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在他懷裡,那一刻心裡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感覺。
開心、迷茫、悲傷、無奈……
“白白只是白白!”他捧着她的臉,認真地看着她。
如夜般黑的深沉的眼,幽深的看不到底。明明如此清澈,此時,卻有讓人不敢直視的迫人之勢。
顧清漪擰眉,今天的事情太過出乎她的意料。只不過是想陪着他上街買點東西,卻沒想會碰上這麼些人。
“爲什麼回來?”她久久的沉默,久地司空玉晨開始不安恐懼,“你應該是上流階層裡的人,那個女人也認識你,你爲什麼不回去。”
等了這麼些天,沒有人打電話過來找他。
“老婆?”司空玉晨迷茫地看着她,“你在說什麼,白白不懂!”見她似乎沒生氣,司空玉晨討好地蹭蹭她的臉,“老婆,白白想吃冰激凌。”
像只小狗!
顧清漪哭笑不得,這個人!
伸手,抱住他,疲憊,“不要……離開我!”他的氣息鋪天蓋地,溫暖的懷抱,寬闊的胸膛,給人一種可以依靠的錯覺。
悲傷從心底深處某個地方冒出頭來,然後越漫越高,喉嚨發澀。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這麼地悲傷,只是在想到他和剛纔那女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心疼到窒息。
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浸透過他的衣服。
胸口處的冰涼讓司空玉晨一陣迷茫,“老婆?”心疼、慌亂,“白白不離開,不離開!永遠也不離開!”
呵!多麼美好的誓言,當初於允修,不也說永遠也不離開麼,結果呢?
擦擦淚水,低着頭打開門,“進來吧。”不問爲什麼,不問他怎麼回來的,先行步入。
進了屋子,轉身才發現司空玉晨一臉隱忍,走的一瘸一拐。
“怎麼了?”她拉着他在沙發上坐下,她一問,某人終於憋不住,清澈的眼裡迅速冒上兩泡淚,“疼……”可憐兮兮地撩起褲角,脫下鞋子,一副尋求安慰的模樣。
蹭一蹭,“老婆,疼……”
顧清漪嘆了口氣,找來藥水,將他的腿抱到自己的腿上,替他擦藥。
一瞧便知,他大概是徒步走了很遠的路纔回到這裡來的。
“老婆,牛郎店是什麼?”他突然開口,一副我是好學生的模樣向她求教。
手一抖,她頭也不擡,“做什麼問這個?”
“有個大叔叔叫我進去做事,他說以我的相貌出場一次可以賺好多好多的錢。白白想賺錢給老婆買好吃的冰激凌。”他討好地捉住她的袖子。
“……”顧清漪無語,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緩緩開口,“你要敢去那地方,我再也不認你了。”
他總有會康復的一天,若那一天到來,他會離開的吧。就算他一輩子都好不了,她的家人,能接受她這樣一輩子照顧他麼……
不可能的。
呵!真可笑,居然對一個纔在她身邊待了不到一個月的男人動了心,還是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