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我來接就好。”嚴青巖柔聲說道。他乾脆利落的拿起聽筒開口問道:“你好,請問你找那位。”
宋婉婷聽到嚴青巖聲音後冷冷的說道:“嚴青巖,看你越活越滋潤。”
嚴青巖聽見宋婉婷電話後驚異的瞪大眼睛忘記說話,前些日子葉子墨找宋婉婷,一直找不到,今天她怎麼暴露身份給自己打電話?
“嚴青巖,今天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讓你生不如死的秘密。你根本不是葉子翰,所謂親子鑑定是我作了手腳,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去親子鑑定。”宋婉婷惡劣的說道,她也不說誰是葉子翰,她心裡早已扭曲,宋婉婷斷定嚴青巖一時不會相信,她很肯定嚴青巖肯定會千萬百計的去求證自己身份。“你們都幸福,哪有那麼容易。”
“你撒謊。”嚴青巖大叫着說道,他和葉浩然都做過親自鑑定,黑子白字,他不相信宋婉婷。
“我撒謊,不過撒謊是幫助你這個小偷撒謊。”宋婉婷感覺嚴青巖內心的不平靜,這些時間她受得苦似乎減輕一些:“嚴青巖你和葉浩然的親子鑑定被偷換了,那分鑑定被我給偷換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嚴青巖不平靜的問道,他聲音因爲激動早已經失去原來的腔調,他小心的看向周圍,剛纔那女傭早已不在,也是今天他的喜事,她們都在忙。
“你可以不相信我,不過你可以去做親自鑑定,憑什麼你們過得這麼安穩,我一個正真的千金小姐有家不能回?”宋婉婷歇斯底里的叫道,發泄自己的不滿。
“誰讓你做盡壞事。”嚴青巖想了想說道。
“呵呵,我只是愛上我不該愛的人,嚴青巖你也不會有好日子的,失去葉子翰這個庇護你會失去許多東西,你還以爲能像現在這樣如魚得水?你錯了,女人那個不愛錢,你就那麼確定酒酒不是愛你的身份地位?”宋婉婷就是一蛇蠍美人,她循循善誘的誤導嚴青巖。
酒酒,你是嗎?酒酒,你喜歡我什麼?嚴青岩心裡冒出這個問題。
“宋婉婷,無論酒酒喜歡我什麼,只要我喜歡她就好。”說出這句話後嚴青巖輕鬆許多。
宋婉婷怔怔的聽着嚴青巖這句話,她心裡開始冒出葉子墨的樣子,她一直喜歡他卻得不到迴應,所以她急躁了,他喜歡夏一涵,那時葉子墨似乎也告訴她他喜歡夏一涵就夠了,無論夏一涵喜不喜歡他葉子墨。
宋婉婷失魂落魄的掛斷電話,憑什麼酒酒和夏一涵就能得到別人奢望的愛?她心裡不平靜。
想着嚴青巖知道這些後不能一如既往的生活,酒酒嚴青巖不高興,你還會幸福嗎?宋婉婷嘴角含笑,酒酒那樣的人,只要嚴青巖不開心,她也會不開心。想着想着宋婉婷心情愉快不好,看着電話亭周圍沒人,宋婉婷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現在她相當於是通緝要犯。宋婉婷把頭髮蓋住額頭,凌亂不堪,她把衣服弄得褶皺不平才走出來,這樣認識她的不會有了吧。
嚴青巖剛聽見時一直搖頭不相信,宋婉婷說你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他失魂落魄的放下電話,之前來叫他的女傭早已到外面去忙碌去了,今天是他的喜事,女傭都不在,他木訥的走着,大腦一直是那句話,你根本不是葉子墨。
嚴青巖想起那次自己住院時要輸血,醫生說他的血型很奇怪和葉家都不像,酒酒還和醫生鬥嘴。
他真的不是葉子翰嗎?
嚴青巖使勁搖頭,他不信,如果他不是葉子翰,那酒酒?“不。”嚴青巖大叫一聲蹲在地上。
會場上酒酒看嚴青巖一直不回來,她焦急的頻頻回頭。
付鳳怡也看見這邊的情況,她招來旁邊的女傭問道:“小葉先生呢?”
