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掩去所有複雜的情緒,只剩下一縷不甘心,“做夢,不可能,必須儀式結束後,才能給你。”
喬北北的手始終伸着,“你沒有什麼信譽,要是到時反悔怎麼辦?我豈不是做了虧本生意?”
麗莎風中凌亂了,氣的渾身直哆嗦,“你把我們的婚姻當成生意?”
他們說話極小聲,場下的人都聽不見,只見他們神情凝重的在交涉,個個心思飛轉,暗自惦量,反而出奇的安靜。
牧師僵在臺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徹底無語了。
這真的是婚禮現場嗎?這個問題N次浮出心頭。
喬北北面色冰冷,話更是尖銳如刀,“難道不是嗎?難道還是你情我願的婚禮現場?黑寡婦,你也太虛僞了,如果不想給,那我就走人了。”
他不可能永遠處於劣勢,挑在這個時機發難,恰到好處。
“你……”麗莎是極聰明人,一點即透,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我可以給你其中一半,另外一半要等儀式結束再給你。”
她不得不妥協,只因她想要這場婚禮。
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當場被毀婚,那她的顏面何存?
何況她一定要嫁進喬家,成爲喬家的兒媳婦,她惹下大禍,惟有緊緊攀着喬家這棵大樹,讓那些人投鼠忌器,放她一馬。
到時大不了拿錢出來砸人。她就不信沒有金錢收買不了的人。
她全盤計劃都想好了,一步都不能有失,否則賠上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喬北北深思半響,做了讓步。
“好,拿來。”
麗莎想哭的心都有了,指着自己繁複的婚紗,“現在?我不方便啊……”
總不能讓她穿成這樣,來回奔波吧。
喬北北冰冷的瞪了一眼,“我不管,不拿出來,就不結婚,我沒有多少耐性,這天氣好冷啊,我要進去了。”
他作勢轉身,急的麗莎大聲叫道,“喂喂喂,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她四處張望了幾眼,皺了皺眉頭,躲到角落裡撥號碼。
北北揚了揚眉,眼珠飛轉,一個閃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衆人面面相視,不知他們在搞什麼鬼,唯有靜觀其變。
喬盛握着拳頭,心裡說不出的憤怒。
喬家的臉面算是毀定了,只要想到那個女人要掛着喬家兒媳婦的名號四處走動,就氣不打一處來。
黑寡婦,你等着,總有一天拼盡所有,都會讓你死無葬身之所。
惟有牧師頂着寒風欲哭無淚,這到底算什麼事?神啊,他一生主持大大小小婚禮幾百場,也沒有遇到這麼詭異的場景。
不知過了多久,麗莎將一卷東西遞給北北。
他仔仔細細翻了一遍,蹙起眉,“就這些?不夠。”
麗莎一臉的鐵青,快被他折磨瘋了。
“你有沒有搞錯?這些還不夠?你爸貪污受賄的證據大部分都給了你,你還想怎麼樣?”
北北眉頭緊鎖,最關鍵的□□證據,還沒有弄到手,照樣能讓喬盛丟官進監獄,不過命還是能保住了,後面那些人也能洗白白,能睡個安穩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