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究竟有什麼事讓你大小姐親自來找我?”在商場逛了許久,夏安看着齊瑾之對那些東西都提不起興趣就知道,她的目的沒這麼簡單。
找了一個咖啡廳坐下來,齊瑾之一臉認真的看着夏安,“安安,燁南這次生日會,我覺得是個好機會。”
夏安被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有些不知所以然,“……什麼機會?”
看到齊瑾之慾言又止的模樣,夏安好像又突然明白了,“你是說……你要表明心意?”不由得驚了一把。
齊瑾之點點頭,帶了點猶豫,“是不是……太突然了?”
“哪裡突然了?司燁南到現在還不知道是他遲鈍,我想也是時候了,人啊,總要爲自己的幸福爭取一次才能夠不後悔。”夏安感慨道。
齊瑾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無論如何,我都想試一試,我怕我再也沒有機會了……”
夏安聽着齊瑾之低落的語氣,抓住了最後一個詞疑惑地問道,“嗯?爲什麼沒有機會了?”
“哦,沒什麼。既然你也覺得我應該這麼做,那我還稍微放心些。那我們接着逛,我想好好挑個禮物。”齊瑾之很好的掩飾了過去,轉移了話題,所以夏安也沒有多想。
逛了許久,齊瑾之最終還是決定買一條領帶,畢竟是比較貼心的禮物,不像那些華而不實的物品。
“這條怎麼樣?”齊瑾之拿起一條領帶,在夏安面前比劃着。
“不行不行,這條太豔了,不適合燁南。”還沒等夏安發表評論,齊瑾之就否定了,繼續挑着其他的樣式。
過了一會依然如此,“那這條呢?”
鑑於前一次的事,夏安坐在那裡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只是淡淡的看着,等着齊瑾之自己否定。
“安安,你倒是給點意見!我拉着你過來可不是當花瓶的!”齊瑾之看夏安也不理她,不由得有些急。
夏安略略笑着,正起身,還不等說話就聽到一聲尖細的女聲傳來。
“哎呀,有些人吶,就只適合當花瓶!”
夏安和齊瑾之齊齊看過去,只見店門口站着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鍾菱雨,而剛纔那句話,就是她身邊的那個女人說出的。
她們往這邊走了過來,齊瑾之哪裡忍得下,上前就要反擊,卻被夏安拉住了。
“謝謝誇讚,不過,有些人想當花瓶,都會有人不要呢。”夏安淡淡開口,不怒自威,還帶着一抹嘲笑。
一句話讓齊瑾之不禁對夏安豎起大拇指,能這麼損人不帶髒字的,除了陸譽,就是夏安了吧。
不過卻讓鍾菱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們別這麼得意,陸總之前還和我們小雨上了報紙,證明他心裡還是有小雨的。你們得意的太早可別跌了跟頭!”剛纔那個女人又怒氣衝衝地說道。
夏安最不想的就是扯到陸譽,也就沒有開口,齊瑾之倒是忍不住,“可惜啊,陸譽從來沒有承認過和鍾菱雨的關係,反
倒是和安安有了婚約,你們說,陸譽會站在誰那邊呢?”
那個女人不說話了,齊瑾之心裡暢快的很,接着說着,“還有,你算哪根蔥,在這裡跟我們瞎嚷嚷,掂量着自己的分量再開口!”
看到身邊的人被齊瑾之逼得說不出話,鍾菱雨適時地站了出來,“夏安,昨天我們的對話阿譽可是都聽到了,想必你是什麼樣的人,他應該也清楚,你們昨天……沒有吵架吧?”
略帶着試探又帶着挑釁,讓夏安聽着着實刺耳,雙臂搭在胸前,“那恐怕會讓你失望了,陸譽他,好像比較信任我。”
裝誰不會?
鍾菱雨忍下心裡的怒氣,勉強笑着,“那就好,我還擔心……”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爲她看到了夏安脖頸上,還有鎖骨上那些痕跡,雖然不清楚,但是離得近所以鍾菱雨能看出來……那是吻痕!
眼裡似乎能噴出火一樣,鍾菱雨握緊了雙手,惡狠狠地盯着那些痕跡,夏安她和陸譽,竟然……
鍾菱雨不敢往下想,“你們昨天……都發生了什麼?”每一個字,鍾菱雨都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了出來。
看着鍾菱雨眼中的怒火,夏安知道她生氣的是什麼,笑着故意開口,“你那麼想知道,怎麼不去問陸譽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沒有跟你做過的事!”
說着,夏安還故意揉了揉腰間,“不知道爲什麼,今天身上真是不舒服,瑾之,我們走吧!”說完也不再看鐘菱雨難看的臉色,轉身就和齊瑾之離開了。
只留下鍾菱雨和那個女人在原地,“小雨你別生氣,陸譽遲早會把她甩了的!”
