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92,他的家

接下來的幾天,樑惟成都在公司裡,並沒有出去,像是在爲了數據港的事情忙着。

她眼見着公司的大樓裡,出出近近着的人,有時候,甚至看到樑惟成親自送到大門口。

看來,老闆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蘇青卿有些感慨,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她對樑惟成異常的溫順。

有時,兩個人會在電話裡閒聊幾句,或者是儘量湊到一處吃午餐。這樣的日子,雖然平實得沒有浪漫的熱情和色彩,只是,卻更容易讓蘇青卿感覺到他在自己心裡的存在。

雖然,有時候這個大少爺極難伺候,蘇青卿還是儘量的耐着性子的哄他,直到樑惟成滿意爲止,或者,乾脆她也偶爾翻臉一下,弄一些小小的情調出來,非得他說一些甜言蜜語的話,才肯罷休。

這天,難得樑惟成說他也沒有什麼事情,要親自開車帶她去吃徽菜。

兩個人下了班以後,在地下停車場見了面。

“你換了車?”

蘇青卿見不是他的那輛賓利,而是一輛獵豹小跑,顏色是海水一樣的藍色,遠遠的看着,就能感覺得到什麼是低調的囂張。

“沒有。”

坐進車裡,蘇青卿扣好了安全帶,她還在因爲剛纔安妮親暱的眼神有些不自在,調了調自己的坐姿後,蘇青卿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索性保持着沉默。

“玲瓏還好相處嗎?”

蘇青卿心中腹誹,樑惟成這句話應該去問她的上司方碣石去,也不知道樑家的這個大小姐哪裡修來的功力,生生的能把一個清風朗月的翩翩君子,整理成了一個暴君,真的是爲她和鄭衝造了福。

“我還好。”

“你話裡有話。”

樑惟成嘴角微微的生了笑意,轉眼看了看身邊的小女人的眉眼。

“小孩子難免一時喜歡什麼東西入了迷,等過一陣就會好的。”

“不好意思,”

蘇青卿聽不得樑惟成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她呵了呵,語氣不無諷刺的應答。

“好像,方總不是什麼東西或是物價,他是一個人,而且據我所知,他還是你的得力助手。”

這就是人心都是偏長着的吧,蘇青卿起初還有些意外,在樑家竟然沒有上演TVB的長劇,異母的兩個兄妹的感情,在他們樑家這種富可敵國的家庭裡,生生的能這麼的友愛,後來,蘇青卿想了幾天,又加上高曉鬆的點撥,她立即明白了,如果一隻獅子和一隻小白兔的話,那麼,那種所謂的爭鬥就根本不會成立了。

“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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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惟成平仄分明的話裡,沒有笑意,像是隻是在重複蘇青卿剛纔的話音一樣,蘇青卿早就習慣了樑惟成這樣的睚眥必較的扭曲的腹黑的人格,她根本沒有被樑惟成轉移話題,反而是對他嚴肅的說。

“我看你妹妹可不是一時玩玩就算了,她是真的用了心了。”

“那又怎麼樣。”

樑惟成回話的時候,車子剛剛轉過了一個彎道,蘇青卿沒有見樑惟成自己駕過車,這時候,她忽然發現樑惟成的車開得非常的好。

“那又怎麼樣?是不是在你看來,她的一切都要由你來決定,嫁給誰,喜歡誰,或者是她該走什麼樣的人生。”

蘇青卿聽樑玲瓏跟她說過,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只能聽家裡的意思,如果不想被驅逐出門,就只能像她媽媽那樣的聽話,這是樑家的女人必須要做到的。

“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樑惟成說出來的話,讓蘇青卿真的無法再和他溝通下去,這個人明顯就是沒有誠意。

蘇青卿扭過頭,徹底的看向了窗外,把嘴一閉,乾脆就不說了。

只是,樑玲瓏那樣的喜歡在樑惟成的眼裡不過是孩子的玩鬧,在方碣石的眼裡,也不過是一場鬧劇,未免難以不讓蘇青卿對這兩個無情的男人唏噓不已。

“怎麼不說話了?”

停車後,樑惟成轉頭看她,見蘇青卿臉上彆扭的小神色,就知道她又是在鑽牛角尖。

“好了,到了。”

並不多說,樑惟成墨色的眼和臉部的線條並沒有太多的柔和的意思,出了車後,站在車頭等她。

蘇青卿嘆氣。

微微的側了側臉,躲開了他的眼的逼視。

推開車門,極細的高跟鞋才踩在地下的時候,就有極英俊的一個侍應生站在門前,替她開了車門,白色的手套抵在門頂。

蘇青卿說了聲謝謝,說話的時候臉上才稍微的暖了一些。

樑惟成這時就站在她的幾步之遠,也不走過來迎她,一手插在褲袋裡,英挺的站在那裡臉部的

線條和表情完全罩在淺灰色的陰影裡,即使是這樣,她也注意到了出出入入的人的注視。

他太引人矚目了,即使是他並不刻意的表現,就單是他那張幾乎人人都認識的麪皮,就足矣給蘇青卿壓力。

走到樑惟成的面前,蘇青卿壓着視線,戴着一串鑽石手串的手纔要搭在他的手上,樑惟成卻轉而環住了她的腰線,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雪白色的長裙,樣式並不誇張,但是這件衣服很淑女,低調的裙部曲線無論是動靜間,都能勾勒出蘇青卿別樣的亭亭玉立的乾淨的氣質。

