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夏安無奈地接受陸譽着猝不及防地親吻,兩個人脣齒相依,難分難捨。
兩個人緊緊相擁,夏安享受着陸譽帶來的一切,霸道的,溫柔的,繾綣的,足以讓她淪陷入這柔情的。
屋外月光清透,室內一片旖旎。
“對了,今天阿瀚怎麼樣了?”
夏安窩在陸譽懷裡,額邊還有未乾的汗漬,聲音虛虛的,氣息還有些不穩。
陸譽的右手枕在夏安的頸下,左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腰間,略微低下頭就能看見夏安的小臉,因爲剛纔的歡愛還帶有一絲未褪去潮紅。
“躺在我的懷裡想別的男人,不怕我生氣,嗯?”陸譽有些不高興地開口,但是聽不出一絲的怒意。
夏安忍不住爲他的小心眼感到好笑,“你怎麼這麼小心眼,阿瀚可是你的弟弟,這樣也不行?”
“別的男人都不行,你有精力管別人,怎麼不花點心思在你男人身上?”陸譽明顯不同意夏安的說法,沒想到她竟然還會反駁了,不悅地蹙了眉。
“我男人不是已經搞定了麼?現在要關心關心我的小叔子,不過我的男人心胸寬大,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夏安若有所思地說道,說完還故意擡了擡眼瞄了一下陸譽的臉色,果然有幾分好轉。
也不知道是因爲夏安的那一句“小叔子”還是那句“心胸寬大”,總之是讓他舒心多了。
夏安偷偷在他脣邊印了一個吻,“這樣心情好點了麼?”
“嗯,剛纔那個沒感覺,再來一個。”陸譽把臉湊了過去,示意夏安。
對於陸譽的厚臉皮,夏安好像見怪不怪了,無奈地湊上前輕輕地吻了一下。
“這樣呢?”
“差強人意。”
夏安白了他一眼,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行了,說正事。”
“想知道什麼?”陸譽一下子也收起了那無賴的表情,一本正經地問着。
夏安偏頭看向陸譽,“阿瀚他,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好像早就知道夏安會問到這個問題一樣,陸譽神定自若地開口,“他無意中,知道了他的身世。”
“身世?難道他不是孤兒麼?”夏安這會更疑惑了。
“是,但也不是。他其實是我父親的私生子。”陸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格外的平淡,好想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一樣,讓夏安看不出他的想法。
可是夏安忍不住地難過起來,難怪楊瀚那樣灑脫的人都這般難以接受,時隔二十多年突然被告知自己是私生子,而且對象還是自己一直感激敬重之人。
忍不住看向陸譽,他們以後,又要怎麼相處。
“你和阿瀚……”
陸譽輕笑一聲,“沒事,都過去這麼久了,誰還會再責怪誰呢?”說要,還略帶安慰性地在夏安的發間蹭蹭。
陸譽就知道夏安會爲他擔憂,但他一點也不恨楊瀚,就像他之前所說,一切都不是他的錯,反而很慶幸,這二十多年來有他的陪伴。
對夏安,陸譽也不想隱瞞,把楊瀚的身世和他們家的事都說給了夏
安,除了那段關於她父親母親的往事,因爲他不想再讓夏安傷心了。
“阿譽,你是不是……很難過。”
夏安從來不知道陸譽的父親會利用他的母親,而這些不堪的過往,竟然都讓陸譽知道他,其實他心裡,一定有很多難過,但這些從來沒讓她知道,莫名的很心疼他。
她可以有自己的性子,她可以在不高興的時候大聲的埋怨,她可以傾訴自己的難過,可是那個時候,又有誰陪在陸譽身邊呢。
“對不起,我原來一直都不知道,你過得這麼難過。”夏安把臉埋進陸譽的頸間,聲音低落,悶悶地,就像她的心情一樣。
看着在自己胸前小小的腦袋,軟乎乎的臉頰緊貼着自己的胸膛,陸譽被夏安的話撞擊到了胸口,心底柔柔的,就連眼角都帶了笑。
“我不難過。”陸譽捧起夏安的臉,很認真地說,“因爲有你在,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過得很難過。”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一句普通的話卻讓夏安心裡激起了千層浪,胸前溢滿了感動。她從來都不知道,在陸譽的心裡她是這樣重要,她以爲陸譽對她從來都是敷衍,在過去的十幾年裡都是他在無可奈何的包容她,第一次這樣慶幸,慶幸自己能出現在他的生命中。
“嗯,謝謝你,也謝謝我自己。”
兩個人相擁而眠,嘴角淺淺的笑意,彰顯了他們此刻的幸福和愛戀,人們所說的相濡以沫,不過如此吧。
雖然前一天睡得很晚,但是夏安依舊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約莫八點多就醒了,只不過比起往常上班的時候,還是要晚一些。
夏安並沒有忘記齊瑾之的事,但考慮到這個時間有些早,並沒有給司燁南打過去,再者,齊瑾之應當是最早想到的。
所以,吃過早餐,夏安就坐着陸譽的車去了公司,“中午一起吃飯,我來接你。”
“還是我去陸華,正好有些事想要問問你。”夏安一想到陸譽每天忙碌的工作,也不忍心讓他來回奔跑,更何況如果此時還有人能夠找到司燁南,那應該就是陸譽了。
果不其然,一天過去齊瑾之還是打不通司燁南的電話,甚至連音樂教堂都找不到他的影子,讓她不得不憂心忡忡。
當她把這件事告訴夏安的時候,後者也是擔憂不已,按理說除了家裡和音樂教堂,司燁南不會再去其他地方,那究竟會在哪裡?