鍾菱雨強擠出微笑,點點頭,卻在心裡有千千萬萬的惡毒心思。
“哈哈,安安你看到了沒,鍾菱雨剛纔那個臉色難看的像豬肝一樣!你可真厲害,能把她氣到這個地步。”齊瑾之崩不住地笑出了聲。
夏安看着齊瑾之這誇張的模樣,也是忍俊不禁。
“不過安安,你這身上的小草莓……是怎麼回事?”齊瑾之眼神曖昧地看向夏安,剛纔要不是鍾菱雨,她還沒有發現。
夏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沒什麼,你別問了。”
“呦,害羞了?那我不問了,不過之前陸譽和鍾菱雨的緋聞是怎麼回事?纔剛剛宣佈了和你的婚約,他們就出了這檔子事,你也不問問?”齊瑾之笑過之後,還是一本正經的問着夏安。
不想提及這個問題,夏安本不願意說什麼的,只冷冷的吐出一句,“沒問,跟我也沒關係!”?
齊瑾之意味深長的看了夏安一眼,倒讓夏安有些無所適從,“你這麼怪異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安安,你是不是……吃醋了?”齊瑾之揶揄地問着,還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夏安不自在地道,“怎麼可能?我是根本不在乎好麼?再說,你不會真的以爲我會任由他對我的擺佈吧?”
齊瑾之頓時變了臉色,“其實我覺得……陸譽挺好的,原
本是爲了你的幸福着想,到現在,就衝着他甩了鍾菱雨,我就想爲他鼓掌!”
夏安不禁撫額,“你要是爲我着想,你幫我擺脫掉這個所謂的婚約!”
“你這是何必,你們兩個從小青梅竹馬,還有婚約,這樣不是挺好的?爲什麼要把他推開,我就不信,你真的放下他了!”齊瑾之一語說進了夏安的心裡,她不言不語。
看着夏安不說話,齊瑾之繼續說着,“再者,你確定,當年是陸譽和鍾菱雨一起害的夏氏破產的麼?安安,不要被那些還沒有定論的仇恨矇蔽了自己的心,平心而論,陸譽若不是心裡有你,也沒有必要爲你做這麼多。你是當局者迷看不真切,我們可是切切實實看在眼裡。”
“夏宅在他手裡,夏氏的股份也被他收購進了陸華,你現在讓我相信和他無關,你讓我怎麼說服我自己?”夏安的一字一句,都帶着無可奈何。
齊瑾之嘆了口氣,“其實當年我和你一樣恨他,恨鍾菱雨,可是你知道麼,我們所有人都以爲你不在了,就連晴姨都說要爲你立碑的時候,陸譽堅決不肯,他說只要一天沒有找到,他就不認你過世的事。那段期間他很頹廢,是燁南和阿瀚陪在他身邊,就連鍾菱雨他也從來不見,喝醉了叫的也是你的名字。”
齊瑾之頓了頓,看到夏安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突然笑了,“你也不信對麼?我也是,這些是燁南之後告訴我的,可是我現在想想,這五年,從來都是鍾菱雨自己演的一齣戲,陸譽從來沒有承認過她的身份。所以,有時候看東西,要用心。”
“所以安安,我不希望你錯過之後再來找我哭鼻子哦!”可能是覺得氣氛太沉重,鍾菱雨最終還是不想讓夏安太壓抑,只是她也怕夏安會錯過陸譽,可能,她再也找不到這麼愛她的男人了。
“我可不會,倒是你,可要好好爲燁南的生日會做準備了!”夏安也露出了笑,只是那些話深深的烙在了夏安心裡,時而想起來,還覺得有些揪心。
無所事事地過完了一個週末的結果就是,到了週一夏安卻不願意去上班,着實想要繼續賴在牀上。
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開着車子去了公司,臨近中午的時候,夏安正準備去吃飯,杜若卻突然推門進去,神色慌張。
“夏總,出事了……”
到了工地,夏安看到一羣人圍在一起,嘈雜的聲音讓夏安不禁皺眉。
剛纔杜若闖進辦公室,說出事的時候夏安就知道,一定不是小事。
果然,杜若說工地上又有人出了事故,夏安只以爲和劉棟一樣受了重傷,卻在來工地的路上被告知,受傷的人在醫院沒有搶救過來,已經過世了。
所以夏安決定前來做一番安撫,周圍人都聚集在一起,大聲嚷嚷着,看到夏安來了,一哄而上。
“夏總,接二連三的出事情,我們的安全沒有保障,還怎麼工作?”
“是啊夏總,這麼危險,我們可不幹!”
“這事不解決了,我們就罷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