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253丟掉的菜撿起來再吃,惡不噁心?
生日那天,五位哥哥瞞着她,在太平洋上她開了一個豪華遊艇的派對。
蔚藍的大海,天空一碧如洗,甲板上放着一個一人多高的蛋糕。
她就像是真的公主一樣,衆星捧月矬。
大哥親自給她插上了蠟燭,讓她許願舴。
五哥八卦的問她許了什麼願望,她毫不避諱的說:“我希望我的白馬王子現在就出現。”
幾個人哈哈大笑,五哥調侃她:“小妹,你還未成年呢,何況,你這個願望也太不實際了,現在就出現,這裡是大海,是從天上掉下來,還是從海里面冒出來。”
她嘟嘴。
這時候小八卻急匆匆的大喊:“看,水裡面有人。”
幾個人轉身一看,果真看到不遠處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塊木板,木板上趴着一個男人,奄奄一息。
五哥靠的一聲,然後驚訝的轉身:“七妹,沒想到你的願望成真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
她也只是好奇的朝着海里面的那個人看了一眼。
不是一見鍾情,而是遇見了宿命。
明明是毫不相識的陌生人,但是卻彷彿上輩子見過一樣。
她說:“我要救他。”
後來才知道,他是中國的留學生,卻在一次客輪上舉行的大學生金融交流學術會上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
客輪沉了,死了很多人。
那時候美國的媒體天天報道這件事情。
他是倖存下來16個留學生中的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被周小魚他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在海里面整整漂流了兩天兩夜。
嚴重脫水,並且他的腿還受了傷,早已經昏迷。
或許再晚幾個小時,他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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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豁然暗了下來。
原來男人已經將燈光關掉。
整個房間只剩下蛋糕上兩根蠟燭的瑩瑩燭火。
男人溫和的看着周小魚:“小七,許個願吧。”
周小魚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然後睜開眼睛,吹滅蠟燭。
男人重新開了燈。
屋頂的水晶燈下是一張俊逸非凡的面龐。
他面貫如玉,笑容迷人:“小七,許了什麼願望?”
周小魚站着,看着他,毫不隱晦的說:“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離開這裡,我們去美國,然後再也不會來。”
男人的表情像是看着一個任性的孩子,寵溺的又摸了摸她的頭髮:“傻丫頭,願望說不出來就不靈了,不過這個願望我可以幫你實現一半,前些日子,我太平洋上買了一個小島嶼,建了一座海屋,剛剛落成,那裡景色很美,那片海域有大片的海豚,你正好過去散散心,我叫小八陪你過去。”
周小魚沉默的站在原地。
男人卻姿態優雅的開始切蛋糕。
“六哥!”她忽然叫他。
男人擡起頭來:“怎麼了?”
周小魚忽然過去一下子抱住他的腰身:“六哥,你放手吧,無論你做什麼,她也不可能回到你的身邊,她愛的人不是你,四年前,她沒有跟你走,四年後也是一樣,你這樣下去沒有好結果,最後受到傷害最大的還是你,我真的不願意看到六哥痛苦。”
男人的臉上還掛着笑容。
亦是伸手抱了抱環着自己身上的人,帶着些許寵溺:“大人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周小魚卻一下子放開了他,退了好幾步。
“六哥,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男人哈哈笑了兩聲:“是啊,過了七年了,可我總覺得你是十七歲那時候的模樣。”
周小魚有些諷刺的笑:“是啊,你總是這樣,你只記得七年前我的模樣,就像你只記得蘇櫻姐姐還愛你的那些時光,可是你忘記了,
時間會改變一切,我不在是當初的那個七公主,蘇櫻姐也不是那個只愛你的青梅竹馬,你執着不肯忘記的事情早就已經改變,時間不可能倒流,你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了,就算你再怎麼抓着不肯放,不肯忘,都改變不了她早已經不屬於你的事實。”
男人的笑容終究出現了裂縫。
然後一點一點的破碎。
他隨意的坐到沙發上:“小七,有些事情你不懂,你以爲我沒有想過放棄?”
他自嘲的笑了笑:“但後來我發現,這跟狼改吃素差不多一個性質。”
周小魚知道怎樣都不可能改變這個男人的心意。
就想她也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心意一樣。
男人切了一塊蛋糕給她:“三天之後,我和善美復婚,你若是出去玩,就不必過來了,不過也就是個儀式而已。”
周小魚拿着蛋糕的手卻忽然一僵,然後冷笑:“我討厭她。”
男人傾過身子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孩子氣,她是你六嫂,以後別老跟她作對。”
周小魚擡眸:“如果你缺一個老婆,我可以嫁給你,丟掉的菜重新撿起來再吃,你不覺得噁心嗎?”
男人好笑:“我撿起來又沒打算吃,好了,你別攙和這件事情了,好好出去散散心,然後去過一些正常女孩子應該過得生活。”
周小魚卻說:“六哥,我會參加完你的婚禮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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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
蘇櫻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接近十二點。
容靳修竟然還沒有回來。
他已經去了太久太久……
心裡一陣一陣的發毛。
她手裡握着電話,卻不知道該不該打。
算了,最後,她還是將電話機放下了。
外面的風雨聲嘩嘩響。
她怎麼也睡不着。
於是起牀,打算去看看果果和小元寶。
果果以前很怕打雷,一到雷雨天就做噩夢。
她下了牀就去了隔壁的房間。
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也沒有開燈,因爲小元寶牀頭是有一盞小燈的。
剛走沒幾步,卻發現容靳修竟然在小元寶和果果的房間裡面。
他竟然已經回來了,而且不聲不響的在這裡?
看他的模樣,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蘇櫻心裡像是一顆石頭落了地。
她走過去,小聲的說:“阿修,你回來了,怎麼站在這裡。”
容靳修可能真的站的太久,微微轉頭的時候,脖子一陣酸。
他皺起眉頭:“我來看看果果。”
“看果果?”蘇櫻疑惑:“果果怎麼了?”
容靳修忙斂了心思,對蘇櫻說:“你不是說過,她怕雷聲嗎?我看看她睡得安不安穩。”
蘇櫻也看向牀上的人,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小丫頭,怎麼又爬到元寶的牀上去了.。”
牀上的兩個小孩緊緊相偎,臉對着臉,呼吸想聞,睡得甚是香甜。
蘇櫻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小元寶的頭髮,又點了點果果胖嘟嘟臉頰,然後呵呵的笑了起來。
臉上滿滿都是滿足和幸福、
容靳修忽然說:“蘇櫻,你有沒有想過果果的親生父母是誰?”
蘇櫻說:“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
“我就是看你這麼喜歡這個孩子,如果有一天她的親生父母找到了她,要將她帶走怎麼辦?”
蘇櫻忽然說:“絕不可能,當初這個孩子是被丟在垃圾桶旁邊的,這樣的父母有什麼資格帶走我的女兒,就算,他們真的回來,我也絕不相讓,果果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就是她的媽媽,我不可能拋棄她。”
許是有些激動,蘇櫻的聲音大了一些。
牀上的兩個孩子微微翻了個身子。
蘇櫻忙噤聲,然後伸手將兩個孩子的薄被整理了一下。
小聲對容靳修說:“你說的事情根本也不可能發生,果果的親生父母丟棄她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紀念物,連生辰八字都沒有,這樣的人,怎麼還會想着去找自己丟棄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