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時,尤烈帶着一批特警衝了進來,幾個彪汗男子立馬被特警制服,尤烈上前拉開扒在藍瀾身上的葉柯明,重重的給了他一拳。
“藍瀾?”急忙脫掉上衣披在藍瀾的身上:“怎麼樣?藍瀾?”
在看到尤烈出現的那一瞬間,藍瀾內心的激動與感受是無言溢表的:“你來了,你真的來了,我……”
“別說話,沒事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守着你,陪着你。”把藍瀾擁入懷裡,還好她沒事,否則他會恨自己一輩子。
被尤烈擁得實實的,藍瀾眼淚一下嘩啦啦的直流。謝天謝地,他及時救了她。
安撫好藍瀾,尤烈想起自己該做的事還沒完成,快步走到葉柯明的面前:“你個渾蛋。”居然敢動他的女人,他成全他的尋死。
尤烈又是拳頭,又是腳踢的,狠狠的湊了葉柯明一頓。葉柯明的臉已面目前非,若要家屬前來認人,恐怕也認不出這個人是誰了。站在一旁的特警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好了,老同,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吧。”督警陳宇平是尤烈的大學同學,所以咯,即使尤烈把葉柯明打成豬頭,也沒人敢說有意見。
甩甩吃痛的手,尤烈道:“沒十年別讓他出來見人。”強姦未遂外加他的強烈轟炸,葉柯明就等着洗乾淨屁股好好蹲監獄吧。
藍瀾看上去很虛弱,尤烈本想帶她去醫院檢查傷口,可她一再拒絕,而且神情還未從剛剛的驚慌中緩和過來,尤烈唯有隨她意,直接抱着藍瀾回到酒店。
迷藥仍未散去,藍瀾頭還是暈的,回到酒店她快速衝淨她覺得骯髒的身體。從浴室走出來的藍瀾,顯得有些搖搖欲墜,她實在太累了。
藍瀾衝尤烈一笑,那笑容是疲倦的,尤烈心疼不已,把藍瀾橫抱起來平放到牀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醫藥箱:“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一切交給我。”
藍瀾手腳都有擦傷,在爲藍瀾細心擦藥的同時,尤烈不禁無奈一笑,藍瀾問他笑什麼。“我好像總做同樣的事,我覺得自己都快成爲你的專屬護士了。”
“是呀,遇見你我好像老是受傷。”藍瀾認同的點頭。回憶想想,在他面前,她可沒少受傷。
握着藍瀾的手,尤烈深情的注視着藍瀾,認真道:“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與傷害,即使是一點小傷我也會心痛。”尤烈不敢想象倘若他遲一步趕到,那將會是怎樣的慘劇,想想心都會揪着,想想他就恨不得殺了葉柯明。現在看到安好無缺的藍瀾,尤烈才懂得什麼叫做珍惜。
“嗯!”藍瀾已沒多餘的力氣去消化尤烈的話,重重的眼皮緩緩的閉上。
這一夜,藍瀾睡得很不安穩,惡夢連連,尤烈不敢睡覺,一直守在藍瀾的身邊,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直到天明。
藍瀾睡醒時已是中午十二點,張開眼就瞥見扒在牀上睡得正香的尤烈。藍瀾發覺自己從來沒有認真,仔細的看過尤烈。
修長濃密的眉渾如刷漆,高挺俊秀的鼻子,好像從中透露着一股高貴的氣息,薄而性感的脣勾出一抹誘惑人心
的笑。不過,她還是最喜歡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目光清澈中卻藏匿着男性少有的不羈,特別是深情注視她時,眼裡散發出來難得一見的柔情,這樣的他,她最愛。
他是那樣的英俊,擁有潘安之貌,難怪把那些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就連她也深陷其中,情難自禁。
A市,藍家!
“恩雅,多少也吃點,你這樣媽看了會心疼。”劉碧心把雞湯端到藍恩雅的面前,關懷道。
這幾天尤烈一直拒聽藍恩雅的電話,藍恩雅已經氣的一整天沒進食。
寶貝女兒不聽哄依舊不肯張嘴,劉碧心唯有斜瞪着坐在一旁看書的藍振宇,把雞湯重重放在茶几上。
“爸,你爲什麼讓藍瀾跟尤烈一起出差嗎?”藍恩雅沒大沒小的怒眼相向。把這兩天憋在肚子裡的怨氣全往藍振宇身上射去。
“工作需要,避免不了,別胡鬧,快把雞湯喝了。”藍振宇納悶。俗話說的好,慈母多敗女,藍恩雅會變成嬌橫不講理都是劉碧心給寵出來的。藍振宇無耐,藍恩雅無理取鬧了幾天,他卻拿她沒辦法,這麼大也不能用打的。
“不吃,餓死算了。”藍恩雅撒潑的咬緊雙脣,雙手環抱,貌似全世界的人都是她的仇人。
此話一出可把劉碧心嚇壞了,把藍恩雅當作三歲小孩來哄之際還要呈現出一幅割肉的表情。
很不巧的,藍瀾在這時踏入了家門,瞅見藍瀾的身影,藍恩雅幾乎用衝的來到藍瀾的面前,狠狠的摑了藍瀾一巴:“這幾天你跟尤烈都做了什麼?”恨醋相加,藍恩雅貌似潑婦罵街。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實在太快,讓藍瀾防不勝防,藍瀾本能的想反擊,最終還是礙於藍振宇與劉碧心的面子上忍下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倆左右臉給了她一巴,捂着臉,藍瀾冷冷道出一句話:“這是你最後一次打我,若再有下次,我絕不手下留情。”
藍恩雅想再甩上一巴,伸在半空的手被人抓住:“住手,你還沒鬧夠嗎?”
