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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會吧,我們折騰了一夜,你們一對鴛鴦在這裡共度春宵!”西府揚夜頗具玩味的眼神揚起笑線,看着摟靠在一起的司徒雷焰和蕭曦曦在山洞裡,依然不改趣味地嘲弄起來,“這情景——可真是重口味啊,焰!”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忙了一晚,他們終於在瀑布水潭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裡找到了司徒雷焰和蕭曦曦。
司徒雷焰看到夜不改戲謔的眼神,語氣不帶一絲起伏地回道:“感覺還不錯——改天你多帶幾個妹過來玩玩。”連這種玩笑,也還是冰冷如初。
看到科亞的人抱着沉睡的蕭曦曦回到車上安置以後,他沉冷地說:“中了一槍,可能是祁志明那邊的人。是我太大意了。”
“焰,自從若藍之後,你很少因爲女人這麼不小心。”科亞鄭重地看着他。司徒雷焰一向沉穩冷靜,對周圍的任何情況都有本能的偵查力,而此刻他居然受傷了,勢必是因爲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放到觀察周圍的環境。否則,他不可能發現不了近處有埋伏。
聽傭人們說,出事的地方還是樹木極少的山間草坪,近乎毫無遮攔的地方,他卻發現不了敵人?這不是司徒雷焰的作風。
“偶然。”這一點司徒雷焰並不認同,兩個字便回絕了。這不能怪蕭曦曦闖的禍,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一聽他們提“若藍”兩個字,他心中又蒙上一陣陰沉。她是他逃脫不開的夢靨嗎?
夜和科亞看到司徒雷焰臉色不悅,也便不再多說什麼,三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一陣頗具氣魄的陰雲,凜然走出洞口。
一早陽光燦爛,彷彿昨日的危險根本不曾發生。蕭曦曦纔剛被安置到科亞的車上一會兒,便因爲車身發動起來的顛抖而醒來。雖然還不太清醒,頭也有點暈,但她還是依稀記得昨天的事情。
“司徒雷焰呢?”她趕忙追問旁邊的人。訓練有素的*成員都沉默不語,空氣陡然沉重起來。蕭曦曦的小臉忽然佈滿緊張,她掙扎着要跳下車,因爲着急還略微帶着哭腔:“司徒雷焰是不是死?!他死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很擔心他的安危,難道他就和夢裡一樣死了麼。都說夢是反的,那麼強勢的司徒雷焰怎麼會就這麼死掉呢?難道真的爲了保護自己,像夢裡一樣渾身鮮血地死掉了?想着,她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你就這麼盼着我死了?!”司徒雷焰眉頭上挑地出現在車門口。
一句話堵得蕭曦曦口無還言,剛想流出來的眼淚也憋了回去,她一聲不吭地坐回到車裡。還好,只是夢,她這才安心,嘴角露着一點兒微笑。
“咳咳…...”坐在她身邊的司徒雷焰有點小汗,禁不住咳嗽。昨夜着了涼,加上傷口略微發炎,有點發起燒來。
“喂,你是不是不舒服?”蕭曦曦感覺司徒雷焰有一點不對勁,他那張英氣得無可挑剔的臉,此刻有點兒黯淡,她伸出小手試探性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這樣親暱的動作向來是司徒雷焰所不喜歡的,他微蹙眉頭,卻沒有躲閃。
感覺到蕭曦曦冰涼的小手柔軟地貼在額頭,確是舒適,但這種感覺令他自己也匪夷所思。
“這麼燙。”蕭曦曦皺起了小眉頭,“你病了。——直接去醫院吧。”不知不覺,她對着前面開車的科亞用上了命令的語氣。
“呵,焰,你這小秘書,可有點你的影子!”科亞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
蕭曦曦有點想栽倒的感覺,卻看司徒雷焰沒有任何表情,吐出一句:“開你的車!”
科亞的藍色雙眸彎出好看的弧度,對兩人的表現若有所思。
回到別墅的“家”,一羣醫護人員早已經等在屋內。
蕭曦曦沒敢看取子彈的過程,只是聽到醫生把子彈取出放在鐵盤的“當”的一聲時,她纔敢去看司徒雷焰的臉。
看着他面色稍微有點蒼白,光是假想,她就覺得很疼。但是,安慰的話對着這個邪肆的人也說不出口,她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昨晚的相處,隱約拉近了他們的距離,那種不言而喻的親密接觸,也讓他的形象在她心中稍微好了那麼一丁點兒。她看司徒雷焰打上點滴以後,磨磨蹭蹭地取了一杯熱水給遞給他。
“你喝點水,昨天晚上都沒有喝水。”她蒼白無力的一句話,其實想關心他,只是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
“你對我有好感了?”司徒雷焰睨視着面含羞色的蕭曦曦。
“什麼?你搞錯了吧!”一聽這句話,蕭曦曦慌神的第一反應就是順手把杯子裡的水向他潑了過去,看來一點毛病也沒有,還在口出狂言。
水一下子傾在了司徒雷焰的腿上,瞬間澆溼了他的褲子,腿部上空隱約冒起了騰騰熱氣。
“喂!蕭曦曦,你是嫌我昨天沒死,今天要燙死我是嗎?!”司徒雷焰坐在椅子上打着點滴,一臉暴怒,卻只能固定地坐在原地對她無可奈何,索性對她大聲咆哮。
“誰讓你說我!厚顏無恥的男人!”蕭曦曦毫無懼色,一口反擊過去。
“無恥!——你居然說我司徒雷焰無恥……”司徒雷焰稍微脫離開沙發,往前湊着用力去抓蕭曦曦,居然抓到了她的衣角。“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蕭曦曦一見這陣勢,趕忙要跳起來離他遠一點,但她的力氣豈是司徒雷焰的對手。他一把揪過她,死死地掐在懷裡,逼得蕭曦曦驚得不得了,不得已地開始不斷向他服軟求饒。
夜和科亞識相地關門走出去,留下一屋喧囂給兩個人。
“你說——”夜剛剛開口,科亞便接了話茬下去:“焰是不是看上這小丫頭了?”
兩人會心一笑,不言離開。
“什麼?——失敗了?!”祁志明充滿溝壑般縱橫皺紋的臉上流出一絲兇狠與不滿。
他甩手啪啪給了失手的橫肉臉男人幾巴掌。
雖然捱了一看就很疼的教訓,橫肉臉依然忍着臉上的火辣,畢恭畢敬地低頭鞠躬認錯:“對不起,老大!我們那天下手有點早!驚了司徒雷焰,沒想到他抱着那女人跳河了……”
“滾!全給我滾!聽到這些就煩!”祁志明皺着眉頭衝手下揮手,讓他們趕快消失在自己面前,又忽然擡起眼,像想到什麼一樣露出兇光,“回來,你說什麼女人?!”
“是,老大。司徒雷焰和那個女人很親密地在一起騎馬,我們纔有了下手的機會。”橫肉臉趕緊湊上前彙報。
“這女人什麼來頭?”祁志明追問。
“還沒深入調查。不過——”橫肉臉看祁志明產生了興趣,趕忙說,“不過上次司徒亞泰和億忠的宴會上,看到過這個女人。年紀不大,但是好像深得司徒雷焰歡心。”
“去把這個女人的資料全部調出來,媽的,不見棺材不掉淚!”祁志明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危險的計劃。
而絲毫不知道內情的蕭曦曦,此刻不知道,各種難題與危險,正一步步向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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