細細的把玩着,“你的皮膚和身材都不錯,怎麼沒有看你做過保養?”
說到這點,白曉不由得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看來我應該做做保養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