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人員把劉碧心帶回了警察局,在邁入警察局的大門時,一大幫記者朝着劉碧心奔去。記者們像是收到了消息有備而來似的,每一句問話都在重點上:“劉女士,據聞你跟一宗綁架案有關,而綁架的對象就是尤總的兒子,對嗎。請問劉女士爲什麼要這樣做……”
在記者的面前,劉碧心一直強顏歡笑,在受到記者們的咄咄逼人,環環相扣後,終於忍不住發飈了:“你們是哪家報社的,居然敢在這裡瞎編捏造,我要告你們。”劉碧心手指着衆記者,勃然大怒道。
這事件暴露在記者的面前,等於是讓全世界都知道。倘若她上了明天的負面頭條,那她還有什麼臉面出來見人。是誰在害她?明知道她視形象、顏面如生命,卻故意把記者找來,讓記者把她醜陋的一面撕開在衆人的面前。
審問室裡,劉碧心坐在幾位高級督察的面前,依舊是神情自若,不露半點慌張之色。
高級督察問了劉碧心很多話,劉碧心都是保持沉默。直到其中一位督察說道:“尤海恩已經指認出了當天綁架他的綁匪,而綁匪也都招認了。”
聽到尤海恩三字,劉碧心心裡閃過驚詫。據綁匪給她的情報,小野包是死了纔對,爲何能出來指認綁匪?難道……劉碧心強大的內心開始慌亂起來。
見劉碧心金口不開,督察便讓綁匪獨眼龍來到了審問室。
瞅見眼前獨隻眼的男人,劉碧心着實嚇了一跳,臉色由紅潤轉爲了青綠色。
獨眼龍眼神專注的盯着劉碧心,雖然他沒有見過眼前這個貴婦人,但對她卻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受不了別人的注視,尤其對方是一個長相極爲猙獰的人。劉碧心疾言怒色道:“看什麼,給我滾開。”
“長官,就是這聲音,就是這個女人指使我去綁架那個小孩的。”
“你這個該死的,我什麼時候指使你去綁架海恩了。”情急之下,劉碧心脫口而出。
幾位督察相似而笑後:“既然你沒有指使他去綁架那個小孩,那你又是怎麼知道被綁架的小孩叫作海恩?”
劉碧心頓時目瞪口呆,愣在了當場。
片刻,回過神來的劉碧心一再爲自己解脫,她不是指使綁匪的人:“就憑這幾句話,你們就想冤枉我嗎?”
高級督察拿出一個精緻的錄音器,按下播放鍵,尤烈與劉碧心對話的聲音馬上從錄音器裡傳播出來。
聽到了這段錄音,劉碧心方纔恍然大悟,心中對尤烈的恨意持續飈升。
原來那天尤烈打電話給恩雅並不是想要請求恩雅的原諒,而是在設計她們母女倆。那麼記者今天會恰巧的出現在警察局裡也是尤烈安排的了。
驀然,一份文件甩到劉碧心的面前,這正是劉碧心這一個星期來的銀行流水帳。
劉碧心拿着文件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這份銀行流水帳做得相當精確,不管是金額日期,還是進入的金額賬戶都一一寫在了上面。
“你能向我們解釋一下,爲什麼在幾天前,你會轉賬五佰萬到他的賬戶上?”一位督察指向上身旁的獨眼龍質問劉碧心。
五佰萬不是一個小數目,若要說劉碧心與獨眼龍沒什麼內情,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更別說是精明的高級督察。
一向能說會道的劉碧心,在這一刻也變得鴉雀無聲了。看來這次並不是什麼突發事件,而是他們布好了天羅地網來抓她的。
藍振宇父女帶着律師趕到,劉碧心詐見藍振宇帶來的律師不是藍氏的律師顧問後,錯愕道:“林律師呢?爲什麼來的不是林律師?”
