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公子買二送一
衆所周之,十個人中只有五個人能留下,每個人都極力爭取,在培訓其間贏得青睞。
然而,教官一句話,幾乎拍板定釘——默默是靠關係進來的,她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順利保送。
隊友眼裡寫滿了“不公平”三個大字,認爲默默搶了本應該是他們拿到的名額。
那句話說的真是好,如果你背景夠硬,縱使拼命努力別人也認爲你只是運氣好而已。
默默不信這個邪,偏要證明給他們看,她能留下,絕不是靠關係!
……
“去你家?不要,打死我都不要!”
王小法坐在檢驗室,透過顯微鏡觀察夏逸寒新送來的證物,堅定的語氣,斷了他不成熟的念頭。
“拜託,我難得求你一次,你忍心見死不救?”夏逸寒使出殺手鐗,把沉年舊帳全部翻出來,
“你上學時忘記帶飯是誰分給你吃的?弄壞同學東西是誰幫你抗的?你追女生說不出口是誰幫你送情書的?說說說!”
不提倒好,經他提起王小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忘記帶飯是你分給我吃的,可你別忘了,我吃了你的飯拉了三天肚子,最後吊了四個點滴!”
“還有,同學東西是你幫我頂,可你和他打架連累我陪你罰站怎麼不說呢?還有回家後,我媽罰我寫一千遍對不起一萬遍名字,還好我名字好寫,要是叫夏逸寒,我能寫到吐血!”
“最後,也是我最氣憤的!你說你送情書幹嘛不告訴她是我寫的,搞到她以爲你追他,每天圍着你轉來轉去,夏逸寒,你還敢說!”
這些往事揭出來都是血淋淋的傷口啊!
夏逸寒也有些不好意思,被他一連串控訴逼到絕境,這傢伙上學時辯論比賽就是第一名,回回把對手說到哭,他還偏偏自挖墳墓往裡跳,真是活膩了。
見他可憐巴巴的小樣,王小法放下顯微鏡。
“不是我不幫你,是我沒法幫!我一個大男人去你家算怎麼回事,再者說,我都結婚了,有老婆了,孩子都三歲了,不知道的人以爲我和你搞同性戀呢!”
夏逸寒雙手一攤,“你說,你說還能怎麼辦!”
王小法眼珠機靈一轉,“找女人啊,就說是你女朋友,最好在同事中選,還要選不喜歡你的那種,免得耽誤事兒!”
話說回來,不喜歡夏逸寒的女同事,應該很少吧!
陳默默算一個,可惜不能用。
“算了,我再想想,下午有事,先走了!”夏逸寒揮手離開化驗室。
今天下午的野外訓練他特意申請做指導,長官接到申請後愣了好一陣。
夏逸寒是出了名的難搞,有一次長官請他去大學做一堂示範課,他說什麼都不答應,一點面子不給,直接拒絕。
真是怪了,現在是怎麼呢?
夏逸寒走後不久,他才知道原因,新生訓警裡面有他老婆,人家能不急麼。
夏逸寒到訓練場地時,默默等人正在負重訓練,每人身上綁着二十公斤的沙袋,翻爬過重重障礙。
默默的身體並有好,持續重體力勞動還會暈眩。
夏逸寒不忍,走到教官身邊對他耳語幾句。
教官點頭會意,吹響口哨,朝遠處的默默打手勢“停!”
夏逸寒剪材和合體的警服修長俊雅,站在教官旁邊太顯眼,隊友們和默默同時望過去。
“哇,好帥!他不會也是教官吧!那我就太幸福了!”短髮女生雙手抱拳犯花癡。
其他男生不以爲然,“你們女生啊,真是的,就喜歡這種調調!”
短髮女生回他大白眼一枚,嗆聲道,“喜歡怎麼了,有本事你也像他那麼帥!”
默默頭疼不已,心想,可千萬別讓他們知道這就是夏逸寒,不然口水都能淹死自己。
快速朝教官跑過去,立正行隊禮,“教官!”
“默默,你看誰來了?”教官指着夏逸寒,話中多少有些恭維,這讓默默越來越反感。
假裝沒看到,指着隊友說,“教官要是沒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哎!別啊,夏檢察官對我說你身體不好,不適宜劇烈運動,你不用回去了!”教官滿臉堆笑,有腳趾頭想也知道是給夏逸寒看。
“我身體好的很,沒有夏檢察官說的那麼嚴重!”默默不領情的瞪着他,“夏檢察官是有多閒?大白天不工作跑這兒來玩,不認爲很無聊麼?”
默默就是默默,十年如一日不變。
夏逸寒環胸睥睨着她,胸有成竹的說,
“是挺無聊的,只可惜我是來工作,不是來玩!”
望着默默錯愕的大眼,他玩世不恭的笑,“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今天下午,我做爲特聘教官爲你們傳授臨敵經驗,陳默默同學,請多指教!”