“爸,你還要護着她,明明就是她在勾引尤烈。”藍恩雅雙眼瞪着藍振宇,手指向藍瀾。
“藍瀾,你先回房去。”不把她們分開,今晚難免又會有一場大戰,藍振宇做出妥當的安排。
“Bull Terrier!”藍瀾丟下一句衆人聽不懂的英文,甩頭離去。Bull Terrier中文稱布爹利,是英國受寵的名狗,布侈利最大的特質就是咬聲強而有力。藍瀾覺得藍恩雅跟布爹利很像,尤其是布侈利的特質,她發揮的淋漓盡致。
回到房間,即使隔音再好,藍瀾依然能隱約聽到藍恩雅撒潑的尖叫聲,藍瀾就更確定了她的判斷。
沐浴出來的藍瀾剛好趕上尤烈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不溫不火的顠來一句話:“我以爲你一回到家就跟我斷切關係了呢?”在這之前尤烈已經打了三通電話,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耐心極差的他心中早有些不滿。
“我剛在洗澡,誰讓你那麼不湊巧?”藍瀾沒好氣的反駁一句。
情有可原,可以原諒,尤烈舒展眉毛,心情轉
好。自從認識藍瀾後,他自我感覺多愁善感了許多,只要是藍瀾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影響他,不可置信,他會成爲愛情的奴隸,簡稱情奴。
尤烈兜搭着藍瀾聊了很多話題,一直不肯掛電話,聰明如他,從語氣中就感覺到藍瀾的壞心情,猜想又是家人讓她爲難了吧。說尤烈聰明,倒不好說他從一開始就太觀注藍瀾了,藍瀾跟家人的相處,他都看在眼裡。就算藍家的人僞裝的再好,他也能感覺到藍瀾被孤立的寂寞,她根本沒融入這個看似和睦的家。
“你的心事能跟我分享嗎?是不是藍恩雅又讓你下不了臺?”藍恩雅打了那麼多電話給他,他都沒接。以藍恩雅的個性八成會把這事遷怒到藍瀾頭上,尤烈分析力極強的想道。他常感嘆無法參與藍瀾的過去,所以藍瀾的未來他一定要參與。每每看到藍瀾,他就會有股想保護她的衝動,不是因爲劉碧心這個後媽偏心的太過明顯,而是他常常看到藍瀾臉上即使是笑也會帶着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悲傷。這個女人到底有着怎樣的過去?是個被後媽巫婆欺負的白雪公主?還是被人指着說三道四的私生女?在他沒認識她之前,她是怎麼過生活的,有沒有被這些流言蜚語刺傷?
藍瀾一怔,他怎麼會知道藍恩雅讓她下不了臺?莫非他有千里眼不成:“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被布爹利咬了一口而已。”
“你又捱打了?”那頭的尤烈反應極大。他把藍瀾口中的布爹利誤認爲是藍振宇,因爲他不曉得藍恩雅會出手傷人,看她那樣,頂多是出口傷人當家常便飯的料。
藍瀾被尤烈的智慧折服,她真懷疑尤烈是否真的有千里眼,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太聰明也太危險。
“沒,沒有……我累了,想休息了,晚安!”藍瀾急忙掛斷電話,害怕與尤烈深談,她的秘密會提早被發現。
尤烈無奈的把手機甩到一旁,也許他該找藍恩雅好好談談,否則藍瀾在藍家不會有好日子過。
翌日下午,尤烈約了藍恩雅,這個意外驚喜讓藍恩雅滿心歡喜。
坐在咖啡館裡左顧右盼,距離相約時間已超過半個鍾,依舊沒瞧見尤烈的身影,心裡開始着急,怒氣也在逐漸上升。
尤烈不急不忙的來到藍恩雅的面前:“讓你久等了。”他故意遲到。在另類的尤烈眼中,生氣的女人比較好打交道。
“沒關係,我知道你有事忙,所以纔會遲到。”看到尤烈那張帥氣的臉,藍恩雅的怨氣不旦拋之腦後,還很體諒的說道。
“不,我不忙,我是故意遲到的。”坦白有時是好事,但有時也會化作成利劍刺向別人的內臟。
“呃?”藍恩雅瓦解在這一瞬間,尤烈的話深深的撞擊到她那脆弱的心靈。她是溫室裡倍受保護的花朵,不曾受過半點委屈。尤烈說這話,不覺得對她太殘忍了?
藍恩雅強忍淚水與怒火,一直在心裡安慰自己:尤烈只是心情不好,說過的話當粉筆字擦掉就好,她不會放在心上的。
藍恩雅早已折服在尤烈的帥氣與那種獨特的貴氣下,只要尤烈肯愛她,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