安撫了一番齊瑾之,夏安踩着點去了陸華,到地方的時候是十一點四十五分,剛好遇到楊瀚。
“安安,來找哥共進午餐?”楊瀚還是像以前一樣,語氣不免帶了一絲輕快,完全看不出他之前會有那樣低落的時候。
夏安看到這樣的楊瀚,心裡也是替他高興,點點頭,“你呢,不如和我們一起?”
“還是不了,哥要是知道我打擾了你們兩個人的約會,非把我扒一層皮不可!”楊瀚連連擺手,他可不想惹着陸譽,他還是躲遠點好。
“更何況,我這還趕着去見杜若呢!”
“杜若?你們……”
還沒等夏安疑惑,楊瀚就賊兮兮地笑着,“杜若這次可幫了我大忙了,
我可不得謝謝她?先不說了,再晚一點都要錯過她下班的時間了,我先走了!”
楊瀚大喇喇地背影漸漸遠去,可是夏安卻忍不住擔心,楊瀚這樣放不開杜若,最後到底也會受傷的,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勸杜若回美國的做法對不對了。
甩甩頭,算了,這些事不是她該考慮的,畢竟他們都有自己的選擇,她擔心也沒有任何作用。
按了電梯上到陸譽的辦公室,還沒進門就聽見他說話的聲音,他在工作時的聲音不怒自威,讓人忍不住產生敬畏之心,卻又富有磁性,讓夏安聽在耳裡很是享受。
臨敲門之前,夏安聽見陸譽說了一句話,而讓她駐足。
“……大致就這樣,和懷特的合作要謹慎些,各項工程的準備要派人着重檢查三遍以上……”
聽到這裡,夏安忍不住蹙眉。
懷特?黃珊珊?
也對,自從訂婚宴之後,她再沒聽過陸譽提及黃珊珊,那他究竟是怎麼處理的,現在又怎麼會還有合作?
正巧能從裡面被打開,Linda看見在門口出神的夏安也是一驚,“夏小姐……”
“嗯,我來找陸譽吃飯。”夏安趕緊掩飾起自己剛纔偷聽的狀態,錯過身子進了陸譽的辦公室。
陸譽也是看見夏安進來就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自然地牽起夏安的手,“走。”
夏安被他攬在懷裡,心思卻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一頓飯吃的也不是滋味。
似乎是看出了夏安的心不在焉,陸譽忍不住皺眉,“怎麼了?一頓飯吃得也是不在狀態,是昨天沒休息好麼?”夏安在陸譽面前從來就不是一個能藏得住事的人,所以他能很容易的看出她的心思。
夏安被陸譽的突然出聲嚇到了,不小心碰到了酒杯,紅酒順着杯沿就到桌子上,又順着桌布流到了夏安的衣服上。
陸譽見狀連忙上前替她擦拭,還擔心地開口,“沒事吧?”
“沒事,就溼了一點點,等會出去外面穿着大衣就沒事了。”夏安滿不在乎地搖搖頭。
很細心地替夏安擦乾淨了衣服上的酒漬,但是還是會有印子,只是這會也沒辦法再弄乾淨。
陸譽回到座位上,神色間透露着擔憂,“這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和我說說。”
夏安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說,畢竟這件事是陸譽的事,她多嘴了陸譽會不會不高興,可是如果她不問,心裡又會有疑問……
糾結了許久,夏安才決定開口,“之前訂婚宴的事,你是怎麼處理的?你父親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地順着你?”
好像是沒想過夏安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陸譽還愣了一下。
“我剛纔不小心,在你辦公室門口聽到了……陸華和懷特……還有合作麼?”夏安小心翼翼地試探着,生怕陸譽不高興,畢竟自己這樣的確是有些小心眼了。
陸譽點點頭,清咳一聲,“是有合作,不過只是單純的商業合作,我父親他現在做不了公司的主,黃珊珊主動來找我,說願意成全我們……”
說到這,夏安更加疑惑了,黃珊珊她,會有這麼容易妥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