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我沒錯。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陸漫漫索性和他槓上了,大步走回房間,大聲說道:“反倒是你,你一晚上跑哪裡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回,你怎麼敢質問我呢?”
“兇!”紀深爵沉下臉色,跟着她走進來,不客氣地訓斥道:“還不反省,還敢和我兇。如果當時她有幫手,你怎麼辦?你真的有三頭六臂?我告訴過你,危險的地方危險的人,統統離遠一點!我都不敢保證我在24小時每一分每一秒看好你,你居然敢和我說你沒錯?弛”
“那是你本事不夠!”陸漫漫惱火地瞪着他說道。
紀深爵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烏沉沉的,令人心裡發怵。
“我……”陸漫漫知道這句話過份了,想服個軟,卻沒能張開嘴。
二人僵了片刻,紀深爵大步往房間走去。
陸漫漫很沮喪,她也不想像個刺蝟一樣和紀深爵對峙!但是,她總是害怕,害怕紀深爵拿捏住了她,她就變成了小媳婦,處處都聽他的,然後某一日完全失去了自己……
她急着證明自己可以,自己行,自己能和他並肩……
說到底,缺自信的那個人是陸漫漫。
她在客廳裡站了會兒,踮着腳尖靠近房門,想偷看他在幹什麼嗄。
紀深爵站在房間裡的窗口,雙手撐在窗臺上,凝望着窗外。
“紀深爵,對不起。”陸漫漫囁嚅半天,輕聲說道。
紀深爵沒出聲。
“我洗衣服去了。”陸漫漫沮喪地說道。
紀深爵還是不出聲。
陸漫漫只好去了浴室,把兩個人換下的內|衣泡進洗手盆裡。
別的事這裡都方便,就是洗衣服,這裡不太方便。只有一個洗手盆,東西都得在這裡面洗。盥洗臺有點高,水花飛濺起來,總把她的衣襟浸個透溼。
搓了會兒,唉聲嘆氣地看向鏡子裡面。這嘴巴長得挺好看,就是沒有趙婧妃的嘴巴那麼好用,那麼討人歡心。什麼時候學會說那些甜蜜蜜的話呢?她好想變成會說甜蜜蜜的話的人啊。
“餓着你了,你嘆什麼氣?”紀深爵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哦,啊……”陸漫漫有氣無力地哼了兩聲。
他走過來,從她身後擦過去,去裡面上衛生間。
陸漫漫看簾子上的影子,視線忍不住說道:“紀深爵,對不起啦。”
水聲響過之後,他過來洗手了。
夫妻兩個人一起生活後,這些吃喝拉撒的事,都得面對了。陸漫漫偶爾半夜放個屁啥的,會悄悄扇被子,他會在一邊擰眉,裝着聽不到。他現在上衛生間,也不避開陸漫漫了。
這些小事,其實讓陸漫漫很喜歡,看到對方的完美,也看到對方猛食人間煙火的那一面,這纔是真實的生活。
但是,陸漫漫什麼都喜歡,就是不喜歡紀深爵和她生氣時的臉,臉色太難看了,讓她害怕。
她囁嚅半天,拉着他的袖子輕搖,“別生氣了,我沒別的意思……是我沒本事,好嗎?”
“你多有本事啊。”紀深爵拿過毛巾擦手,擡眸看鏡子。
陸漫漫皺眉皺臉地和他對視了片刻,低下頭搓衣服。
他的褲子,她認真洗乾淨點,以誠懇的態度表達她的歉意!
她搓,她搓,她搓搓搓……嘶啦一聲,他的短|褲被她給搓開了……
陸漫漫傻眼了,她這雙手到底有多大的力氣,怎麼可能會把他的褲子前面給搓開了!這傳出去簡直是笑話!
