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居然說我跟別人勾搭,你才搭七搭八呢。”海惠氣呼呼,拼命做着深呼吸,說服自己要冷靜。他身邊女人如雲,花邊新聞無數,她沒嫌他讓她丟臉,他倒嫌起她來,這是何天理啊。
“難道你沒勾搭?那陳少軒算什麼?”他可是聽耳聽到陳少軒口口聲聲說是她的男朋友,而她也很欣然的接受了。說他們沒什麼,連鬼都不相信。
海惠有些心虛道:“我們只是朋友。”這傢伙肯定連小學都沒畢業吧,說話這麼粗俗,那麼不堪入耳,左一句勾搭,右一句勾搭,還有沒有比這更難聽的話捏。
“連海恩都不相信你們只是朋友那麼簡單,你覺得我會相信?”
“就算我們比朋友更親密點,那又怎樣?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你不也有一個未婚妻?”海惠不想再隱瞞,她現在跟陳少軒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這又不犯法。更何況那天晚上,她親眼所見,他的未婚妻哭得像個淚人似的。
“她不會再出現你的視線裡,這你還有意見?”想用藍恩雅來跟他談判,門都沒有。從今天起,他會跟藍恩雅撇清關係,他不會給任何機會這個女人鑽空子。
“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你愛跟誰就跟誰,跟我沒關係,我也管不着。”海惠滿臉的不在乎,這是她的真心話,絕沒虛意。
尤烈靠近海惠,低沉道:“你就那麼想我跟別人好上?”尤烈的心一陣一陣的刺痛。
她這樣拒他於千里之外,難道她不知道他的心會痛嗎:“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離陳少軒遠一點,否則我會毫不留情的搶走海恩的撫養權,我說到做到,別懷疑我的能力。”尤烈把海惠壓在牆上,兩人的距離近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海惠屏住氣息,擡眸與尤烈相對,不是她不敢吱聲,不敢反抗,而是尤烈那憤怒又帶着憂傷的眼神驚駭了她。原來他也會有難過的一面。此刻的他顯得有些無助,又有些無奈,讓她不忍心再對他放冷箭。
注視海惠那雙濃眉大眼,水靈水靈的,尤烈深深地陶醉其中。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上海惠那片柔軟的雙脣。起初他似蜻蜓點水般,接着是陶醉的輕啜。
差些沉迷在其中的海惠忽然一怔,猛地推開尤烈,惱羞成怒道:“你……你怎麼可以偷親我?”
“我是光明正大的親你,我親老婆還需要偷?”尤烈帶着輕挑的笑意。這女人的嘴裡可真是吐不出好話。他真有點懷念四年前的藍瀾,雖然有着同樣的伶牙利齒,但絕對不會說些讓他受傷的話語。不過有一點,藍瀾還是沒變,她依舊是破壞氣氛的一流高手。他剛剛正陶醉在那個香吻裡,她卻要硬生生的破壞這脣上的陶醉。
“我…
…”海惠話還沒說出來,嘴巴又快速的被尤烈給堵上,而這次的吻不像剛剛那樣溫柔,而是充滿霸氣的佔有。
海惠拼命掙扎,不管她怎麼使勁都無法把尤烈推開。
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尤烈才肯鬆開海惠,穩住氣息,尤烈嘴角彎彎帶着微笑道:“你只能是我的,永遠都是。”語畢,快步離開了睡房。
海惠用手擦乾淨被尤烈吻過的嘴巴,一個勁躺在柔軟的大牀上,兩眼直盯着裝飾優雅的天花板。有錢人就連天花板也可以裝飾的那麼漂亮,只可惜這不是她所向往的生活,她喜歡自由自在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她並不適合做金絲雀,即使住的地方似皇宮般豪華,那也只不過是個牢寵而已。
當海惠收拾好心情下樓吃午飯時,尤烈剛好帶着滿身是沙子的海恩從外面走了進來。
“媽咪,你怎麼纔下來?我和爸爸去海邊玩了,那裡好好玩哦。”海恩飛奔到海惠的面前,亢奮道。
海惠不吭聲,伸手拭掉海恩臉上的幾料沙子。
“媽咪,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海恩沮喪的低下頭,語氣也很凝重。如果媽咪堅持要走,那他就跟着媽咪離開好了,因爲他不想看到媽咪不開心。
“怎麼會呢?媽咪帶你去換衣服。”海惠摸摸海恩的小臉,笑吟吟道。她怎麼捨得生海恩的氣,就算有也是幾秒鐘的事,何況海恩只是受了某人的教唆而已。海惠瞪了一眼尤烈後,直接把他無視之,帶着海恩就往樓上走去。
海景別墅裡平常都是燈火通明,今晚卻黑膝一片,四周死寂死寂的。
尤烈坐在酒櫃前,盯着牆壁上的大鐘,雙眸含着火光,握着酒杯的手更是緊了又緊。
今天下午有個視頻會議要開,吃了午飯他就趕回公司。晚上只不過是回來了稍微晚一點,直到現在11點整都還沒見着海惠的身影: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到哪裡鬼混去了。
睡了一覺醒來的喬慶芳,走下樓沿着僅有的薄弱燈光走去,發現尤烈坐在酒櫃前,於是上前關切道:“那麼晚了怎麼還在喝酒?”
