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烈雙手休閒的插在褲兜上,神情慵懶的走在大街上,其實他大可以直接把海惠帶到專賣的品牌店裡,讓店員幫海惠挑衣服即可,但他沒有那樣做。因爲他享受此刻,與海惠一起走在大街上的感覺,儘管海惠只是跟在他的身後。這種感覺讓他貌似回到了四年前,那個火辣辣的夏天,他在前面走,而她在後面追,那時候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終於,尤烈在一家高級的名牌店停下了步伐。若不是怕服裝店關門,他可能會讓海惠陪着他一直走下去。逛街幾乎是零記錄的他,好不容易纔抓到這次機會,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了。海惠心裡鬆了一口氣,慶幸尤烈不再往前走,如果再這樣木有目的的走下去,她肯定會發飈的。
氣還沒喘下來,海惠接着又像是被指定的模特一樣,尤烈對着店員每指一件,她就必須去試穿。試了將近二十套,海惠沒勁的投降,雖說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穿漂亮的衣服是女人的專利。
她寧可不要這種專利,她出來只是想隨便買兩套能穿出來見人的衣服就好,她可沒有挑三揀四的惡習。
“試過的都給我包起來。”尤烈對着店員闊氣的說道。遇到這樣的財主,店員心裡可真是樂開花了。
“你幹什麼?我看你是瘋了吧?我一個人哪能穿得了這麼多?”海惠走近尤烈的身旁小聲道。剛剛試衣服時,她有偷瞄一下價錢,每件都要她一個月的工資,這哪是在賣衣服啊,這根本就是在宰人嘛。
“這些衣服你必須穿,按着順序穿,不準重複。”尤烈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溫不火道。或者他該感謝那個剪破海惠衣服的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之前海惠的那些村姑衣服早該改朝換代了。想想當年的藍瀾是何其會搭配衣服的,怎麼穿怎麼好看,失了憶的她怎麼連品味都變了。
“身子是我的,我想怎麼穿就怎麼穿,你耐何得了我嘛。”海惠雙手環抱,身子側向一邊,很不知好歹的不瞧尤烈一眼。
尤烈嘴角一彎,形成了優美的弧度:“我是耐何不了你,不過你要是不按我說的做的話,那我會每天送你一套衣服,直到你聽話爲止,我說到做到。”說完,尤烈直徑往收銀處走去,留下一旁呆若木雞的海惠。
啊啊啊!氣死她了,這世上怎麼會有他那樣的另類,而且還要讓她碰個正着。
被迫無奈,海惠只能從店員手裡接過大包小包,小跑的跟在尤烈的身後。虧他還是個大男人,居然讓她這個弱質女流拿着十幾個衣袋滿街跑。
該死的,爲什麼又要把車停那麼遠嘛,這可惡的惡魔肯定是早有準備,故意整她的。
這邊歡喜,那邊憂,看見藍恩雅這麼晚了還往家裡跑,劉碧心就發覺到不對勁。還沒開始問,藍恩雅就委屈的向她哭訴,尤烈冤枉了她。
“對媽媽不用說謊,衣服真不是你剪破的?”安撫好藍恩雅,劉碧心接着問道。
“當然不是我,剪她的衣服我能有什麼好處嘛,誰稀罕去剪她的衣服呀。”
“那就怪了,那會是誰?”劉碧心沉思:“會不會是她在自編自演嗎?”
藍恩雅一驚,不敢相信道:“不會吧?”如果是那樣,她不會放過海惠的。想陷害她可沒那麼容易,她不是好惹的。
“女人爲了自己的愛情,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劉碧心似有經驗的說道。她跟羅立芬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女人爲了愛情可以不惜一切,偶爾玩玩小把戲那也是必須的,因爲只有這樣纔能有立足之地。只怪她的寶貝女兒有勇無智,做事不經大腦,不會瞻前顧後,纔會被別人欺負。
藍恩雅倏地站了起來:“我這就回去撕開她那張人模人樣的嘴臉。”
劉碧心拉住藍恩雅:“別急,今晚你就在家裡睡一晚,明天再回去,你也好久沒陪媽媽了。”別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似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她的女兒還沒嫁就成天往外跑,嫁了她還有什麼
看頭。
“可是,我不會放過這個賤野包的。”
“這事媽媽會幫你擺平,想要對付她,我們有的是辦法。你就放心好了,一切交給我。”劉碧心胸有成竹的看着藍恩雅。事實,這些日子她都在籌謀着一件事,待時機成熟後,事情也就能完美的解決掉了。
藍恩雅會意的笑了笑。從媽媽嘴裡說出來的話,從來沒有失信過。相信這次也一樣,媽媽肯定會把她的話兌現的。
三分姿色,七分打扮,人本來就得靠衣裝。隔天早上,當海惠穿上尤烈買給她的衣服站在餐桌前時,衆人眼前一亮,心裡不禁讚歎:好美啊。
尤烈的雙眸緊盯着海惠,昨晚的衣服他是按照藍瀾以前的風格來挑的,看着海惠穿上他挑的衣服,彷彿四年前的藍瀾站在他的面前一樣,讓他的心激起一陣陣漣漪。
海惠驚羞,只不過是穿上新衣服罷了,他們需要用這樣浮誇的表情看着她嘛。
“媽咪,你真漂亮。”海恩開心的蹦到海惠的面前。海恩心裡肯定,他的媽咪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媽咪,他因此而感到驕傲。
“海惠,這衣服真好看,很適合你。”金瑩瑩欣賞又羨慕的說道。自從她不能走路後,她就甚少打扮自己,衣着方面也沒那麼講究。穿得再漂亮也只能坐在輪椅上,有誰會去觀賞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瘸子?
“是嗎?謝謝!”海惠嬌羞的低下頭。照鏡子的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尤烈的眼光比她好。但也不能全這樣說,有錢誰不會去打扮,以前衣着隨意,那是因爲她的錢包扁扁的原因。
海惠早餐還沒吃完,尤烈就先去公司了。眼睜睜的看着尤烈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海惠失落的埋頭吃早餐。
他就這樣忍心讓她一個人去擠公車,連順路也不肯帶上她?他是不是開始厭倦她了。如果真是這樣,她不是應該感到高興的嘛,爲何她的心像被堵住了一樣,氣有些緩不過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