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被她這一段話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的,簡直就像調色盤一般五顏六色各種變化。
夏莎莎罵李渠絲是破鞋的破鞋不是沒有根據的,據說李渠絲是李傲天的表妹,也就是李甜兒的表姑,當年年輕的時候就做過明星,後來因爲私生活不檢點被人舉報,就一度被雪藏。
李渠絲雖然和當時已經小有成就的李傲天是表兄妹,但兩人並不親近,所以李渠絲有難,李傲天也從未給她提供過任何幫助。
李渠絲是過慣明星般錦衣玉食的生活的,一下子淪落到自己出去找工作,她非常不適應,就去找了當時外面外界盛傳的娛樂圈第一好.色的導演,和他發生了關係。
但儘管如此,李渠絲的明星路前途仍舊一片暗淡。要知道那位導演出了名的好.色,卻從來不會捧紅人。李渠絲當時找他,也不過是迫於解決當時情況下的窘境。
那位導演給了李渠絲一筆錢,讓她以後不要糾纏。李渠絲當然不會糾纏一個其貌不揚還特別好.色的人,但是至此她也找到了一條過好日子的途徑,就是給別人當情.人。
那時候,何梓遇的父親何家國因爲得到他母親家這邊的資助,小有成就的成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公司。
當時,何梓遇的母親肚子裡還懷着何梓遇,一個女人挺着大肚子,仍舊沒日沒夜的爲他出謀劃策。
但儘管如此,何家國更不讓何梓遇的母親去公司,公司的事,一般都是他親自去解決。
一次飯局上,陪同某總的李渠絲見到了當時年輕的何家國,雖然他的公司在當時還很小,但是他的容貌卻讓所有女人爲之覬覦。
更何況,那時的李渠絲,爲了養活自己,讓自己過得更好,不擇手段的和那些大腹便便的男人糾纏。而初次見到容貌清秀俊朗的何家國時,她發現自己竟然心動了。
那以後,她天天纏着他,就算知道他有妻子,家裡的妻子還懷着兒子,她也絲毫不在意,更不會理會別人的目光,大膽的向何家國表露她心中的愛慕之意。
因爲她的死纏爛打,還有她這段時間以來練就的各種勾人的媚招,終於讓許久沒有碰妻子身體的何家國心動了。
那一夜,天上的烏鴉特別多。寂靜的夜晚,長空裡總是劃過陣陣撕心的鳥鳴。
燭火閃耀的夜晚,李渠絲被何家國狠狠蹂躪在身下。一個發泄的用力,一個放肆的尖叫。
長夜漫漫很長,長夜潺潺也很短。
那一晚,何梓遇出生,父親卻不在母親身旁。
……
池踏雪側頭看何梓遇一眼,他在聽到李渠絲親口捂死他父親的時候,那雙捏緊的拳微微輕顫。
池踏雪小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衝他溫婉一笑。
她知道他心裡不好受,雖然父親背叛了他的母親,雖然這些年來他的父親對他宛若仇人,可是那畢竟是與自己有血緣的父親,聽到他被自己一直護着的女人捂死,她心裡也很不好受。
何梓遇脣角微微彎起一個諷刺的弧度,心裡悲愴的嘲笑他的父親,真想問問他被他撿破鞋撿回來的女人捂死的時候,心裡是何感受!
臺上坐着的小君小麗蔣雲幾個,都微微側頭望向何梓遇,目光晦暗不明,他們一直以爲這個男人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也想到他的人生一定順風順水,前路平坦。
而如今,這些年,一樁樁一件件得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他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此刻他們眼中,略有同情。
但這個同情於何梓遇而言,實在諷刺,他很不喜歡。
平靜的側頭,幽深的目光掃視而過的地方,那些飽含同情的目光瞬間被他凌厲的氣勢震住,紛紛化爲煙燻消散。
池踏雪也很不喜歡別人用這樣的目光看他,在她眼裡,他一直很優秀,哪怕讓所有人都覺得天塌下來了,他也一直剛毅的站成一顆大樹,爲她遮風擋雨噓寒問暖。
在他的世界,她是安全且幸福的。
交握的雙手十指相扣,儘管不需要太多言語,他們彼此都懂。
樓下,寧濤還在和夏莎莎對峙。
寧濤眸光深邃,臉色極其難看。他咬緊牙關,似在做最後的勸導,“姓夏的,我當你是小輩,一再忍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識相的,現在就帶着你的人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你今天的責任。”
響亮的拍掌聲乍然響起,夏莎莎微彎着脣角,眼眸星光閃亮,笑意寒冷。
“寧老倒是大方的很呢!我都把你最難看的東西爆出來了,你還這麼大方的勸我離開,不會追究於我,我倒是好奇,是在我走出這道門前不追究,還是……一直不追究?”
寧濤面色鐵青,還未等到他的回答,夏莎莎就搶先了他的話道,“我想,寧老的大方,一定只是在人前,就算我不戳破你,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更何況,寧濤你要搞清楚,今天是我故意來找你們的,不是來被你勸走的!”
說完,她妖豔的眼睛彎出一抹狐媚的笑,下一秒,她卻已飛快的轉身,雙手背在身後,身形挺直幹練,如同沙場戰煉多年的女將軍般,聲音沉冽清冷道,“怎麼,今天人是不打算讓我帶走,還是想要我曝光更多?”
一句話,如同地獄裡傳上來的幽冷冰寒的浸骨之音,冷冽的刺透當場所有人的血骨,讓人皮膚髮硬,心跳加速,莫名心慌意亂。
“夏莎莎,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帶走我?你就是一個*女,被何辰風搞得還不夠嗎?要不要我再找幾個乞丐給你?一個賤婢,你有什麼資本要挾我?”
寧溪浮剛被寧濤一棍抽在背後,疼得她背脊好像斷掉了一般。趁着寧濤和夏莎莎對峙,她休息了一會兒,卻又聽到夏莎莎還是要帶自己走,她心裡憤懣無處可發的怨恨一下子爆發,也顧不得背後的傷痛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等着夏莎莎。
夏莎莎回頭,冷笑一聲,面容十分邪魅,“我有什麼資格?寧溪浮,你當真要看?”
清冷透骨的話音才落,夏莎莎眼波流轉,向舞臺側邊的昏暗角落微微點頭示意,沒一會兒,舞臺上大屏幕裡的畫面又‘活’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