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不是都那麼賤?得到了都不珍惜,一山望着一山高呢?”
“你沒聽說過紅玫瑰和白玫瑰的故事啊,男人天生的劣性子,沒得救。”
“別說的這麼難聽,好男人還是有的,但喬大少就是不靠譜,他一直是花花大少啊。”
“哎,還以爲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戲碼,沒想到才幾個月,就露出風流本性了?太心寒了。”
大家越說越激動,說什麼話的都有。
“路總怎麼會被他騙到手,如今哭都來不及了……”
一扇門被推開,路文靜面無表情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衆人嚇了一大跳,面面相視,這下子慘了。
“路總,您……”
怎麼用這個洗手間啊,腫麼辦?被抓包了!
路文靜很冷靜也很自持,表情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手一揮,“都出去幹活。”
衆人如得了特赦令般紛紛往外逃,一個女職員跑了兩步,忽然走回來,誠懇的勸道,“路總,其實吧,男人就這麼一回事,不要太當真。”
說完這句話,就狂奔而出。
文靜擰開水籠頭,冷水潑在臉上,平靜無波的臉頓時垮了,露出一絲濃濃的痛楚,水聲嘩嘩的流,如同她此時不平靜的心情。
回到辦公室,她像以往那樣忙個不停,看不出什麼異樣,衆人嘖嘖稱奇。
沒人知道她一直在等,等着那個人的解釋。
從早上一直等到中午,從中午等到天黑,卻始終沒等到他的一個電話。
看着漆黑如墨的夜色,她無聲的慘笑,晶瑩的淚水盈滿眼眶,哈哈哈!
她就是個大笑話!
“鈴。”電話彾聲響了。
文靜精神一震,撲了過去,“喂,喂。”
但對方卻不是她想像中的那個人,“文靜,你現在終於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他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風流種。”
杜燮翔裝模作樣的長嘆,“哎,別難過,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你……”
他就是其中之一啊,雖然喬大少不要她了,但他要啊,就衝着路氏這塊金字招牌,他不介意回收的。也不計較過去的事情,只要她以後安份守已,別再做出讓他蒙羞的事,他可以讓她回到身邊。
唉,他還是太心軟了。
文靜失落不已,隨即心中怒火狂燃,“滾,別再打電話過來。”
見鬼,什麼人都來湊一腳,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居然來同情她,他配嗎?
就算她落魄了,也輪不到他來施捨。
重重掛斷電話,心情越來越糟嘎,雙手狠狠一揮,桌上的東西全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聲譁拉拉的巨響。
她還不解氣,看到什麼就扔什麼,恨不得將眼前的東西都砸碎。
這還不算,跑到喬北北常用的辦公桌前,將桌上的東西扔了一地。
半響力氣用盡,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一室狼藉,她抱着頭低聲嗚咽,一聲又一聲,像只受傷的小獸,痛楚而絕望。
悅耳的音樂聲響起,她身體一僵,哭聲立止,擦了擦眼淚,清咳了幾聲,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