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很滿意榮卓遠臉上震驚中帶着失措的神情，榮與將又優雅的坐到他對面。
“怎麼，難道uncle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知道？”
“不……不可能的。”
榮卓遠眼窩深陷的眸子閃過不安，很快又重新變的狠厲起來，“你不可能知道的。”
葉海翹忍不住搖搖頭，這個榮卓遠做賊心虛了這麼多年。
看來，也不是沒有想過會遭報應的。
榮與將又沒有說當年的事是哪件事，他自己倒是先承認了。
“你真的以爲你一把火把什麼都燒了就什麼都查不到了，更何況，uncle你那時候的手段也不是那麼天衣無縫的。”
“怎麼可能，你那時候年齡還……”
“年齡還那麼小是嗎？”榮與將勾起嘴角，涼薄的打斷他。
“大伯，我是年紀小受到了驚嚇，可我不是傻子，你要怪就怪當初爲什麼你不夠狠，沒有把我徹底嚇成一個白癡。”
榮與將語氣淡淡，卻帶着十足的冷意。
年少時總是糾纏自己的噩夢似乎又重新捲土重來，他的眼前再次浮現出漫天的火光。
“傻強。”
“是。”
“把車子燒了，我看他們這次怎麼死。”
這三句話，在剛剛出事的時候，動不動的就會在他的耳邊重複。
嚴重的時候，已經到了出現幻聽的地步，爲此他不得被送出去。
時間一久，就連榮與將也以爲他忘了。
不過，在看到榮卓遠那張僞善的面孔時，卻又不可避免的想了起來。
“原來你記得……”
榮卓遠喃喃自語，“原來你一直都記得。”
“是，我記得。”榮與將點點額頭，“不光我記得，你真的以爲當年的事情除了當事人沒有人知道？”
榮卓遠臉上震驚更深，“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深邃篤定的眼神掃了一眼葉海翹的方向，發現那幾個保鏢沒有再繼續動手動腳之後才收回。
“還記不記得你爲什麼被趕出榮家？好像是因爲失手打傷了一個馬仔對吧？”
“難道不是？”
“呵……”
俊美飄逸的臉龐掛上一抹嘲諷的淺笑，榮與將憐憫的看着榮卓遠。
“記得你當年被趕出榮家老爺子說你什麼？說你兇殘無道，不能授予重任。是吧？”
“……”
“uncle，這種理由你也相信？就讓我來告訴你好了，你從頭到尾就輸在你太過天真。”
……
榮卓遠臉上的表情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給打懵了。
葉海翹忍不住別過臉，不忍心看榮卓遠一把年紀了還要被小輩打擊的萎靡不振。
“你說什麼？”
榮卓遠英挺的五官立刻僵住了，四個字簡直就是從牙關裡擠出來的。
“我說你太過天真。”榮與將好心的重複，吐字清晰有力。
“一個馬仔而已，別說是打傷，就算是打死，榮家有多少條命案壓不下來？”
“你真的以爲被趕出榮家是因爲這個？你怎麼不想想，當年那件事，我都知道了，爺爺會不知道？”
“不，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