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憤交加,心思飛轉,“不是這樣的,大家不要聽他們胡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她反覆衡量,當機立斷,從保鏢背後走出來,放下捂臉的手,沉痛的哭訴,“是喬家……大家看看我的臉……”
本來精緻的妝容全花了,兩邊都腫的像豬頭,臉上五指山明顯無比,她含着熱淚,神情委屈而又悽楚。
一名跟她熟悉的記者總算想起使命,面露不忍之色,“麗莎小姐,你被誰打了?爲什麼要打你?”
沒見過這麼悲劇的,結婚當日,新郎不在現場,被公婆奚落,還被打成豬頭,這也太悲哀了。
麗莎就等這一句話,未語先淚流,楚楚可憐狀,她清了清嗓子,正欲開口。
卻被一名女記者搶過話頭,“誰會平白無故打她?肯定是做了不當的行爲。”
麗莎狠狠瞪了她一眼,仔細辨認了一下,咦,這不是喬北北旗下雜誌的當紅記者嗎?以言語犀利而著稱,更是愛慕喬大少的擁戴者之一。
她瞬間明白過來,氣的差點吐血,好啊,喬北北,你夠狠。
被她一引導,別人不由想歪了,“啊,難道喬大少被她氣跑了?”
這下子就對上了,否則無法解釋新郎不在場的原因啊。
“她到底做了什麼?”
那女記者神情怪怪的,不屑的撇撇嘴,“別問了,否則是見不得光的。”
“天啊,這年頭的人心好可怕。”
麗莎急的滿頭大汗,“不是的,你們不要相信她的話,她是故意的。”
不管她在旁邊怎麼哭訴,都無濟於事,事情被定性了。
“喬家兩老是什麼身份地位,要不是被氣的不輕,犯的着親自動手嗎?”
“最毒婦人心,說的果然沒錯。”
大家都偏向喬家這一邊,意思越來越明顯。
麗莎氣的七竅生煙,明明是她請來的幫手,到最後反成了喬家的打手,有沒有搞錯?
她再也受不了衆人的攻擊,“把他們全都轟出去,快,轟走。”
那女記者嘴角一撇,想趕她們走?晚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
“麗莎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會兒讓我們進來,一會兒把我們轟走,當我們是什麼?”
“把我們當傻子耍,太過分了。”
麗莎氣的眼前發黑,天旋地轉,身體搖搖欲墜,面紅耳赤大吼,“滾,全都滾出去。”
保鏢見狀,有些擔心,忍不住伸手扶了她一把,被她怒氣衝衝的一把推開。
那女記者眼睛一亮,如同抓住了把柄,大爲興奮,“好啊,這纔是你的真面目,大家都快拍下來,不能放過她。”
“你就等着吧。”
“喂喂喂,你們別太過份了。”麗莎雙手捂臉,閃到保鏢後面,示意將人趕出去。
又是一陣鎂光燈狂閃,這次喬盛夫妻避到一邊,冷眼旁觀。
看着麗莎狼狽的東躲西閃,喬夫人心裡大爲解恨。
最後連會場保安都出場。纔將記者們請了出去。
麗莎頭髮散亂,潔白的婚紗踩了好幾腳,裙襬都弄髒了,頭紗也不知掉到哪裡了,樣子很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