偏過頭,樑惟成很滿意看着臂彎裡的女人,以前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無論是國際明星,還是大家閨秀,都沒有讓他的心裡有種驕傲的感覺,可是,看着她烏黑的發披在肩頭,看着她眉眼裡的氣質的恬淡和安定,他就覺得喜歡。

也許,正是這種感覺,讓自己纔對她越發的縱容。

吃飯的餐廳裡,氣氛當然是恰到好處的安寧,優美的樂曲無論是輕音樂還是小夜曲,都淺淺的在食客的耳邊浸着愜意。

在這裡,是不合適談生意的,或是三五好友真的以心相交,對坐而飲,或者再就是一對對的愛人,各自的嘗着名做浪漫的情調。

當食與色交和到了如此的境地,再配上如畫如詩的精工細緻的徽菜,與其說這是一頓晚飯,莫過於讓蘇青卿把這裡形容成了音樂廳,或者是其它。

直到走出來的時候,蘇青卿都是醉着的,醉在這種情調裡。

這讓樑惟成覺得有趣,看着她癡癡傻傻的連在車裡,讓他吻了幾次,都沒回過神來。

“怎麼?傻了?”

“你才傻了呢。”

蘇青卿皺眉,樑惟成這時候揪着她的鼻子,很用力。

“放手。放開你的爪子。”

和樑惟成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蘇青卿很難再看他的臉色就害怕了,有時候,甚至故意的去捏他的虎鬚去,甚至是以逗他這張冰塊臉當成了平時的調劑和副業。

就這樣的女朋友,樑惟成就是再有什麼氣場,也都被她敗了乾淨了。

“爪子?那你長的是什麼?”

他也笑,在說話的時候,他的爪子還不老實的捏住了蘇青卿的脣瓣,揪着,順勢的又親了一回,嘗過了味道後,樑惟成重重的看着蘇青卿。

“今天晚上不去你那兒了,跟我回去?”

他雖然說的是問話,可是,眼裡根本沒有讓蘇青卿拒絕的可能性。

樑惟成不明白,蘇青卿怎麼就能這麼耐得住性子,連試探都沒有一次,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數着指頭,都已經有三個月了,可是,她卻連提都不提。

“我不想去。”

蘇青卿頭疼,看着樑惟成的眼,她努力的不破壞今天晚上這樣美好的氣氛和記憶,極老實的就對樑惟成說了。

“玲瓏在,我,我怎麼,怎麼去啊。”

“她不在。”

樑惟成看着她側着的臉,看着她臉上暈紅的顏色,隱約間他竟然聽到了自己的胸口真的有一起怦的響動。

在夜色與燈光還有霓虹的混和還有交織的光色下,眼裡的女人竟讓他有想要珍藏的衝動。

驀然的轉過身,把這些情緒樑惟成都藏了起來,他從不將自己的弱處示與任何的人,連身邊的枕邊人,他也不想讓她知道。

只是,蘇青卿爲難的嘆氣的響動,卻在這時候攪動着樑惟成並不堅定的意志力。

“去我家,有讓你那麼爲難?”

啓動汽車的時候,樑惟成甚至有些衝動,堪堪的滑過了一輛汽車,兩個車之間的間距也不過就是十幾釐米的樣子。

蘇青卿聽他忽然間冷下來的聲色,以爲他是在生她的氣。

“沒有。”

搖頭好,蘇青卿就不敢開口了,實在是身邊的冷氣太強,忽然間的就這麼凍人似的冷,讓她有些納悶。

過了一會兒後,終於還是捺不住好奇心,她轉過頭,細細的看着此時面目冷得可以的樑惟成。

“你真的在生氣?”

