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是一秒鐘,就被一股力氣無情地拉了回去。,她更是心驚不已,身體隨着一僵——他,他沒睡着!
剛剛想要遮羞卻又被迫暴露在外面的臉頰,又開始發熱,蕭曦曦有些氣惱,然而,一雙長臂,卻從背後輕緩地環了過來,緊緊地從背後摟住了自己。
溫暖的熱度,從他身上緩緩地傳遞過來。暖意,滲透着一種不可忽略的安穩感。
“別怕,還有.別害羞,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耳畔響起司徒雷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清晰無比,“真的愛你,希望你也.愛我。”語氣沒有了任何的狂野與冷冽,像是一個耐心地傾訴的男孩兒一般。
蕭曦曦莫名地,心柔軟下來。或許是他的聲音太過溫和,讓她有種無名的熟悉感。想着,心裡升騰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在想什麼?”司徒雷焰悄然問道。
這次躲不開了,蕭曦曦忍着赧然,低聲呢喃:“沒什麼,我只是.有點不敢相信現在的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心,好像什麼時候,就被他無形中動搖了。
“有什麼不相信的,不相信自己,也必須相信我。”說着,司徒雷焰開始用力扳着她的身體,硬是幾下將她翻過來,強迫她面對着他。
裸裎相見,蕭曦曦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地轉換了姿勢,從背後可以不被看到羞怯,轉而成了要看着面前一絲不掛的司徒雷焰。雖然是有幾次了,甚至也不知幾次了.她還是忍不住地臉紅心跳。
實在想不到好的應對方法,她只有把目光繞過側臥着面對自己的他的身後,竭力讓自己安然處之。
她的小心思,卻全然被司徒雷焰看透了。他再度泛起了笑容,捏着她的下巴,道:“以後,多少次.你還都是會這麼害羞?”說完,湊到跟前,蜻蜓點水地觸了一個吻。
蕭曦曦噎住了,根本就說不出什麼來。
不論承認與否,自己也把持不住地發生了。和他.不要,不要再想。她又開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被角,按捺不住的不自然。
“你會.愛我——一直?”她試探性地開口,然而,說出來,才發現自己像是索求一樣,這種小女人的姿態,實在是令自己不習慣。不過,爲什麼自己會這麼問呢?
“你說呢?”司徒雷焰狹長深邃的雙眸炙熱地盯着她,像是要把每一刻的她都不放過地收到眼底,語氣篤定,“如果我想要放棄的話,早在三年前,就放棄了。不是麼?”
蕭曦曦不置可否,目光卻不再不自在,轉而,對視上了這雙會讓她有些凌亂的眼眸。
司徒雷焰,真的是.完美。不只是他在最爲戾氣的時候,那雙眼睛會冷沉陰暗,散發着黑豹般的氣息。還有,他此刻,目光裡那種化一切爲玉帛的.溫柔。
令人只看一眼,便足以沉醉千年一般。
“怪不得.”她自言自語地感嘆,後面卻沒接着說下去。
“什麼?”司徒雷焰看着她泰然自若的感慨,有些疑惑,“你在想什麼?”恨不得鑽到她的腦海去探究這個小妮子所有的想法。
“唉。”蕭曦曦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只是抿了抿嘴脣。
“說。”他失去了耐心,伸手撫上她的肩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沒事。”蕭曦曦兀自回答。
“你.”司徒雷焰忽然一個翻身,瞬間騰空趴到她的上方,又要剛纔的風捲雲涌的意味來“威逼利誘”。
被他的強悍弄得精疲力盡的蕭曦曦果然臉上有些驚恐,兩隻手忙不迭推着又壓迫在自己上方的他:“你.你下去,你躺好,你躺好我就說!”額頭簡直都要冒汗了。
一次不夠.他,他還.
不敢想象!
“說。”司徒雷焰惜字如金,只希望快點兒聽她做出這種反應和嘆息的緣由。
“.你,是不是很多女人都愛?”說了這句話,蕭曦曦覺得自己都沒臉見人了。還好只有他能聽到,自己類似拷問一樣,又感覺像個怨婦一般.怎麼可以這樣說.不過,話已經說了.
腦海一片凌亂。
說完,她還是硬着頭皮等着他的回答。
這個問題,卻令司徒雷焰有種心花怒放的感覺,他剛剛還凝神屏息,生怕她又改了什麼主意或者說什麼殘忍的話,沒想到,竟然是一種對自己私生活間接的在意!
這個問題,如果不是環境所迫,足以讓他偷摸地手舞足蹈起來。忍着想要笑的感覺,他故意拉長了聲音:“那——是自然,我可是司徒雷焰!”
沒出意料,蕭曦曦的臉上有些黯淡下去。她是這樣覺得的,不過,聽他那麼肯定地說出來,實在是失望至極。
看她上了鉤,司徒雷焰心中更是得意,她失望,不正說明了她在乎。看她沉默良久,他終於忍不住再讓她漠然下去,極盡溫柔地湊到她的耳畔:“可我,只愛你。”宣言,儘管是在一個如此簡單的場合,他還是在說,自己心裡最爲明確的想法。
經歷了剛纔的失落,蕭曦曦還是不能立即提起精神,她依舊有些頹然。然而,與此同時捫心自問起來,自己,是不是在乎他?
是吧,應該.是。可是,怎麼會在乎他?苦索,卻得不到答案。擡眼,只能看到那雙充滿了令自己沉迷的冷眸。
“永遠。”司徒雷焰的聲音迴盪在空氣裡。不知道爲什麼,蕭曦曦不得不承認,真的,像通到了自己最心底一樣。毫無承諾感的承諾,她卻有些相信起來。
奢華的別墅裡,卻是一片狼藉。
破碎的瓷片、玻璃片隨處可見,衣衫凌亂地散落在地上,幾個人圍着正在不斷地把所有東西胡亂地丟棄甚至踐踏的顧若藍。
“顧小姐,您不要動怒,不要傷了自己.”心驚膽顫的傭人,看着表情愕然和可以稱之爲有些失常的顧若藍,很是驚恐。
“傷了自己怕什麼!”顧若藍冷笑道,“這個時候,傷了自己也沒有用!”全世界,都已經知道了她已經成了一個.棄婦。
棄婦!
曾經憧憬着在全世界矚目中身着白紗,挽着司徒雷焰踏入教堂,在神父面前面含雍容的笑意道出誓言.早已經隨着清晨突如其來的變故,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