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那個流連在花叢中的烈少又回來了。
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回到家裡,尤烈身邊都是美女環繞,在海惠的面前,他一點也不避嫌。
在這幾日裡,海惠又被打回原形,淪落回跑腿小妹,有事無事都被安排到送文件到總裁辦公室的工作上。
難道她天生就是跑腿命咩。可她怎麼看怎麼不像,她一看就是個銷售大將才對。
嘎,嘎,嘎!
海惠手裡拿着文件,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裡面沒有動靜。海惠忍耐再敲響,裡面傳來一句極度慵懶的聲音:“進來。”
海惠推開門,一位濃妝豔抹的高挑美女成功的搶下尤烈的鏡頭,直入海惠的眼簾。
惱火的瞪了海惠一眼,費安娜雙手慢騰騰的鬆開了尤烈那精壯的腰。
這女人真無趣,居然破壞了她的好事。
親眼目睹尤烈與陌生女人的親密,海惠屏住氣息,快步來到尤烈的辦公桌前,把文件放下:“尤總,這是你要的資料。”說話間,海惠的臉上沒露任何表情。
冷漠的掃了一眼尤烈,海惠擡腳往前走去。
此刻海惠的心裡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他們完了、徹底的結束了。
不就是遊戲一場麼,總該有結束的時候。海惠只能在心裡這樣說服自己。
這本來就是一場很虛幻的夢,自從和尤烈相逢後,海惠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夢幻,感覺她就像童話裡的灰姑娘一樣,遇到了她的白馬王子。
然而,灰姑娘的幸福是有時間限定的,待幸福的時間消逝時,她就會恢復原來灰姑娘的模樣。
“怎麼,就這樣走了?”尤烈嘴角上揚,輕佻的說道。
“要不,你還想要我留下來觀賞你的真人秀嗎?”海惠只是停下步伐,雙眼依舊看着前方,不屑看尤烈一眼。
這樣的男人她還有什麼好希罕的,不要也罷。雖然心會痛,但總比被他玩弄好。
“真人秀?你想看嗎?”尤烈從沙發上站起來,不溫不火的問道。
只要她敢看,他就敢表演。他很想看看,在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心裡,他是不是隻是她的一個過客而已。
“抱歉,我沒那樣的愛好。”說完,海惠飛快的小跑出門,一路奔回銷售部。
坐在辦公椅上的海惠,微微喘着氣。眼光呆滯的盯着某處。
眼眶漸漸溼潤,心痛得快要提不上氣來。明明是深愛着他,爲何還要假裝不在乎?
原來她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堅強,在堅強的外面下,她有着的是一顆易碎的玻璃心。
她之所以拼命強忍不哭,
那是因爲她覺得掉眼淚是最懦弱的一種行爲。
而總裁辦公室裡,費安娜重新攬上尤烈的腰,發嗲道:“烈,我們繼續嘛。”
費安娜是個高知名度的名模,若不是見尤烈長得英俊又多金,她纔不會千方百計的避開記者,自動送上門呢。
尤烈拿開費安娜的手,從嘴裡冰冷的甩出一個字:“滾!”
戲都已經演完了,他還留下這個女人有何用。
多年過去,他們再重逢,有一句話一直卡在尤烈的喉結裡說不出來,那句話就是他想問海惠的:你有愛過我嗎?
試過無數次,這句話已經到了嘴裡,卻又硬生生的被尤烈吞回肚子裡。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他都想知道海惠是否真的愛過他。
也許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來由。
四年前她對他的愛裡面充滿了欺騙,四年後他不得不懷疑她對他的愛是真還是假。
事實證明,這一切又是他的錯覺,海惠根本就不愛他。他的一次次驗證換來的只有揮之不去的悲痛。
尤烈氣恨海惠對他的欺騙,所以他一直逼着自己冷落海惠,以示他僅存在海惠面前的那點自尊心。
可氣總有到消減的時候,時間久了,也就慢慢的淡忘了。
一個他深愛了數年的女人!