在國內的律師界裡,劉碧心只相信他們家的林律師。在沒有見到林律師的身影,劉碧心的心情更是跌入了萬丈深淵。
“林律師失蹤了。”藍振宇一籌莫展的看着劉碧心。
昔日那個溫婉賢淑的妻子到哪裡去了?劉碧心會走到今天都是他太過縱容所造成的,沒想到他的縱容會讓她走進監獄的邊沿上。
wωw◆ ttκǎ n◆ co 劉碧心垂下失望的雙眸,爲藍氏工作數十年的專屬律師,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這難道又是尤烈的傑作?尤烈真的要至她於死地不可嗎。
“媽,你別灰心,我一定會幫你找最到好的律師來打這場官司。”藍恩雅甚少一見的堅強,走到劉碧心的身旁安慰道。
從小到大,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是她惹出來的事,她都只會躲到媽媽的背後,因爲她知道媽媽永遠都會擋在她的最前面。現在,是時候換她來站在媽媽的前面,換她來守候媽媽了。
“你們可以去把最好的律師請來,但人證物證皆有,想必也只會是徒勞無功。更何況與你們對峙的是尤家,你覺得你們有把握打贏這場官司?”其中一位督察員好心提醒道。不過他也只是受了尤烈之託,把這話給藍家的人捎上而已。
“當然有把握,誰說我會輸的,我是長勝將軍,我是不會輸的。”劉碧心瞬間紅頭漲臉,橫眉豎眼的瞪着說話的督察人員。
在她的戰場上,她從來沒有輸過,這次也不會例外。外面還有大好的世界在等着她,她還要看着尤烈親自上門向她道歉,她還要看着恩雅嫁給尤烈,她還要讓恩雅給她帶來更美好的生活。所以,她不會輸,更不能輸。
審問結束,劉碧心不旦不可以保釋,而且還被直接送入了看守所,在看守所裡面等待法院的宣判。
親眼目睹最疼愛自己的母親
被關入看守所,藍恩雅熱淚盈眶,氣憤之下,只能把心中的怒火與無措全撒在陪着藍振宇前來的律師身上:“你是什麼律師?你到底有沒有律師執照?沒有就別出來害人。”
“藍小姐,像藍夫人這樣的案例實在是比較莿手……”
“你這個廢物,給我滾,給我滾得遠遠的。”藍恩雅對着倒了血黴的律師大聲的咆哮道。
“恩雅別這樣,我們去找最好的律師,一定能打贏這場官司的。”藍振宇寸心如割。既使要他傾家蕩產,他也要爲劉碧心找到最好的律師。
藍恩雅點頭贊同後,接着又搖着頭道:“我們鬥不過尤烈的,這場官司我們贏不了的。”她不是智障,她聽的懂督察人員話中的意思。
在認清事實後,藍恩雅不得不承認,在這場官司上他們的贏面機會幾乎爲零。
第二天,劉碧心負面的頭條新聞滿天聞。藍氏集團也跟着受到影響,股票大跌,負面新聞不斷,此刻的藍家正處在烏雲密佈的慘狀裡。
海景別墅!
海惠手拿着報紙來到尤烈的面前,拿着報紙的手揚到尤烈的眼前:“爲什麼要這樣做?”
昨天一早,尤烈跟陳燕通電的內容剛好讓海惠聽到。她知道去警察局的那些記者都是尤烈讓陳燕安排的,包括藍氏的律師顧問也是尤烈用鉅額給打發走的。
尤烈深知藍氏的律師顧問有幾分能耐,即使不能打贏這場官司,也能暫時爲劉碧心找出保釋的理由。尤烈氣憤到連保釋的機會都不肯給劉碧心,便發下鉅款收服了藍氏的律師顧問。
“不爲什麼,我只是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尤烈想起劉碧心母女爲他召開的記者招待會,還有之前那張詭異的紙條,讓記者到尤氏集團大堂裡堵住他的去路,想必這些都與劉碧心脫不了關係。既然劉碧心那麼喜歡與記者打交道,那他只不過是君子有成人之美之心,如她所願罷了。
“但是藍恩雅肚子裡懷的始終是你的孩子。”海惠並不是在爲劉碧心求情,她只是不想苦了藍恩雅肚子裡面的孩子,即將出世卻要面對這樣的處境。她希望尤烈能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孩子的份上,可以輕饒劉碧心。
其實對劉碧心這種諱疾忌醫的人來說,身敗名裂已經夠催悲的了,外加坐牢的話,恐怕她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別再說了,若你想爲她們求情,我只能還是那句話,孩子我可以負責,至於藍恩雅那是不可能的事。”尤烈嗔怒道。
有其母必有其女,有心腸這麼歹毒的母親,想必女兒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而且他也在心裡暗自發過誓:不會再讓別人傷害海惠母子。也只有把劉碧心給懲治了,他們尤家才能太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