紀深爵看向她手裡舉的布片,脣角牽了牽,“你這力氣如果用來殺我,應該成功了。”
陸漫漫把布片一丟,嚷嚷道:“是質量不好,你以爲真的大牌就質量好嗎?就你迷信那些。我告訴你,真正的好貨纔不會那麼貴。”
“謬論!”紀深爵挑起她的小褲褲給她,“你給我把這條搓開試試,這個也貴,它還是紗的。”
陸漫漫抓起小褲褲丟回水裡,紅着臉說:“你別笑我,你褲子多,換一條就行了。如果你不捨得,你就撿回去再穿,前面的洞大一點而已,漏風,涼快。”
紀深爵嘴角猛扌由兩下,“陸漫漫,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那啥很威猛,我是聽從了你心靈的召喚,把這洞給你撕大一點。”陸漫漫強行繃着臉,不讓自己笑岔氣。
“哦,威猛是吧?”紀深爵退回來,盯着她的臉看着。
“我洗衣服。”陸漫漫繼續埋頭洗,吭哧吭哧地搓。
水花嘩啦啦地流,飛起來的水珠一個勁地往她身上撲。睡|衣又被水給浸透了,貼在她的月匈口上,涼滋滋的。
“我是孕婦。”她擡眸看鏡子,見他雙眸灼灼,連忙提醒道。
紀深爵眯了眯眼睛,從她身後抱住她,在她耳邊小聲說:“還有很多種方法,很多種姿|勢,傷不到你。”
陸漫漫心中一
陣陣地發緊,直往他身上靠,喃喃地說:“不然和你小子商量一下,讓他晚點再來?”
紀深爵臉又綠了,把她往前輕輕一推,走了。
陸漫漫吃吃地笑,關了水,跟着他出去。
惹他生氣容易,讓他消氣其實也挺容易的。
第二日。
陸漫漫從睡夢裡醒來,紀深爵已經離開了。枕上留着一張字條,上幾行瀟灑的字。
“昨天犯錯,今天寫檢討給我,若能通過,就可以出這道門。”
檢討?
檢討爲什麼會嫁給這麼一個難纏的男人!她今天和周家大公子還有約定呢,她得去公司和周池談事。
她不以爲然地把紙條丟開,梳洗換衣,開門出去。
門打不開!
她又輸密碼,還是打不開。再輸指紋,鎖還是頑固地不動。
紀深爵來真的了!她趕緊拿出手機打給他。
“放我出去,我要上班,你不能把我關在這裡。”她生氣地說道。
“寫了檢討就出去。”紀深爵不緊不慢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我沒有錯,我不寫。你應該懲罰的是斯佳妮,把她從我的生活裡趕走。”陸漫漫更生氣了。關了斯佳妮,那是因爲斯佳妮該關,他不去替她出氣,把她關着?
“寫好,發給我。”紀深爵掛斷了電|話。
陸漫漫出不去,只好趕緊給羅笑電|話,讓他們先處理公司的事。
羅笑一聽她現在來不來,馬上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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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雪松他們說,你今天不來,就是根本沒有能力帶領公司,正在和大家商量重選執行總裁的事。”
“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陸漫漫用力踢了門一腳。
這些人真是欺負人,她就晚一會兒到公司而已,就證明她沒能力?
“漫漫,怎麼辦啊。”羅笑壓低了聲音,擔憂地說道:“這些人很不好管呢,他們對紀深爵的意見也挺大的,一直在說是他狼心狗肺奪走了趙家的產業。”
“不管他們怎麼胡扯,我想辦法過來。”陸漫漫掛上電|話,找出紙筆開始寫檢查。
紀先生讓她服軟,她就寫一封給他好了。但是,這樣的事她不會允許再出現第二回。紀深爵他也不能太霸道**了,怎麼能把她關在這裡呢?