“夫人,剛纔有人來叫小葉先生,他出去了。”
付鳳怡一聽,這個時候誰會找小翰。
酒酒正好跑到付鳳怡身邊,她委屈的看着付鳳怡說道:“媽,我去看看小翰。”說完後她提着裙角快速的跑出去。
“小翰,你在那裡?”酒酒跑出會場就開口叫道。
發呆的嚴青巖聽見酒酒聲音後,他回過神來,不,不管他是不是葉子翰,他就是葉子翰,嚴青巖不能失去酒酒,想着原來的生活,想着那次的婚紗攝影,他不想失去這個身份。
酒酒一個轉身就看見嚴青巖,她臉上一下晴轉多雲。
“小翰,你怎麼在這裡,媽媽也在找你。”
“我沒事。”嚴青巖輕聲說道,他拉着酒酒走出大廳,越走他越相信他真不是葉子翰。
“酒酒,你爲什麼喜歡我?”嚴青巖看着蹦蹦跳跳活潑的酒酒突然問道。
酒酒圍着嚴青巖轉一圈後,嘿嘿笑着說道:“我一直想找個高富帥。”
“假如我不是豪門之子,你還會喜歡我嗎?”嚴青巖有些急切的問道,想着宋婉婷的話他想知道酒酒是不是喜歡他。
酒酒奇怪的看着嚴青巖,嚴青巖搖着頭說道:“我是說假如。”
聽到嚴青巖這奇怪的問題,酒酒嘟着嘴,硬着說道:“當然不會,我的夢想就是高富帥,那裡還會喜歡你。”她本來只是隨口說說,也沒往心裡去,那裡知道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嚴青巖呆呆的看着酒酒,如果他不是葉子翰,酒酒就會離開他。
不,嚴青巖更加堅定要把這個秘密隱藏下去,既然他做那麼久的葉子翰,那就讓他一直是葉子翰吧!
宋婉婷你憑什麼說我不是葉子翰?
“你怎麼臉色那麼差,難道昨天太高興沒有睡好?”酒酒擡頭看見嚴青巖臉上非常差,關心的問道。
“不用擔心,我們走吧。”嚴青巖拉着酒酒的手大步的離開,他的手緊緊的抓着酒酒,害怕一鬆手她會消失。
付鳳怡看着嚴青巖和酒酒走來後她笑着問道:“還是酒酒管用,一出馬就能把小翰帶來,沒事吧?”她說着不經意看見嚴青巖臉色不好。
“媽,沒事。”嚴青巖第一次感覺愧對對面的女人,他一直霸佔她兒子的位置,享受着她給以的溫暖。
葉子墨一直坐在夏一涵身邊,嚴青巖離開時他細心的注意到,嚴青巖回來他餘光看過去,到底發生什麼事,小翰有心事。
嚴青巖感應有人看他,他做賊似的看過去,沒有人?
葉子墨早已收回目光,看來他得去查看今天小翰離開會場做了什麼事。
嚴青巖拉着酒酒繼續還沒有完成的事情。
握着那雙熟悉的手,他心一下子得到安撫,心裡的驚慌失措也消失殆盡,能牽你的手,酒酒我不在乎去做一個壞人,作一個小偷,他也不在乎她喜歡什麼高富帥,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他能感覺酒酒不是物質女孩子,她那麼單純善良。
葉浩然坐在下面非常高興。
他感覺心口疼痛,心臟病之人不應該大悲大喜,葉浩然一直控制自己,只是葉子翰能夠訂婚他比什麼都高興。
“葉伯伯。”海志軒大叫起來。
海志軒這聲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坐在葉浩然後邊,會場開始到現在葉浩然都沒什麼異樣。他會發現是因爲葉浩然軟軟的靠着他。
這聲叫聲立刻吸引其他賓客的目光。
葉子墨拍拍夏一涵的手,放開她,拿出電話。
“大輝,立刻讓他們進來葉家別墅。”葉子墨鎮定的安慰着,今天還沒開始酒宴,他已經把醫生請到葉家別墅客房,葉浩然不能大喜大悲,他和付鳳怡又想看着嚴青巖訂婚,葉子墨劍走偏鋒,他要滿足他們的願望,只能這樣。
“爸。”嚴青巖拉着酒酒跑過去。
付鳳怡被葉浩然的樣子嚇得邁不動腳下的步子,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失去生氣的人。
這時候幾個穿着白色大褂的醫生推門而入,在付鳳怡眼中把葉浩然搬到急救牀上。
會場一下子鴉雀無聲,他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一場喜事,一場變故。
海志軒看着那些醫生訓練有素的擡着葉浩然離開,他眯着眼睛看向葉子墨,似乎葉子墨沒有太多驚異。
付鳳怡看着葉浩然離開纔回神,她走到葉子墨身邊,緊緊抓住他手說道:“子墨。”兩個字說出後其他字再也跟不上。
“媽,你放心,他沒事的。”葉子墨安慰着付鳳怡,他看向海志軒,兄弟這裡交給你了。
海志軒點點頭。
一場訂婚宴,男女主角都缺席。
葉子墨扶着付鳳怡,還照顧旁邊的夏一涵。
“媽,子墨說沒事,你就不要太擔心。”夏一涵柔聲說道。
付鳳怡點頭,心裡還是很擔心,她怎麼能不擔心,那個人是陪着她一輩子的人,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付鳳怡心裡不敢想。
夏一涵因爲有孩子不能走快,付鳳怡因爲心裡擔心,腳下發軟走不快,葉子墨照看着她們,這樣還相得益彰,不快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