“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尤烈看向喬慶芳的眼光帶着質疑。
喬慶芳頓了頓,依舊選擇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海惠臨走前千叮萬囑她不可以告訴尤烈她在N2000上班的事,這是她唯一的要求。倘若她做不到,讓尤烈前去N2000干擾她,她會帶着海恩永遠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海惠甚少對她這樣嚴肅的說話,她知道海惠對這事的認真度,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把海惠逼走。
“你先去睡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尤烈把手上的紅酒一飲而盡,淡淡說道。
喬慶芳站在一旁乾着急,
看看時間海惠還要一個多鍾纔會回來,如果尤烈在這裡喝足一個多鍾,那得喝多少酒?深知尤烈不會聽她的勸,無奈之下,喬慶芳唯有帶着一顆焦慮不安的心往樓上走去。
今晚能在N2000裡看到海惠的表演,陳少軒驚喜交集,海惠見到陳少軒也是驚詫不已。
以往海惠都要到一點才能下班,今晚來上班時她就跟N2000的老闆提出要求,以後要提前半個鐘下班,否則她就不做了。從來這裡回去海景別墅要比回恩惠花店遠一些,她不想回去太晚,唯有把調整下班時間。
聽海惠這麼一說,N2000的老闆二話不說,爽快的答應,提前半個鍾總比辭職不幹強。海惠可說是N2000的臺柱,如果少了海惠,恐怕N2000的生意也不會這樣紅火。
下了班的海惠來到陳少軒的車上,陳少軒好奇道:“今晚提早下班了?”
“不是提早,是我改了下班時間,以後都會在這個點下班。”
“海惠,你搬家了?怎麼都沒告訴我。”今天下午陳少軒去恩惠花店找海惠,發現大門緊閉着。打海惠的手機也不通,他一直擔心海惠是否被尤烈逼得流落在外了,直到在N2000看到海惠,他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海惠長吁一口氣,今天她所發生的事,陳少軒應該知道,於是她便開口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陳少軒。
聽了海惠的一篇話,陳少軒的雙眸由驚訝轉化爲失落。原來海恩是尤烈的兒子,那海惠就是藍瀾了。
陳少軒知道海惠是藍瀾後起初是歡喜的,因爲他們似乎又多了一層熟悉、親切感。但當他想到尤烈時,就不再這樣認爲了。海惠是藍瀾,那是不是等於他即將要失去海惠了?畢竟,四年前的藍瀾與尤烈是非常深愛着對方的。
“少軒,對不起,我可能沒那個福氣成爲你的女朋友了。”海惠感到很抱歉。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
“你愛上他了嗎?”雖然內心很惶恐聽到海惠的答案,但陳少軒還是鼓起勇氣問道。海惠是失去了記憶,但並不代表她不會愛上尤烈,像尤烈這樣優秀的人,有哪個女人見到不愛的?
“呃?”海惠一懵,接着清醒道:“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會愛他?”她對尤烈很感冒,只會避而遠之,從來不曾想過會有愛上他的一天,海惠心裡堅定的想道。
“真的?”陳少軒一陣狂喜。只要不愛就好,其它一切他都不在乎:“那你爲什麼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海惠很想向陳少軒哭訴尤烈是怎樣的可惡,是怎樣對她威逼利誘,只可惜她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即使讓陳少軒知道了又改變什麼,只會多一個人陷入煩惱的世界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