她帶着氣,當然就寫不出多好的東西,寫寫劃劃去了半個小時,紙上就一百來個字。她看看時間,更急了,又給紀深爵打過去。
“我現在寫不出來,我晚點給你好不好?你先放我出去,你不能關着我……我……我肚子疼痛……”她裝肚子痛,不停地嚷。
“不用去公司,送你去演繹班學學,你再來和我演。”
紀深爵調侃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
“你要不放我出去,我真的生氣了。”陸漫漫火了,跳起來大聲說道:“你不能把我關着。”
“快寫,乖。”
紀深爵又掛掉了電|話。
陸漫漫呆了一會兒,給酒店前臺打電|話,向他們求助,謊稱是自己不小心鎖住了自己。接線員小姐溫柔地告訴她,“對不起,紀先生有言在先,不能開門。”
陸漫漫急得眼睛都紅了,她抱着雙臂坐了會兒,靜下心來寫檢討。
先出了這道門再說!
又過了半個小時,她終於寫了幾百字的檢討出來,拍照發給了紀深爵。
“好了吧,我要出去。”她直着嗓子問他。
“我先看看。”紀深爵慢吞吞地回答。
“紀深爵,你別太過份了,我約了周家的人……”陸漫漫突然停住了,他就是故意的!
“ssl現在太亂,你還是不要管了。他們要重新選人,就讓他們選。好好養胎,你既然知道這三個月重要,那就安靜點。以後想要ssl,我給你拿回來。我和你好好商量,你是聽不進去的,你的性子有多犟,你知道我也知道。但是你再犟,也犟不過我。在家裡呆着。中午接你出來吃飯。”紀深爵沉聲說道。
陸漫漫坐下去,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
紀深爵是好意,她何嘗不想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呢?但是不行啊,她心裡還堵着這麼多的事,就像一把把的烈火,燒得她灼心灼肺的,寢食難安。
羅笑又打電|話來了,說周池到公司了。
陸漫漫都快哭了,感覺特別沒臉!她沉默了會兒,小聲說:“我打給他們,就說我動了胎氣,在檢查……”
“好……你真的沒事吧?”羅笑關心地問道。
“哎。”陸漫漫搖頭。
“咦,紀總到了。”羅笑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啊?”陸漫漫楞住了。
“他和周公子握手呢,我先掛了。”羅笑匆匆說完,掛斷了電|話。
看來,紀深爵去處理和周府的合約去了。有他出馬,一定馬到成功吧?陸漫漫悶悶地坐了會兒,給岑村的村長打電|話,想推掉中餐的約定。
“哎呀,殺好了雞,煮好了豬蹄,魚也準備好了,你還不來吃啊?”村長樂呵呵地問她。
正煩悶時,大門突然開了。
她飛快地擡頭,只見紀媽媽正大步進來。
“漫漫,我要帶耿家爸爸媽媽去轉一轉,深爵說你在這裡,我說帶你一起去走走。你去嗎?”紀媽媽看着她紅紅的眼睛,放緩了聲音,“怎麼哭了?”
她又看桌子上的檢討,擰了擰眉,“紀深爵怎麼又欺負人。好了,跟我出去走走。回頭我教訓他。”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檢討看,當看完內容之後,長長地吐了口氣,“斯家人的德行,幾十年不變啊!”