一個他視爲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一個他不顧一切也要愛着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他怎麼可能說淡就淡,即使她不在他的身邊,她的一顰一笑都會魂牽夢縈的圍繞在他的身旁。
當尤烈氣消,想通時,不悅的事情又發生了。
他們貌似永遠都會有阻隔,想要依偎在一起簡直比登天還難。
今晚的菜式很好,鍾嫂的廚藝可說是越來越高超了。
只可惜坐在餐桌前的海惠一直緊皺着眉頭,看見眼前的清蒸桂花,海惠心理作用的聞到了少許腥味,胃液翻騰,海惠作嘔的捂住嘴巴,拼命的往洗手間奔去。
衆人面面相覷,這已經是海惠第N次作嘔了?莫非……
想吐又吐不出來的那種滋味真難受,海惠有氣無力的走回餐桌前,一屁股坐到餐椅上。
看向臉色泛白的海惠,喬慶芳擔心的問道:“海惠,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海惠搖了搖頭:“沒有,這幾天都這樣子,也許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要是吃壞肚子倒還好,至少她有胃口吃東西。問題是這些天她根本就毫無食慾,吃進肚子裡的食物簡直就是貓量式。
喬慶芳低頭不語,在琢磨海惠說的話。半晌纔開口
道:“海惠,你會不會是有了?”喬慶芳不避諱的當着衆人的面問海惠。
喬慶芳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更沒有什麼是不能當着大家的面說,沒什麼可避嫌的。
此話一出,衆人驚的驚,愣的愣,海惠只差沒把嘴巴里的飯給噴出來。
本來就難以下嚥的她,聽了喬慶芳這雷人的問題,她不噴飯那是她的本事。
“媽,你在說什麼呀?”海惠羞澀的低下頭。
“說你懷孕啊。”這害喜可是自古以來就有的,懷孕初期會有作嘔作悶那是正常現象。喬慶芳自認爲了解的想道。
“媽咪,快幫我生個妹妹吧,我喜歡妹妹。”海恩開心的大聲說道。到時候他就可以做個保護妹妹的大哥哥了。
海惠鴉雀無聲,經喬慶芳的提醒,她纔想到這個月都要完了,她的例假還沒來呢。
噢賣咖!她該不會真的中招了吧。
想想距離張奎與葉可晴的婚禮也有一個月,她跟尤列歡愛後的一個月,會懷孕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這樣百發一中的機率會讓她給碰着了。
坐在一旁的藍恩雅神情緊張,雙手不由得撫摸着她的小腹。
如果海惠真的懷孕了,那她的地位也就沒那麼穩固了。要是海惠再生個兒子,那他們母子倆豈不是要靠邊站了。
“烈,你去哪裡?”眼尖的藍恩雅瞄到從餐椅上站起來的尤烈,不明所以的問道。
“公司還有事情沒處理好,我會晚點回來。”尤烈帶着一張不陰不陽的臉,任誰也無法看穿他的心思。
家裡即將又增添一個小成員,他是開心還是抗拒?
“可是你的飯還沒吃呢?”
“飽了。”
尤烈淡淡地丟下這兩個字,丟下衆人,拂袖而去。
啓動車子,駛出海景別墅,尤烈一路狂飈。
懷孕,懷孕,懷孕!
這兩個字一直在尤烈的耳邊迴盪:海惠懷孕了,她懷了誰的孩子,陳少軒?還是另有其人。
尤烈把車速往上加,別樹一幟的跑車快得貌似在路面上飛起來一樣。
他只是心想海惠只是對他沒有愛而已,可他沒想到海惠會做出這麼不雅的事。
如果海惠真的敢給他戴綠帽子,他保證她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
Somnus終歸是Somnus,她只是顆沒心沒肺,沒感情的罌慄花而已。
迷上了這顆含有劇毒的罌慄花,四年前他能饒幸不死,孰不知四年後他還是難逃這一劫。
愛上罌慄花女人,他就註定要被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