樑惟成其實心裡的煩多於氣,偏是這麼一句話,讓他胸中的那口氣吐也不是,嚥下也不是。

轉頭拿眼瞪她,可是,蘇青卿眉眼裡的好奇還有有恃無恐就又讓樑惟成忽然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無力。

也不知是誰驅使着他,就在幾秒之內,他已經是把車停在了緊急停車帶,然後把她完全的壓在副座之上,在蘇青卿還來不及驚叫的時候,他已經壓上了她的脣,滾燙的衝動的抵住了那些在他的心底裡,莫名的緊張和危機感。

蘇青卿被他壓得不能動彈,在環路之上,他這樣的侵

略,讓蘇青卿的每根神經都緊張得無以復加,樑惟成何時這麼胡來過,他從來都是步步機關的算盡了天機的一個腹黑的混蛋的,這就是在蘇青卿眼裡的印象。

掙脫不得,她只能由得他幾乎要把她壓碎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連同他身上的香水的味道,還有獨屬於他的另外的一種神秘的氣味,一起隨着他的脣,在她的脣瓣上做着怪。

聽到樑惟成嘆息的甚至是喘息的聲音,蘇青卿的脣已經被他吸吮的要出了血,有些疼,可是也有些另外的喜歡。

她糾結着的眼神,還有那鮮血般豔紅如玫瑰的脣,更是勾得樑惟成在她的脣上更是肆意的親吻,直到他想要撬開蘇青卿緊咬着的牙齒的時候,蘇青卿才激烈的轉頭。

她不敢,也害怕這樣的不由自主的情形。

“惟成~”

蘇青卿在樑惟成的耳邊小聲的喚他的神志,一雙手這時候已經用力的捂在了他的脣上,樑惟成撐起了身子,眼像是喝醉了般的紅。

“什麼?”

才離了些距離,她就聽到他低沉的迴應的聲響。

“你,你開車,好嗎?”

她小心的哄,撒嬌似的哄着眼前的人。

神志清醒了些,樑惟成脣角微翹,也不對她解釋什麼,只是,一雙眼深深的看過了她以後,才沉沉的應道。

“好。”

在瞭解了他這個人以後,蘇青卿的心裡就已經明白樑惟成的家絕對不能只用“品位”二個字簡單形容。

可是,無論她怎麼樣的設想,都遠沒有事實叫她覺得震撼。

樑惟成的家,在門廊的玄關處走進去就是一塊純白色的地毯,讓人完全不敢下腳。

再擡眼望去,一盞六十四吊的水晶吊燈奢華的落在眼裡。燈下,所有的傢俱的顏色一律都是白色,而腳下的純白色的地毯一直鋪到了所有的角落,寬敞的視野裡,也只有大廳裡的沙發纔是黑色的。

牆上沒有掛任何的裝飾物,淺咖啡的顏色一直延伸到了頂部,在頂蓬上是讓人窒息的一幅重疊成了四層的方形吊頂,每一層的上面,都畫着西式的油畫。

濃墨重彩的顏色裡,有讓人窒息的力量。

在廳的側面是一面足有五米的哥特式的玻璃窗,繁複的造型的窗格幾乎不能讓人把他當作一扇窗,而倒像是一幅藝術品。

窗邊掛着巨大的窗簾,白色的窗簾連着花邊的邊拖曳到了地上,像是新娘的裙襬一樣的聖潔還有純靜。

“你想喝什麼?”

蘇青卿從進門以後就不敢呼吸,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所處之處,轉過身,看他,樑惟成這時站在轉角的樓梯的最後一階,他換過了襯衣,一件黑色的樣式簡潔的襯衫,領釦並沒有結,挽着袖子,精緻的鑽石袖釦那樣凸顯的在蘇青卿的眼裡。

那樓梯也是白色的,完全是大理石鋪成的,在扶手處皆是白色玉石的歐式宮廷風格的雕塑。

此刻,她竟覺得這個男人距離自己是那樣的遙遠。

“你喝什麼,礦泉水還是茶葉?”

他是知道她不喝咖啡的。

“水吧。”

蘇青卿從進來以後就透着不自在,所以,當眼見着樑惟成就要消失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下意識間就跟了過去。

他進了一個房間,蘇青卿侷促的站在門口,對着半閉的門口,雙手握在身後,絞到了一起。

“你的水。”

樑惟成手裡有一杯酒一樣的東西,蘇青卿沒接過他遞到手邊的水杯,反而是去抽了他另一隻手裡的酒杯。

“慢點,這是威士忌。”

樑惟成見她的模樣,有些無奈,握着她的手,只讓她喝了一點,就把杯子從她的手裡剝開了。

“辣。”

蘇青卿伸了伸舌頭,樑惟成笑着看她,臉上的表情比剛纔要溫和了許多。

兩個人的目光一時糾纏到了一處。

“你看什麼?”

被他看得紅了臉,蘇青卿纔想低頭,樑惟成卻根本不給她任何的機會,只隨手的就把杯子放到一邊的桌上,抱起她,擡步就往樓上走。

“我帶你上去。”

蘇青卿就是再單純,也知道男人這時候的意思。

“我還沒洗澡呢!”

“那就一起。”

在蘇青卿的家裡,浴室雖然還算是寬敞,但是浴缸對樑惟成來說卻小了些了,讓他坐進去,必是縮手縮腳的不舒服,所以,他從來就沒有用過。

“我幫你按摩。”

在二樓,只開着幾盞壁燈,在那一盞一盞精緻的玻璃罩的燈光下,樑惟成意味深長的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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