“她們也欺負過你?”陸漫漫好奇地問道。
“斯佳妮的那個媽,簡直是……”紀媽媽擰擰眉,朝她招手,“走了,他們還在樓下等着。”
陸漫漫能出去就是好事,她纔不想一個人被關在這裡面,說不定半路上她可以溜去ssl,聽他們怎麼談。
出乎她意料的是,趙婧妃和耿陽也來了,手牽手在樓下等她們。
“走吧,我們今天先去鳳鳴山。”紀媽媽樂呵呵地說道。
“漫漫怎麼看上去哭過了?”趙婧妃鬆開了耿陽的手,過來拉她,關心地問道。
“我眼睛癢。”陸漫漫笑了笑。
“要注意呢,你現在可是寶貝,一定要注意身體。”趙婧妃微笑着說道。
“走吧。”陸漫漫鬆開她的手,快步往前,和耿家爸爸媽媽打招呼。鳳鳴山和岑村也不遠,她在岑村下就行了,免得面對趙婧妃。
“對了,漫漫,聽說你和岑村很熟,中午我們在那裡落腳吃飯吧。伯父伯母也想吃點鄉土的飯菜,感受一下黎水的風情。然後,我們下午去鳳鳴山,這樣安排就玩得很輕鬆了。”趙婧妃跟過來,甜甜地朝耿家爸爸媽媽一笑。
“行啊,都聽你的。”耿家爸爸媽媽連連點頭,看上去對這位兒媳婦,已經喜歡進了骨子裡。
耿陽反正是什麼都聽趙婧妃的,能和她手牽手,時時都是一臉笑意。
陸漫漫想了想,耿陽一家人是客人,帶他們去吃飯也行。她給老村長去了電|話,讓多準備幾個人的飯菜,到時候按市價付錢就行。
岑村雖偏,但是風景卻是好,空氣也好。
一下車,陸漫漫就看到了傅燁的身影。她有些日子沒想傅燁了,沒想到能在這裡撞上。
“喂,你的傷都好了?”她欣喜地走過去,上下打量他。除了臉上還有些許淤青之外,他看上去生龍活虎的,恢復了往日的朝氣。
“還行,我骨頭硬。”傅燁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
紀媽媽的臉色頓時就有點不好看了。
陸漫漫吐了吐舌頭,退了兩步,拉開和傅燁的距離,小聲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和村長談談開發的事。”傅燁說道。
陸漫漫楞住了,小聲反問:“你要開發這裡?”
“對,這裡做休閒遊樂的地方不錯,我想在這裡做點事。”傅燁伸了個懶腰,笑着說:“我在這裡住了兩天了,這裡空氣非常好,我都不想走了。”
“小傅就住在我那裡。”劉婆婆過來了,搖頭晃腦地說:“哎呀,我還誤會你們兩個了,想不到你嫁的是別人,我看你們兩個挺有夫妻緣的嘛……”
“婆婆……”陸漫漫連忙掩她的嘴,扭頭看了看身後的一行人,咧了咧嘴,大聲說:“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先生的母親,鬱女士,我漂亮溫柔的婆婆。”
劉婆婆飛快地吐了吐舌尖,看了看傅燁,堆着笑臉說:“歡迎貴客,歡迎啊。快請裡面坐,飯菜都做好了。漫漫是個好丫頭,我們村裡的人都很喜歡她。”
“請進吧。”村長出來了,笑眯眯地請一行人進去。
“坐這邊。”郭瑩過來了,熱情地朝陸漫漫揮手,“這邊有月季花,可以一邊賞花一邊吃飯,對孕婦好。”
“謬論,這邊有英俊瀟灑的我,對不對?”傅燁笑眯眯地看陸漫漫。
“對,”陸漫漫掩脣笑弛。
“咳咳……”紀媽媽在二人身後咳嗽。
有人要搶兒媳婦啊,紀媽媽豎起了一身的尖刺,警惕地看着傅燁。這小子能在陸漫漫結婚的當天和她一直在一起,看上去和陸漫漫關係不一般呢。
“漫漫,請傅先生他們一起坐吧,多兩副碗筷而已”趙婧妃過來了,溫柔地說道。
“不用了,你們吃山珍海味,我們吃素減肥。”傅燁笑着衝陸漫漫擠眼睛。
“你還減肥呢,快長成竹子了。”陸漫漫開了句玩笑,
村長果然開了兩桌,他們這邊的大圓桌上擺滿了雞鴨魚肉,傅燁那邊只有一盤蔥煎蛋,再加一盤豆腐,一盤青菜。喝的是米酒,香味兒一個勁往這邊飄嗄。
堂堂傅家二少,落魄到住在小村裡,住小平房,吃豆腐青菜。幾萬的洋酒離他遠去,他端着大碗在喝米酒陸漫漫忍不住朝他多看了兩眼。
傅燁吃得很歡,不時和郭瑩兩個人說笑幾句,聲音並不大。他是懂得這些禮儀的人,不會打擾別人的聚會。
“漫漫,這是花生。”趙婧妃突然打掉了陸漫漫筷子剛夾的花生,小聲說:“你不是說你對花生過敏的嗎?”
