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藥有帶在身上嗎?”尤烈焦急的尋找海惠的包包。
“我穿成這樣,你覺得我的藥會在我的身上嗎?”海惠吃力的說道。他就這樣把穿着工作服的她抱出來,她的衣服、包包都還放在工作櫃裡,即使有帶藥也無濟於事了。
尤烈醒悟,該死的,他怎麼又把衣着暴露的她給抱出來了,這情景彷彿又回到了四年前,他把正在TSRJ熱舞的她給強拉出來的那一次,就跟現在這樣,她也是衣着暴露,衣物、手機被遺棄在那冰冷的櫃子裡。
尤烈急忙脫下外套披在海惠的身上,海惠拉緊外套,不再搭理尤烈。還好這個時候海恩已經睡了,否則讓海恩看到她打扮成這樣,準會說她像電視上的妖女,還願意認她這個親媽咩。
回到海景別墅,海惠拒絕尤烈的攙扶,強忍着頭痛,緩步走回房間把門鎖上,找到藥服下後便躺在了牀上。
在好奇的同時海惠越來越害怕面對她的過去,她怕那會是個不堪回首的過去。好幾次,她都想找個知道她過去的人問清楚,只是她始終邁不出第一步,她就連問的勇氣都沒有。自從確定自己就是藍瀾後,她覺得這個世界貌似很恐怕,似乎沒有她可以相信的人。
海惠裹緊被子,最近腦海裡的空虛,那種無助跟恐慌是無邊無際的,經常纏繞着她,讓她腦裡一片麻亂。
聽到反鎖門的聲音,尤烈止步不再上前。對海惠,他是不是太過心急了,畢竟她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即便他們以前有多相愛,對現在失憶的她來說,他什麼都不是。還是他根本就不懂該怎麼去跟現在的海惠相處,爲何他們的爭吵會以日增加?或者是他還沒習慣、還不願意接受海惠已把他忘記的事實。因爲以前的藍瀾能文能武,嘴巴不饒人,是強悍的。而現在的海惠卻是手無寸鐵,時常要受着頭痛的折磨,是脆弱的。面對這樣一個不堪一擊的海惠,他是不是應該換一種相處方式?
天還蒙朧不清時,喬慶芳就起牀開起張羅今天的早餐,待她的早餐準備好時,除了海惠,人人都坐在了餐桌上。
“海恩,你媽咪呢?”在大夥要開動時,尤烈開口問道。
“不用管媽咪,她經常這樣,晚點她起牀了自己就會找吃的了。”海恩早就習慣了海惠的壞習慣,晚睡晚起。現在搬來了海景別墅還好點,他還可以經常跟海惠同桌吃早餐。以前在恩惠花店時,他幾乎都沒跟海惠一起吃過早餐。每次都是他吃飽早餐要去上學的時候,海惠還賴在牀上。
“不行,快去把她叫下來。”尤烈命令式道。一日之計在於晨,早晨最爲重要,她怎麼可以不及時吃。她這是什麼壞習慣?他非要把她給糾正來不可。
尤烈貌似把昨晚想的:對海惠換一種相處方式之類的話給拋之腦後了。
當海恩跟
尤烈來到海惠的房間時,房間依舊反鎖,尤烈迫不及待找來了鑰匙。打開房門,看見躺在牀上的睡美人一動不動。
海恩不忍心道:“爸爸,就讓媽咪多睡一會兒嘛。”海恩聽喬慶芳說過,海惠晚上的工作很辛苦,所以早上才需要補眠,纔不能跟他一起吃早餐。海恩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看到海惠這樣辛苦,他心疼都來不及,又怎麼忍心把海惠從被窩裡拉起來呢。
“海恩,不是爸爸不讓媽咪睡,爸爸是爲了媽咪好。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要那麼早起來吃早餐?那是因爲早餐對我們很重要。你知不知道你媽咪這樣的作息時間很不正常,對身體也很無益,我們寵她就是在害她,知道嗎?”尤烈像一幅慈父在教導兒子一樣,講得頭頭是道。熟不知以前的尤烈是什麼樣子的,每晚都是三點不露,又何曾起過早牀吃過一次早餐嘛。他的作息會變得正常還不是因爲海惠母子來到他的身邊。
海恩覺得尤烈的話很有道理,因爲老師也經常教導他們,一定要把早餐吃飽、吃好:“媽咪……”海恩爬上牀,雙手搖晃着熟睡的海惠:“媽咪,快起來吃早餐。”
“唔……海恩,乖,讓媽咪多睡一會兒。”海惠翻個身繼續她的美夢。
“媽咪,爸爸說了早餐對我們很重要,快起來吃呀。”海恩繼續他手上的動作,拼命搖晃着牀上的海惠。
這次,海惠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但還是不肯睜開雙眼:“什麼爸爸呀?海恩哪來的爸爸……媽咪今天向你請一天假,讓外婆送你去上學吧。”海惠迷糊中有點語無倫次起來。她實在太累了,昨晚翻來覆去都睡不着,她纔剛閉上眼呢,海恩就跑來吵她,海恩什麼時候變壞了?以前的海恩是很體貼她的。
“媽咪,今天是星期天,我不用去學校。”海恩受不了的大聲道。每次都這樣,這是他第N次叫愛賴牀的海惠失敗。以前每逢禮拜,他想讓海惠早些起牀陪他玩,但就是沒辦法把海惠從牀上順利的拉起來過。
“哦,那你乖,媽咪晚點帶你出去玩。”海惠緊閉着眼,頭暈暈的,可能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她只想海恩能快快離開,別打擾她的好夢。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作息時間,晚睡晚起,她最好的睡眠時間就是早上,在早上她睡得特沉,特好。
尤烈悄然來到海恩的身旁,對海恩做了個:“噓”的手式。怨恨的瞪着牀上的海惠:好你個狠女人,直到現在還在幫海恩灌輸壞思維,居然說海恩沒爸爸。那他是誰?難不成她也想把他變成海恩的路人甲?