他說着伸出手,紳士又禮貌。
教官忙在一旁搭腔,“是啊是啊,下午歸夏檢察官了,默默要好好表現!”
遠處的隊友看來看去,搞不清楚狀況,紛紛走過來。
教官隨口對衆人介紹,“這位是夏檢察官——夏逸寒!大家歡迎!”
掌聲稀稀拉拉響起,衆人面面相覷,最後統一望着默默。
老公都找上門了,他們勝算的希望乞不是越來越小?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纔會遇到默默。
下午的訓練夏逸寒有意減低難度,避除負重特訓,挑些最基本的。
隊友們歡呼雀躍,用他們的話說,特訓就應該從簡單到困難,一步步來纔好。
默默太明白他的小心思,和他對着幹,別人跑一百米他就跑一千,總之不能輸就對了。
夏逸寒無奈之下罰她去重力室打掃,留下其他人繼續。
重力室主要存放一些健身器材,內間放着各種槍支彈藥,新生除了體力上的培訓,常識也很重要。
夏逸寒一箭雙鵰,派默默做這些事最合適。
默默也漸漸發現裡面的好處,放下抹布,坐在窗臺上研究手槍。
型號種類超多,有很多手槍外表只有細微差別,威力卻大不相同。
嬰寧藉口喝水偷偷溜出來休息,路過窗邊,正巧看到默默幽閒自在。
他們在烈日下流汗拼搏,她卻在重力室休息,想到此嬰寧就氣得不行。
她繞到正門,把重力室的大門用鐵絲鎖住,用力搖晃兩下,確定夠結實,拍拍手掌,滿意離開。
她不是喜歡休息麼,今晚就讓她休息個夠!
特訓比預計的早一些結束,夏逸寒不想回家,又折回到辦公室。
默默依靠着窗臺不知不覺睡着了,晚上八點,一聲貓叫將她驚醒。
看看時間,不由吃驚,天啊,這麼晚了,爸爸一定會擔心死的。
也算心有靈犀,她心裡正想着,爸爸打來電話。
“喂!默默,你在哪兒?打電話爲什麼不接!”
一連機關槍似的問話,默默一句都插不上,好不容易爸爸停頓了,默默沒等開口,手機屏幕晃了兩下——滅了!
破手機說沒電就沒電!
默默合上手機,準備先回家。
用力推了幾下大門,紋絲不動!
又推了幾下,結果一樣,似乎被鎖住了。
她不敢用力踹,怕門壞掉還要賠錢,只是輕輕踢了幾腳,一點作用都沒有,就像在撓癢癢。
娘娘的!她就不信打不開!撞,我撞,我用盡全身力氣撞。
踢!我踢!用力踢!
兩分鐘就氣踹不止,沒辦法,這門太結實了。
另一邊,被她掛斷電話的陳洪擔心不已,連想到近來發生諸多不順,心更慌了。
越想越怕,他又沒什麼朋友商量,無奈之下只好打給夏逸寒。
夏逸寒接起電話,那頭是帶着哭腔的顫音,
“逸寒,默默出事了,你快去找她……”
掛斷電話,他飛車回到特訓地,將操場和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最後纔想到重力室。
門拴上擰着鐵絲,又緊又結實,周圍沒有磚頭或石塊,情急之下,夏逸寒硬生生用拳頭把鐵絲折成兩結。
鐵絲斷了,他一腳踹開門。
默默正在內間找東西鋪鋪蓋,尋着聲音跑出去,兩人撞個滿懷。
好在夏逸寒夠高,撞在胸脯上,QQ的,不算很痛。
揉揉額頭,她不滿的兇他,“走路不長眼睛!”
反過來想想,自己好像也一樣喔。
見她還有精神強詞奪理,夏逸寒鬆口氣,這才注意到手掌粘粘的,攤開來看,掌心有一指長的傷口,應該是剛剛被鐵絲勒的。
默默大吃一驚,“你手怎麼了?”
快速跑出門外,看到鐵絲的同時,她明白了。
左右找找也沒什麼布條,只好把自己衣服袖子扯爛,強行爲他包紮上。
“是有人成心把你鎖在裡面!”
夏逸寒一邊繫上包紮帶,一邊分析。
“還不是被夏大檢察官所賜,小女子萬分榮幸!”她連連挖苦。
本來就是,沒有他,隊友們何苦這麼討厭自己。
她甚至有些退縮了,照這種情況下去,還不如回到學校呢。
“對不起,我沒想過那麼多……”
他態度誠懇,太瞭解默默的感受,就像小時候他被護在夏勝龍的羽翼下,雖然被保護着,卻也被排斥着。
默默還等着和他吵兩句,沒想到有人這麼快就認輸,失落加掃興,還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