陸漫漫剛剛走神了,本來想夾花生旁邊的花椰菜。她定了定神,收回了視線。
“漫漫,”趙婧妃的腳尖在桌下輕輕踢她,手攏在嘴邊,朝她遞眼色。
陸漫漫看向紀媽媽,她正給耿家爸爸媽媽盛湯呢。
“我來吧。”陸漫漫連忙起身,主動接過紀媽媽手裡的湯勺。紀媽媽請客,她也算是主人呀,這些事應該由小輩來做。
“不用了,你坐吧。”紀媽媽笑笑,握緊勺子。
“我來吧,漫漫有身孕,陪我們出來走走就很辛苦了,還是我來。”趙婧妃立刻起身,一臉懂事的模樣,不由分說地從紀媽媽手裡接過勺子,給耿家爸爸媽媽盛湯。
耿陽起身幫忙,小夫妻一唱一和配合很好。
陸漫漫坐回去,不好意思地衝紀媽媽笑了笑。
“成天神遊,自己什麼吃什麼不能吃都不知道了,若有什麼事,我怎麼向紀深爵交待?”紀媽媽小聲責備道。
“我知道啦。”陸漫漫吐吐舌頭,埋頭吃飯。
“漫漫,傅燁說給婆婆重新蓋個房子,然後他就要把辦公室放在這裡。”村長過來了,笑呵呵地說道。
“太好了……”陸漫漫這時候有點爲難了,紀深爵這時候不知道有沒有和周池談成合作的事?如果傅燁真想要這邊,她打算放棄,讓給傅燁。
“可是……我聽哥哥說,你不是想和周府一起合作開發岑村嗎?ssl和周府一直想合作的。周府的周總對這裡誓在必得呢,他們前期做了很多工作了,和這裡的政|府也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吧……老村長,你們爲什麼不和周府合呢?周家三位公子都是漫漫的好朋友呢。”趙婧妃咬着小勺,笑着問道。
“周府?漫漫,你認識周府的人,和他們是好朋友嗎?”村長驚訝地問道。
“對。”陸漫漫只好點頭。趙婧妃真是壞事啊,都沒給她機會和村長詳談。
“周府他們想在這裡建高樓,還要挖掉我們村頭的風水樹,這會破壞我們的風水,絕對不行。”村長連連擺手,不悅地說道:“你怎麼要和周府的人一起呢。”
“他們會改變方式的,不會破壞村裡的格局,我們會徵求你們的意見。”陸漫漫解釋道。
“那也不行。”村長拉長了臉,瞪着她說:“我們都很喜歡你的,你可別幹讓我們傷心的事。”
“我知道。”陸漫漫笑笑,勾下了頭。
“婧妃,ssl的事,你哥哥在處理,不要多說了。”紀媽媽看看趙婧妃,小聲說道。
趙婧妃趕緊掩住了嘴,眉頭輕擰,“對不起啊,我以爲漫漫和村長很好。”
“哎,有的人就會說話,陸漫漫,你嘴巴長在臉上只會吃飯啊。”傅燁喝了一口米酒,抹了一把嘴,笑着看向陸漫漫,“不然我當你老師,也教你如何乖巧地說話。”
“交不起學費。”陸漫漫瞪了他一眼,不許他這時候搗亂。
“紙老虎。”傅燁嘻嘻地笑,手往自己的屁|股上拍,“尾巴都不敢豎一豎。”
“你有尾巴,你豎。”陸漫漫舉起筷子,威脅式地往他那邊揮了揮。
“你看,你就知道兇我,我是你小叔叔……不對,趙婧妃,我是你小叔叔!”傅燁突然拍額頭,指着趙婧妃說:“你怎麼看到我都不叫我一聲?這孩子,真是不懂禮貌。我是你小叔叔!來,叫一聲聽聽。”
趙婧妃怔了一下,隨即臉脹得通紅,別開了臉。
“傅先生,別胡鬧了。”紀媽媽撫額,轉頭看向他。
“我沒有胡鬧啊,伯母,大嫂和別人的恩怨怎麼樣,我管不到。她確實當了我十年好大嫂,對我照顧挺周到的。所以,我會對婧妃好的,她是我小侄女……對了,我要敬親家和親家母一杯。”
