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烈一個急剎,車子便停在張奎與葉可晴當天婚禮的酒店大門口裡。
直衝進酒店,尤烈冷眸掃了一圈後找來了大堂經理。尋問下,大堂經理把婚禮那晚的值班部長給找了過來。
“你好,尤總。”值班部長見到尤烈,恭敬的叫道。
“你認識我?”
“尤烈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了。只是本人就在那天晚上的婚禮才見到。”
“我問你,當晚是不是有一個女的來找過我?”尤烈突然雙手揪起值班部長的衣領,着實把值班部長嚇了一大跳。
值班部長結巴道:“是……是有個女的回來找你。”見尤烈緩緩鬆了手,值班部長才爲自己解釋道:“那個女的說是你的妻子,而我看她又認識新郎的樣子,我就把房卡給她了。”酒店有規定是不可以隨便把客人的房號及房卡給別人的,值班部長這樣做是犯了大忌。
值班部長猛地在心裡爲自己祈禱:尤總大人有大量,可別怪罪下來纔好。
尤烈非旦不責怪,反而還給了一大筆小費值班部長。這樣愛撒錢的慣性向來張奎才愛,尤烈甚少這樣做。只是他當真感謝值班部長,讓他知道了那天晚上的真相。
尤烈惆悵的走出酒店的大門,回到車上,雙眸無神的盯着向方。
尤烈,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禽獸,我恨你,我恨你。如果我是禽獸,你就是天下第一淫娃,相信潘金蓮再世都比不過你。
海惠對他說過的話,他對海惠說過的話,不停地在尤烈的耳邊迴盪。海惠那絕望的眼神猶如就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他對海惠做的每一件錯事都在他身旁徘徊,像個冤魂一樣纏着他,讓他呼吸受阻,提不上氣。
海惠說的沒錯,他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禽獸,這些日子,他都對海惠做了什麼?只怕是連禽獸都不如。
尤烈急忙拿出手機,卻盯着手機失魂落魄,悲催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海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海惠離開海景別墅什麼都沒帶,像連手機這樣輕便的東西她都沒帶走。
猛地一下,尤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狠狠的拳頭擊在方向盤上。在沒多久前,他才把海惠的手機摔成了兩半,即使是有海惠的手機號碼,他想他也聯繫不上她。
“以最快的速度把陳少軒家的地址給我查出來。”尤烈撥通另外一個號碼犀利道。
啓動車子,尤烈握着方向盤,在沒有目的地的情況下,他只能瞎誑,希望能碰上運氣讓他遇到海惠。
許久,尤烈的手機終於響了。
“尤總,陳少軒的產業無數,你確定都要嗎?”
他還敢不敢再愚蠢點。以陳少軒的身份地位,即使產業沒他多,但也不會少到哪裡去。
“那就把陳少軒的手機號碼給我。”
手機號碼倒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去查詢,因爲他們手上就持有一本行家的通訊錄,以防不便之需。
拿到
陳少軒的手機號碼,雖然尤烈超級不喜歡陳少軒,但他還是撥通了陳少軒的電話。
而另一頭的陳少軒剛回到海邊別墅,接到尤烈的電話時,顯得有些吃驚。他故意避開海惠,走到一旁道:“尤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海惠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尤烈說話從來就不喜歡拐彎抹角,單刀直入主題道。
“是!”陳少軒簡單的從嘴裡甩出一個字。
先前雖是猜測,但現在證實了海惠離開海景別墅後是跟陳少軒在一起,尤烈心裡又是一陣疼:“把電話給她,我有話要跟她說。”尤烈不擅長拜託別人,尤其是他討厭的人,拜託的話語更不可能來自他的嘴裡。
陳少軒嗤笑一聲:“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那你想怎麼樣?”
