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卿反問了樑惟成一句,看着他糾結的面孔,她心底裡暗笑,這個人竟然是吃醋了嗎?這讓蘇青卿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樑惟成又向她靠近了些,這時他的下巴已經抵到了她的肩頭,看着蘇青卿的時候,嗓音裡帶了些笑音的模樣。
“你不是說,他比我有風度嗎?”
“是啊,不是一點點。”
“他真的比我好?”
樑惟成這時候搭在她腰上的手動了動,隔着那件極順滑適手的布料,攬過她。
“你覺得呢?”
樑惟成的胸緊緊的壓在了她的脊背處,有種莫名的熟悉和溫柔也一併貼向了她。
“你想說什麼?”
對於他的腹黑和陰暗,蘇青卿早就領教過許多次了,所以,她根本就不上當,直截了當的問樑惟成。
“我只是想知道,你眼裡的完美是個什麼模樣,是不是還在青春期呢?”
“嗯?”
蘇青卿越聽他的話,就越是覺得這個男人明顯是看她今天晚上心情好了,故意在招惹她。
“所以,經過事實檢驗,你果然還沒長大,那隻狐狸哪裡會比我有風度,而且,你不覺得他比我還要陰險。”
“是嗎?我沒看出來。”
蘇青卿扭過了頭,看着樑惟成的時候,眼光故作很嚴肅認真的模樣,然後慢慢的說。
“在辦公室的時候,我覺得你還算是沉穩幹練,可是,有時候我覺得你根本就是一個沒長的超大號的巨嬰—幼稚!”
蘇青卿在樑惟成剛剛逗了她幾句後,就明白過來,他是在自戀,不過就是因爲她的眼裡,對他的讚賞罷了。
樑惟成捱得蘇青卿極近,被她這麼說,眉頭都沒皺一下。
“那你猜,今天晚上我還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蘇青卿不可能猜得出來,今天的這個小型的聚會,她認識的人不多,也不過是以前方碣石帶她見過的一些在梁氏商業上有過合作的夥伴。現在在蘇青卿眼前的俱都是些北京上流社會的名流,雖然人不多,但是應該個個都是精英。
蘇青卿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動了動,想要挪開,可是樑惟成不放手,她動也是移不開。因爲有人陸續的投過來視線和好奇的目光,蘇青卿壓低了語調。
“不知道。”
“老頭子說,要讓你出來見見各家的人物,也要讓他們見見你,我爸這
是在獻寶呢。”
蘇青卿有些驚訝,猛的回頭,對上樑惟成的視線。她哪裡能不明白樑惟成話裡的暗示。
蘇青卿咬着脣,想了想後,遲疑的問。
“是因爲我和曉鬆說的那句話?”
樑惟成是特意從澳門趕回來的,而且還推了幾件事情,就爲了能空出來,他還在臨走的時候叮囑了高曉鬆,他如果回不來的話,就讓高曉鬆陪她過來,可是,蘇青卿這句很不自信的話,真的讓樑惟成氣得說不出來話了。
“笨!”
雖然恨恨的說,可是,樑惟成的手也不過是使勁的把她往懷裡帶了一下,狠了狠力氣,在懷裡揉了一下,就放開了她。
“你再笨一點試試。”
樑惟成實在說不出來什麼了,原本父親在交待的時候,他還有些爲在娶她或是不不娶她而猶豫,可是,現在蘇青卿連半分樑國鬆的意思都沒猜出來,樑惟成反倒像是一拳打到了空氣,被擱在半空裡,上下都不自在了。
而且,就是她這麼蠢的樣子,讓他剛纔在路上準備的那些暗示她,結婚會晚一些,他還沒做好準備的話,也都一併的落了空。
當蘇青卿看清楚樑惟成一瞬間的慍怒的時候,她顯得有些不明所已,對着這個低氣壓,蘇青卿又補了一句。
“你不用在這裡陪我。”
蘇青卿感覺得出來,樑惟成今天在這些朋友的面前很放鬆,她真的希望他總是這個樣子,而不是像平時那樣,總是千百個面具在臉上掛着。
“一會兒去樓上的時候,他們誰邀請你第一支舞,你也不準應,否則我讓你明天下不了炕,上不了班。”
對蘇青卿,樑惟成已經實在沒有了辦法,可是,如果今天晚上的第一支舞讓那些混蛋騙走了的話,他就真的沒有什麼顏面了,所以,樑惟成乾脆直截了當的叮囑蘇青卿。
“不管是誰,用什麼藉口,你都得給我推掉,知道了嗎?”
怕蘇青卿一時想不明白,樑惟成嘴角微扯,計算的視線停在蘇青卿半是懵懂的臉上,若有所思的對着她笑。
“乖,聽我的話,知道嗎?”
“嗯。”
蘇青卿有點找不到北,她完全不知道樑惟成今天晚上算計的到底是什麼,她已經被樑惟成攪亂了正常的思路。
今天這個場合下,沒有誰是帶了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人過來的,而樑惟成帶着樑家未來的女主人閃亮登場,自然
是惹得衆人的眼光都 在注意和注意的時候,集中到了蘇青卿的身上。
不過好在只有幾個和樑惟成關係很好的公子過來輪番折騰了一圈,不過,都被蘇青卿淺笑着化解了,有一兩個她脫不了身的,紀笑天也都替她三言兩語的就給打發了。
“那我自然不會搶你第一支舞的,不過,第二和第三支是不是你可以垂青一下,今天沒有帶伴過來的我呢?”
紀笑天在笑着的進修,桃花眼略彎,散發了些戲謔和不經意的瀟灑的痕跡,蘇青卿因爲剛纔他幫過自己,勉強的應付着伸出了一個手指。
“第一支舞?噢,不會吧我有這麼幸運嗎?”
紀笑天故意岔開了蘇青卿的意思。
“一支可以嗎?”
蘇青卿瞧着紀笑天眼裡流轉的玉琉璃般的明亮,眉眼也笑了,輕鬆愉快攤了攤手,故作無奈的模樣的對紀笑天一本正經的解釋。
“我做不了主。”
蘇青卿這時故意回過頭看了眼人羣中正和朋友聊着的樑惟成,轉眼她送給了紀笑天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剛剛謝謝你。”
紀笑天也是個瀟灑人物,他只比樑惟成小一歲,更因爲兩家是世交,他也一本正經的看了看樑惟成,然後送了蘇青卿一個極副深意的笑容。
“真不知道他在哪裡發現了,做爲不幸是他的狐朋狗友的我,此刻深表妒意。”
蘇青卿接過紀笑天的話,慢慢的應了一句。
“沒關係,我和你也可以做朋友啊。”
“好,朋友,一言爲定。”
紀笑天這時候一本正經的站直了,神情也收斂掉了剛纔的瀟灑和調笑,伸出了寬厚的手掌,攤在蘇青卿的面前。
“今晚,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蘇青卿也笑了笑,應着紀笑天半真半假的話。
“我心亦然。”
晚宴過後,在樓上裝修得極是奢侈豪華的舞廳裡,伴着專業樂團的室內樂曲,蘇青卿和樑惟成在一衆名流的眼裡,翩翩起舞。
不需要多少風華絕代的美豔,在樑惟成的懷抱裡的蘇青卿如一顆明珠般的閃耀着獨屬於她的那份沉靜的光澤。無論樑惟成今夜是如何的瀟灑倜儻,他的眼裡始終和他的腳步一般,只將一個女人圈在他的世界裡,輕輕的旋轉。
也許,這時候,那些原本要說出口的承諾,或者是錯過了的意思,都不再那麼重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