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時只是有人希望我們發生一些事情,至於是誰希望我們發生那些事,在此我就不方便說了。我只是想說,她是我最好朋友的女人,我就算死也不會動她的。前提是,那傢伙不說放手。假如有一天讓我看到他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我隨時還是會挺身而出嗎,親自保護她,做她的護花使者。”
海志軒對着鏡頭,彷彿看到了夏一涵那張絕美的小臉兒。
想起她臉上曾經爲他流淌的眼淚,即使只是想想,他也還是心疼的。
“海理事長,我們聽說你們好像是絕交了,您怎麼又說你們是最好的朋友呢?難道您之前的言辭是故意愚弄大衆?”有一名記者尖銳地問。
海志軒還只是沉穩地一笑,從容地說:“我只是要大家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人的名字,我沒有說我們已經絕交了。兄弟是一輩子的事,怎麼能說絕交就絕交。”
……
葉子墨到了集團頂層辦公室,媒體如約而至,因爲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他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一一回答問題就行。
他自己也強調了幾點:“第一,我愛的人是夏一涵,這一點永不改變。第二,我愛的人是夏一涵,這一點永不改變。第三,我愛的人是夏一涵,這一點永不改變。”
葉子墨和海志軒安排的採訪內容很快就在各大媒體上發佈,有報紙的形式,也有電視專欄。
沒一會兒的功夫,夏一涵和葉子墨及海志軒的三角戀再次成爲人們熱議的話題。
回葉家的車上,葉子墨看着海志軒採訪時說的話,揚了揚脣角。
小子,還想着等我說放手,你會挺身而出保護她呢?我的女人以後不會要你去保護了。
海志軒也在看葉子墨的採訪,看着他那樣認真地強調三點同樣的內容,他知道,葉子墨在媒體面前從來都不愛說話。這麼高調煽情,就代表他永不會變了。
夏一涵,你們的愛情迎來了春天,我祝福你們。
鍾於泉接到秘書的報告,說葉子墨和海志軒都接受採訪,給夏一涵正名。秘書還把採訪片段,給鍾於泉送過來。
老狐狸看了看採訪,輕蔑地笑了笑,無聲說道:葉子墨,你以爲你說了這句話就能永遠不改變嗎?話永遠別說的太死了。別忘了,你沒多久之前還做過一次訪問,說你很認可宋婉婷的。
他敲擊着面前的辦公桌,想着葉子墨這人倒是真有幾分魄力的。至少他不像那些凡夫俗子,會被輿論所左右。
他剛說過任何宋婉婷,現在又說愛夏一涵,外界對他的憑藉當然不會有多好,他卻不在乎。
這說明他有魄力的同時,也說明他對夏一涵的感情的確是非同一般。
鍾雲裳也看到了他們兩個人各自的專訪,她這兩天考慮了很多。她也暗地裡派人出去盯着她爸爸的人,知道她爸爸根本就沒有說住手就住手。
她想看到葉子墨和夏一涵兩個人早日修成正果,結婚生子。她不能總讓她父親給他們兩個人再設置障礙了,只要他一天不收手,她就會心不安。
鍾雲裳關掉電視,再次把她想要阻止父親的幾個方法都想了想,最後她決定還是去找李和泰。
她並不瞭解李和泰的爲人,至少看表面上,他人還是不錯的,很有風度,很爲人着想。
她也看得出他對夏一涵有好感,只是不知道他這種好感到達了什麼樣的程度。他會像她一樣,爲了自己心目中的人寧願犧牲自己嗎?
不管他怎麼想,她都要盡力一試。
目前來看,要徹底阻止她父親,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他不是想進中央嗎?李家的一票至關重要,鍾雲裳知道,她父親在整治前途面前,是一定會把女兒的婚事放到後面的。假如女兒的婚事和政治前途能夠放到一起,他會更加的滿意。
鍾雲裳想到此,給李和泰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地說:“我是鍾雲裳,晚上想請你吃一頓飯,不知道肯賞光嗎?”