“我們見一面。”
“地址。”
“海濱大道。”
倆人迅速掛斷電話,啓動車子往海濱大道飛去。
半個小時後,兩車同時到達海濱大道。倆人下車朝對方走去。倆人逼近對峙,同樣一米八上的個子,同樣俊美絕倫的面孔。
半晌,陳少軒先開口道:“我約你出來,主要是爲了要你遠離海惠,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這話應該是我要跟你說的吧。你是海惠的誰?憑什麼幫她作主。別忘了,我纔是她的丈夫。”尤烈冷然。他老早就看這傢伙不順眼,老早就想劈他一頓了。
在電話裡就開始冒着火藥的倆人,見了面那股火藥味就飈升得更快了。
“就算我只是她的朋友,我也有權力爲她作主。因爲你是我見過最差勁,最不靠譜的丈夫。”在陳少軒的眼裡,尤烈除了給海惠帶來傷害,根本給不了海惠幸福。即使現在他只是海惠的朋友,但這事他也管定了。
“你也是我見過最雞婆,最愛管閒事的朋友。”不知爲何,聽到朋友二字從陳少軒的嘴裡說出來,尤烈就莫明的開心。
“尤烈,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的話,就請你放過海惠,你還要傷她到什麼程度?”陳少軒上前揪住尤烈的衣領,氣憤地一字一頓道。
“就算我傷害了她,她也輪不到你來呵護。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自會愛護。”尤烈不溫不火,拿下陳少軒的雙手甩開道。
一向較溫順的陳少軒也開始發飈了,上前狠狠地揮了尤烈一拳。做了錯事還這麼得瑟的傢伙就該P。
尤烈伸手拭掉嘴角的血跡,滑過一絲冷笑。這拳他本該可以避開,但他卻沒避。
“爲什麼不避開?”陳少軒不解。
“我傷害了海惠,這本來就是我該承受的。要打就儘管來,我絕不還手,打完了就把海惠給我還回來。”即使陳少軒不動手,尤烈也想自殘一下。這些小傷小痛,比起他傷害海惠的,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原本陳少軒是想着與尤烈痛痛快快的幹上一場,只是他對不還手
的對手不感興趣。可轉念一想,海惠被尤烈欺負得這麼悲慘,他心裡的那把怒火又燃燒了起來。即便是沒興趣,他也要好好P他一頓,因爲他不是爲了興趣,而是爲了海惠。
尤烈說到做到,陳少軒願打,他就願挨。不管陳少軒怎麼使勁向他揮拳頭,他都不曾想過要反擊。
揮了數個拳頭後,陳少軒停止,甩了甩自己發疼的手。
“打完了?打完了就把海惠還給我。”尤烈踉蹌地走到陳少軒的面前,穩定自己的身軀說道。
“休想。”
“你還真以爲我對你客氣呀?你覺得只要你不還,海惠就不會回到我身邊了?”尤烈會打不還手,完全是因爲海惠,他只不過是想借陳少軒的手來懲罰自己一番罷了。
海惠不是物品,海惠是個有手有腳,有思想的人。回不回到他的身邊,選擇權在海惠的手上。這傢伙真把海惠當他家的啊。
“尤烈,你別以爲抓着海恩不放你便贏了,哪怕是要打官司,海惠也不會輸給你。”陳少軒已從律師顧問那裡得知,這宗官司真打下來,海惠贏面頗大。若尤烈想仗着權勢打壓海惠的話,那他一定會力挺海惠,然而他的權勢也不會在尤烈之下。所以,海惠直接就可以炒尤烈的尤魚,接着跟尤烈打官司就得了。犯不着還要每天在尤氏加班加點去拼一個只有百分之一的籌碼。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因爲我不會讓打官司這些畫面出現的。”尤烈嘴角上揚,閃過一道滑稽的笑意。打從他出世以來,沒有什麼是他想做而做不到的,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
“尤烈,你真的愛海惠?你把她傷成這樣,難道你的心就不會痛嗎?”陳少軒深知海惠愛的人是尤烈,因此對於海惠,他除了心痛與無奈外,什麼也做不了。上一次他的放手成全卻給海惠帶來那麼大的傷害,他擔心倘若這一次放手,會不會給海惠帶來更大的傷痛。
痛,當然會痛了,都快痛死了。他傷害了海惠,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來得心痛。
這些話尤烈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他只會埋藏在內心深處,一個只有他知道的角落裡。
“這個你可以放心,以後我對海惠只有愛,沒有傷害。”尤烈的語氣很肯定。他在心裡暗自發誓:他保證不會再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只要海惠肯原諒他。
“要我相信你,很難。”陳少軒丟下此話,開車急速離開了海濱大道。也許他沒有權力阻止海惠回到尤烈的身邊,但他有權力選擇不相信尤烈。
尤烈捂着肚子,步伐沉重的往車的方向走去。陳少軒拳頭帶勁,恐怕把渾身的力量都使出來了。尤烈的臉跟腹部都捱了陳少軒不少拳頭,疼得他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回到車上,尤烈看看時間,還有六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渾身疼痛的他可能只有在這車上呆六個小時了。
等天一亮,他就直奔公司。因爲想見海惠的心蹦得快要從體內跳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