尤烈單手遮住海恩的雙眼,低頭吻上海惠那微紅的雙脣。他是在懲罰她剛剛對海恩說的那番話,他要以行動告訴她,他不單是海恩的爸爸,還是她的男人。
軟軟的,冰涼冰涼的,這種感覺真好,很顯然是有人在吻她。是海恩在吻她
шшш▪тt kán▪¢○ ?這小傢伙的吻技什麼時候變得那樣好了。
不對,海恩的小嘴哪有那麼大,而且這根本就是成人式的吻。海惠猛地睜開眼,對上尤烈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驚慌的伸手推開尤烈道:“你這個無賴,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捂着嘴巴,海惠委屈的瞪着尤烈。這個可惡的惡魔,居然敢在海恩的面前上演兒童不宜的畫面,有他這樣當爸的麼。
“我看海恩這麼賣力都不能把你叫醒,身爲他的爸爸,又怎麼忍心看他那麼辛苦,只好幫他一把了。”尤烈滿臉無奈。貌似他吻她是逼不得已似的。
“你……”海惠氣慨的說不出話來。她怎麼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只要有這個惡魔在的地方,危險就會隨時降臨。看他把話說得那樣冠冕堂皇,難道他不知道他無須任何動作,只要是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會立馬從牀上彈起來。他居然利用單純可愛的海恩來偷親她,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而且我們也只是好心來叫你起牀吃早餐而已。”所以,感謝沒一句就算了,還要沒好臉色麼。尤烈在心裡默唸道。
“我看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海惠不領情道:“我沒吃早餐的習慣,請你離開,可以嗎?”
“你是雞我不反對,但別把我當黃鼠狼。從今天起你必須改正你的習慣,否則我會每天把你從睡夢中吻醒。”尤烈肯定的再加上一句:“我說到做到。”
海恩在一旁掩嘴偷笑,雖然他不大明白黃鼠狼給雞拜年是什麼意思,但他聽到尤烈說海惠是雞,他就忍不住偷笑:媽咪真笨,幹嘛說自己是雞呀。
“海恩,你對起住我嗎?”海惠怨恨的盯着海恩。這個通番賣國的小叛徙,三番五次的出賣她,她不跟他計較那是因爲她故念他們的母子之情。現在倒好,他不知道好好反省,還變本加厲的出賣她。今天,她非給點教訓他不可。
“媽咪,我知道錯了。”海恩低頭認錯,小嘴嘟起。可憐的小海恩被夾在中間,一個是爸,一個是媽,進退不是,左右爲難,這個兒子他當的容易嘛。
“錯在哪了?”
“我不該來打擾媽咪睡覺,因爲媽咪嫌錢很辛苦。”
“這不是重點,你知道你最大的錯在哪裡?”
海恩搖頭,他一直都很乖很聽話,別人都是這樣誇他的,他真的不知道這次錯哪了?
海惠失望,但她不怪海恩,海恩這麼小肯定想不到這麼複雜的問題,他只不過是暫時被壞人給矇騙了而已:“你最大的錯就是不跟媽咪站在同一條線上,你是不是有了爸爸就不要媽咪了?”這股醋意已經悶在海惠心裡很久。每天眼看着海恩黏着尤烈,跟尤烈玩成一片,把她冷落一邊,這一切,她只能看在眼裡,氣在心裡。她含辛茹苦帶大的兒子就這樣給別人搶去,她能甘心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