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嗎？”
葉海翹故作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不要裝傻。”
榮與將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子，黑眸噙着溫柔的笑意。
“你應該知道，既然讓你看到了，我就是決定要告訴你了吧。”
“好吧，既然榮少爺非要說，那我就想問問，這個牌位上的人是誰？”
爲什麼她會跟秦心長的那麼像。
爲什麼會有一雙同樣上挑的丹鳳眸子。
葉海翹覺得她這輩子可能就逃脫不了丹鳳眼的漩渦了。
不管是周南生還是秦心，都有一副丹鳳眼。
而這幾個女人，都跟她有着牽扯不清的關係。
所以，葉海翹覺得，這個女人，很有可能也跟榮與將有關。
榮與將看了靈位一眼，黑眸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沉聲開口，“她是秦心的雙胞胎妹妹。”
煙霧散去，葉海翹總算是看清了那靈位上刻着的名字。
秦笙。
你看，她的預感果然準確，這個女人真的跟榮與將他們有關。
“秦笙？”
“是。”
榮與將視線依然黏在秦笙那張漂亮又單純的臉上，聲音模糊又飄逸。
比提起周南生的時候，還要感傷，眉宇之間是化不開的迷霧。
“秦心的雙胞胎妹妹，秦歡的姐姐。”
“那她……”
葉海翹小聲開口，看着榮與將眼睛裡帶着的悲傷，突然不忍心繼續問下去。
靈位都擺在這裡了。
還需要問什麼呢。
秦笙她……已經不在了啊。
果然，榮與將聽到她這麼說之後，聲音倏然變的低沉了起來。
“她已經死了。”
“哦。”
葉海翹喃喃的點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節哀？
人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
想必榮與將已經不需要這樣的安慰了吧。
“不問問她怎麼寫的嗎？”榮與將的聲音又飄過來。
“你會說嗎？”
榮與將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像是自嘲又像是不在乎。
“的確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在秦笙面前的香爐里加上一炷香，“秦笙的死……其實跟鴻豐有關。或者說跟我。”
葉海翹微微蹙眉，明白爲什麼秦心會那麼討厭她喜歡周南生了。
秦笙想必是爲了榮與將死的吧。
別人豁出性命去守護的東西，卻被她給輕易得到了。
如果是周南生跟榮與將在一起也就罷了。
至少那個人跟自己的雙胞胎妹妹還有一些相像，她心裡也會安慰一點。
但，卻偏偏是她葉海翹。
榮與將的聲音依然在繼續，“六年前南美洲那邊要找我合作，讓我幫他們賣一批貨，那個時候強叔剛被人下了黑手暗殺，我忙着找兇手，得罪了道上的很多人，所有包括整個鴻豐都被人盯得很緊。”
在聽到強叔被人下黑手暗殺之後，臉上的表情也變的哀傷。
混在這條道上的人，又有幾個能夠得到善終？
她和榮與將，樓墨琛等人，坐到現在這樣呼風喚雨的地位。
又是賠了多少條人命纔有了今日的安穩。
所以，雖然沒有明說，但葉海翹和榮與將卻都有了慢慢漂白收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