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不要打草驚蛇,有人會比我們更着急上法庭,只要新年一過就讓法院開審,一涵就會洗脫嫌疑。”葉子墨進屋後一眼也沒看夏一涵,只要自己不答應鐘於泉,眼看競選那個位置的時間越來越緊迫,鍾於泉只會比自己着急,他要用夏一涵壓迫自己,想來會現在法庭上讓他們毫無辦法,這樣才能顯示只有他能救一涵,也只有這樣才能逼迫葉子墨。
鍾雲棠一聽這話就知道有人說的是她父親,臉上有些尷尬。
“要不大家都在這裡吃飯。”夏一涵留意到鍾雲棠的表情,開口解圍,她也想葉子墨留下。
鍾雲棠看葉子墨烏黑的臉,搖搖頭,看來葉太子有事情,她也想回家看看鐘於泉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們回去,你們難得一聚。”鍾雲棠拉着大鳳就要起身告辭,李和泰也站起來說還有要事處理。
夏一涵看留不住人,就親自送到路口。
“有空就過來陪我玩,我一個人挺孤單的。”夏一涵笑着搖手。大鳳彆扭的站在李和泰身後不看夏一涵。
李和泰正在猶豫要不要讓鍾雲棠去李家,鍾雲棠電話就響了。
鍾雲棠微笑着告訴李和泰有事讓他們先走,目送大鳳和李和泰離開鍾雲棠才接通電話。
“媽,你打電話?”鍾雲棠不明白這時候嶽木蘭打電話給自己有什麼事情。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知不知道你爸爸去哪裡了?過年到現在都三天了,都不見他人影。”嶽木蘭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隱藏着怒火,有什麼事情比過年團圓還要大?她最近越來越看不懂鍾於泉。
鍾雲棠想起最後一次和鍾於泉通話,猜想她爸爸肯定在躲她,不想讓嶽木蘭和鍾於泉吵架,鍾雲棠只好撒謊。
“媽,爸爸肯定是公務繁忙。”鍾雲棠想了想還是回去陪着母親吧,夏一涵的事情有其他幾個人的幫忙想必不用多久就能水落石出,而爸爸不在,媽只是一個人,鍾雲棠眼裡有些不滿自己父親。
夏一涵看着離開的三人,有點想念自己的家,失魂落魄的走進這個陌生的家,看見葉子墨纔想起這屋裡還有人,夏一涵想起葉子墨剛纔在外面站半天,心疼的拉過葉子墨的大手,把自己溫暖的小手蓋上去,無聲的關愛在這時候充滿這狹小的空間。
葉子墨的手很冰,想來是在外面站立很久的緣故。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夏一涵想起很小的時候,因爲有三個孩子,養父母忙着照顧莫小濃,冬天她的手凍得紅腫,莫小軍把開水裝到杯子給她取暖。
“你等我一會。”夏一涵放開葉子墨的手就走到廚房燒水。
夏一涵手鬆開的瞬間,葉子墨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看着夏一涵忙進忙出的身影,葉子墨心疼的走過去想要夏一涵歇着。
還沒等葉子墨開口說話,夏一涵就雙手捧着水杯遞給葉子墨,水杯口被蓋子密封嚴實。
“你握着這杯水,手就不會那麼冰了,這裡不是家裡面。”夏一涵聲音輕柔得就像羽毛,輕輕刷過葉子墨心房,心中的芳草地一下子鮮花怒放,葉子墨感覺這是他這一生最溫暖的時光。
葉子墨看着夏一涵一張一合的嘴巴,這樣明顯的邀請不品嚐豈不是白白辜負,他把水杯往旁邊臺子一放,拉過夏一涵吻上嫣紅的嘴巴,一日不見思之入骨,這大好的春光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墨,現在是白天。”夏一涵輕輕扭動着身體,過年時候不比平常,不知道誰會來這裡,這裡不比太子爺的別墅,要是被其他人看見那多不好,夏一涵即使成爲太子妃,對於男女這檔子事還是很羞澀。
“寶貝,我想你。”葉子墨用盡心思的吻着她,想要把她揉進骨髓。
葉子墨想夏一涵,想得心裡發痛,他一直壓抑着不來見夏一涵,帶不出自己心愛的女人,葉太子心裡一直愧疚着。
兩個字一個吻,夏一涵全身變軟,身體柔得可以擠出水。
“墨,我也想你。”情人間的思念一下子變了味,簡單的吻越演越烈。
葉子墨已經不滿足一個吻,他想要得更多,身體叫囂着需要她。