李和泰是關注夏一涵的,連帶着也就關心葉子墨了。所以他也看到了專訪,這個時候鍾雲裳來電話,怎麼想都會讓人覺得是和專訪的事有關。
“好,不過我請你纔好,你要是請我,我不好意思去。”李和泰的大男子主義和風度,在這時算還是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果然還是個不錯的男人,鍾雲裳微微彎脣,淺淺一笑,答應下來:“那就讓你破費了。”
……
晚上酒酒和嚴青巖給所有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過程中酒酒得逞,所以心情也是出奇的好。
嚴青巖一點兒沒生氣,只是更覺得這個大酒窩的姑娘可愛了。
她捉弄他的那些主意,比如叫他汗先生,再有明明用不了那麼多菜,還特意買了很多很重的菜讓他拿着,他都笑着接受。
做菜的時候,她也故意指揮他,專門讓他幹髒活累活。
對於以前受過很多苦的嚴青巖來說,這些事都不算什麼。能爲他的親人們準備晚飯,對他來說是件幸福無比的事。
酒酒有點兒後知後覺,把別人使喚完,到最後纔有些良心發現。
晚飯做好,她在廚房裡小聲問嚴青巖:“喂,我一直在爲難你,你看不出來嗎?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你說呢?”嚴青巖勾脣一笑,那笑容確實有點兒晃人的眼睛了。
酒酒當時離他距離很近,兩人就在廚房竈臺的拐角處站着。
她不知道怎地,看他的笑容就有些看呆住了,臉也沒由來的就是一紅。
旁人羞澀可能會立即移開目光,酒酒跟一般的人有點兒不太一樣。她發現自己臉紅心跳了以後,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往嚴青巖面前一湊,不可思議地瞅着他,嘀咕道:“奇怪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長的帥呢。哎呀,你這一笑我發現你也有些高富帥的潛質了。來來來,再笑兩下我看看。”
嚴青巖的笑容就這麼被她弄僵在臉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酒酒看到他這樣一副囧樣,頓時高興的哈哈大笑。
還好還好,酒酒沒有發花癡。你喜歡的是莫小軍,不能隨便喜歡別的男人哦。雖然這人長的也還成,家世也不錯,性格也還好,要是沒遇到莫小軍,他也算是勉強符合你要找的標準了。不過你已經有暗戀的對象了,就不能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笑的比哭還難看,好了,我還是不看了,上菜!”酒酒說完,先一步出了廚房,留下嚴青巖頗有興味地看着她的背影。
要說這丫頭的神經好像還真跟一般人長的不一樣,剛剛是她像個花癡似的夸人家笑的好吧?轉瞬之間又說他笑的比哭還難看。
這得是怎麼樣的人才能駕馭得了她的善變呢?嚴青巖想。
葉子墨和夏一涵早就把酒酒當成了一家人,晚上,所有人圍坐在一起推杯換盞,場面很熱鬧,吃的也都很盡興。
李和泰特意安排了一家很雅緻的餐廳,命人給預留了VIP包房,房間外種着鮮花。
時值初夏,鮮花盛放,李和泰和鍾雲裳坐在房間內,陣陣清幽的花香撲鼻而來。
李和泰知道鍾雲裳這樣的女孩子,一定會喜歡雅緻的環境,果然鍾雲裳一進門,就說出了外面是什麼花的味道。
“本來是我請你吃飯的,沒想到你反請我,還這麼用心。難怪人都說李和泰是所有女人最完美的想象,看來名不虛傳。”鍾雲裳讚道。
李和泰溫文爾雅地一笑。
“過獎了,男人照顧女人,本來就是應該的,何況你還是東江公主,能請你吃飯,是我的榮幸。”說着,他上前幫鍾雲裳拉開座椅。
鍾雲裳自從過了二十歲以後,就經常碰到各種獻殷勤的男人。她雖沒有正式談過戀愛,見識過的男人也不可謂不多。不只是東江省的,偶爾因爲工作上的事也會跟隨父親全國各地的走,要說全國的世家子弟她都認識,怕也不算誇張。
接觸這麼多人,幫她拉開座椅的動作讓她覺得不反感,還能非常欣賞的,恐怕也就是李和泰一人了。
他的體貼總讓人覺得很舒服,但一定沒有輕薄之意。他關心的對象就是能覺得自己被他重視,卻又不是在故意獻殷勤,故意表現風度什麼的。
他做的這些渾然天成,絲毫不做作,只會讓鍾雲裳想到一個詞——如沐春風。
不止拉椅子這件事,只要跟他這個人交流,就有這樣的如沐春風的感受。
他和葉子墨的確是兩類人,葉子墨是冷的,他是溫的。溫而不熱,看似跟誰都關係不錯,細想,好像又沒有人能走近他的世界。
沒有人知道李和泰在想什麼,一般人也看不出他的好惡,他就像個好好先生一樣,把他一切看法都深深地藏在他溫和的笑意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