傅燁端着酒碗過來了,一臉笑眯眯地,微彎腰,向耿家爸媽敬酒。
“二位貴客來黎水,有失遠迎,真是我們傅家罪過。本來應該由大嫂和我一起,與您二位共商婧妃的婚事,現在還要勞動紀家夫人,全是因爲我們傅家如今底氣不足的原因。還請見諒,我先乾爲敬,您二老隨意。”
好看的男人,說話又十分隨和,加上他笑起來特別好看,讓耿家爸媽硬是沒能聽出裡面諷刺的意思這都認了親孃了,居然還讓紀深爵的媽媽帶着四處走,怎麼不趕去見見她親孃呢?
陸漫漫幾人卻聽出來了,她掩着嘴,佯裝不懂。
趙婧妃咬咬脣,委屈地看向紀媽媽,小聲說:“媽媽,我……我是想請親生母親過來的,但是實在是……陌生啊。”
“對啊,陌生啊。”傅燁笑着點頭,拍着她的肩膀說道是:“不要緊的,婧妃,我是你小叔叔,雖然我們傅家落魄了,但是媽媽就是媽媽,小叔叔還是小叔叔,只要你有什麼事,受了委屈,儘管來找我們。”
“哦,先生姓傅……是林女士的小叔子。”耿家爸爸理清了關係,連忙站起來,雙手捧着碗,回敬過去,“失禮,真的,我們確實應該先去拜訪婧妃的家人,只是這事太突然了,她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等林女士回來了,我再帶着耿陽,登門提親。”
趙婧妃一臉通紅,推了一下傅燁的手。
傅燁的手摁得重了點,繼續笑道:“沒事,紀家作主一樣的,反正紀伯母疼乾女兒,紀哥哥也疼乾女兒,心很好。”
“那個,傅先生,你摁痛婧妃了……”耿陽連忙起身,推了一下傅燁。
傅燁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連聲說道:“抱歉,我看到耿先生、耿太太,還有耿公子,非常高興,爲我大嫂高興,爲婧妃高興。”
耿家爸爸媽媽這時候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了,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傅先生,請你坐回去好嗎?耿先生他們是客人,不要嚇到他們了。”紀媽媽微微擰眉,不悅地說道。
“哦,我只是來和耿先生,耿太太打聲招呼,唐突之處,請見諒。”傅燁笑笑,朝二人舉了舉酒碗,大步往回走。
陸漫漫一手撐在桌上,眼觀鼻,鼻觀心,強行讓自己假裝沒發生任何事……
她能怎麼辦?
傅燁也不會爲了她在這裡,而放棄每一次表達不滿的機會,他就是那樣的人。
“傅先生很直爽。”耿爸爸打了幾聲哈哈,埋頭吃飯。
小院子裡的氣氛突然就變得很壓抑,村長左右看看,揹着雙手往屋裡走了。婆婆搬着小板凳,坐在牆邊剝大蒜,不時朝陸漫漫笑笑。
“以後,少和傅燁來往,別把你帶壞了。”紀媽媽忍不住抱怨道。
“他不壞。”陸漫漫小聲說道。
“這麼沒禮貌,還不壞呢。”紀媽媽往那邊看了一眼,眉頭輕擰。
“真不壞。”陸漫漫想了想,輕聲說:“就是,脾氣有點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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