太子爺抱着夏一涵轉到臥室關上門,一場大戰眼看就要上演,林大輝電話響起葉太子也沒聽見。
太子爺和夏一涵顛鸞倒鳳還未進入主題,林大輝在客廳說道:“葉先生,醫院電話來通知,小葉正恆今天病情惡化。”
夏一涵推推葉子墨,她很想他留下來,想念葉子墨溫暖的氣息,想着小葉正恆還那麼小,就要飽受病痛折磨,夏一涵心裡都是憐惜,她有葉子墨的愛已經很滿足了,以後兩人相處的時間還長,夏一涵不留葉子墨,她不要做自私的女人,如果她是自私的女人,別說葉子墨不喜歡她,她自己都會唾棄自己。
“乖,下一次,我們就不在這裡。”葉子墨吻着夏一涵額頭,輕輕說出自己的承諾,是時候反擊了。
不在這裡,一下子勾勒出兩人以前歡愛的場地,就知道葉子墨不會有好話,她紅着臉不敢看葉子墨,心裡非常歉疚,如果不是自己葉子墨也不會這樣辛苦,越想夏一涵心裡越來難受。
她走過來細心的幫葉子墨穿上衣服,打上領帶。
晚上葉子墨沒來這裡,一天就這樣過去。
夏一涵見到葉子墨是在法庭上。
安靜的法庭,審判長是個五十歲的老頭,嚴肅的坐着,臉上緊緊的繃着,沒有一絲表情,一板一眼。
窒息的氣氛讓人呼吸都不敢大聲呼吸。
夏一涵坐在被告人位置,她看見下面許多熟人,趙文英,李銘俊,李和泰,葉浩然,付鳳怡。
夏一涵這一聲立刻引起騷動。
“媽,爸爸。你們。”還沒說其他話,審判長重重的一敲。
“安靜。”審判長威嚴的聲音異常響亮。
一下子法庭喧鬧消失殆盡,每個人心跳聲都清晰可聞,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原告,你們說。”審判長不去看其他人表情,一張撲克臉看向原告。
夏一涵往原告看去,不是大鳳,是之前去大鳳家看見的鄰居,今天看起來她似乎珠光寶氣不少,這讓她感覺意外,也是情理之中。
葉子墨作爲夏一涵的律師,他成竹在胸的坐在她旁邊,嘴角帶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不遠處的鐘於泉,鍾於泉也看到他,葉子墨臉上的表情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鍾於泉畢竟是鍾於泉,他哪怕知道會失敗也沒有一點失敗的表情,還不是最後一步,鹿死誰手很難說,再說他不是沒有後招,狡兔三窟,他還不止三個窟。
“我看着夏一涵從宋姐家急匆匆出去,沒想到她是殺人畏罪潛逃,直到大鳳大哭大叫才知道宋姐被她殺了。”濃妝豔抹的鄰居憤慨的說道,仇視的眼神看着夏一涵,那樣子活像夏一涵是她殺父仇人,葉子墨仔細的留意着她的眼神,表情可以演,眼睛裡真實的感情騙不了人,她沒有多少悲傷。
“被告,你有什麼話說。”
審判長板着臉看向夏一涵問道。
“那天我是急匆匆從宋姐家離開,我媽媽打電話讓我回去。”夏一涵接到趙文英慈愛的目光,輕輕的對着母親點點頭,示意母親別擔心。
“讓你媽媽出來作證。”
趙文英把手機交審判長,他翻開兩人的通話記錄,擡頭看向原告。
“夏一涵,誰知道是不是你殺人後給你母親打電話。”
還沒等審判長說話,鄰居不依不饒的說道:“枉宋姐待你那麼好,她只不過是知道你的秘密,你就殺了她,你怎麼忍心。”鄰居阿姨說得聲淚俱下,就像真的一樣,如果不是當事人她都會相信人是自己殺的。
“什麼秘密?”審判長威嚴的說道,冷然的目光讓珠光寶氣的鄰居如墜冰窟,她想起那個人告訴自己不要害怕。
“宋姐知道夏一涵和莫小軍……”她故意說話不說完,其他的就讓人去猜想,還真是個不錯的辦法,很狡猾。
“被告,對此你怎麼說。”
“莫小軍是我哥哥,那天我哥哥是去找我,宋姐看見我哥了,我告訴宋姐是我哥。”夏一涵重複着在警察局時的答案。
“你說謊,宋姐在日記不是這樣說的。”小陸和小琳激動的站起來,兩人平時和宋姐相處關係非常好,現在宋姐死了,兩人得知夏一涵是兇手,只想把夏一涵送進大牢。
警察一聽小陸和小琳提到日記,立刻盡職盡責的把日記呈上去。
鍾於泉有種勝券在握的快感,只要夏一涵的嫌疑無法洗脫,他才能讓葉子墨屈服,他還是謹慎的看向葉子墨,葉子墨對於提前審理案件沒什麼要求,想來不會這樣簡單,目前爲止只是夏一涵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