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命中註定愛上你 277.世代冤仇
周小魚繼續說:“這次我在日本見到我師父,我問了這件事情,但是師父之字不肯透露,大約也是朋友之間的承諾,但是我知道我師父有個記手札的習慣,後來我想方設法的拿到了師父多年以前的手札,裡面寥寥數語卻倒出了一個驚天秘密,原來燕家所有人活不過27歲,是因爲牧景山在治療燕家人先天心臟病的時候加入了一位自己研製的中藥,這種中藥看似對心臟的治療有利無弊,但是是毒是藥,完全看配方的比例,雖然這種藥表面上對心臟治療有療效,但是長此以往,毒性早已侵襲入體,所以燕家的男人體質特殊,虛弱的不能承受做手術的風險,而燕家男人活不過27歲,均是因爲當天牧景山會在當天改調配方的比例,平時吃的藥也就變成了毒藥,會心臟衰竭而死亡,並且醫學上檢查不出任何端倪。
所有人的幾乎都目瞪口呆。
尤其是李青榕和蘇開心。
李青榕臉色慘白,猶然不敢相信:“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存西每天都在喝藥,幾乎喝了27年,可是你現在告訴我,我兒子每天喝的其實都是要命的毒藥?醢”
蘇開心也覺得不可思議。
想這兩年他們在外面環遊世界的時候,千辛萬苦也是要煎藥。
爲此,還吃了不少苦頭。
那些藥苦的像是地獄的岩漿,燕存西是不願意喝的。
可是每次蘇開心都會勸,會命令,甚至偶爾還會同他鬧脾氣。
可是蘇開心也萬萬不能接受,自己費盡力氣讓燕存西可以多喝一口的藥是毒藥。
脊背發涼,像是爬滿了無數的蟲子,蘇開心不敢動,不敢說話,只覺得世界黑白一下子都顛倒過來。
在此之前,誰也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牧老看上去是那樣慈愛的老人,平日裡也總是笑眯眯的捋着自己花白的長鬍子,甚至連臉上的皺紋都透着和善的氣息。
但是蘇開心真的不能接受這是真的。
周小魚拿出手札的複印件,遞給李青榕:“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有理由相信。”
李青榕看了手札以後,一時間都站不住。
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想抓住什麼東西,也沒有抓住,幸好旁邊的燕京昊扶了一把。
李青榕拿着手札的手指捏成的拳頭,只見發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害我們燕家,要讓我們燕家斷子絕孫才肯罷休?燕家向來將他視爲上賓,竟是沒有想到竟是引狼入室。”
周小魚說:“具體是因爲什麼,師傅的手札上並沒有記錄,師傅之所以將此事記錄在案,並且掛在嘴邊多次,是因爲他一直想知道牧景山的配方。”
蘇開心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心有餘悸,若不是牧老突然腦梗塞,現在燕存西恐怕……
但是燕存西現在到底在哪裡?
李青榕說:“我問過醫院了,牧景山被搶救過來了,但是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沒有度過危險期,人心險惡,也是我們燕家命不該絕。”
接着李青榕跟醫院那邊通了一個電話,讓醫院那邊全力醫治,不惜一切代價。
她倒是一定要弄清楚,燕家一向待牧景山不薄,他到底何以要趕盡殺絕?
蘇開心說:“我想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找到燕存西。”
蘇開心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過了。
她下午的時候,甚至親自去了一趟明日鄉。
燕存西說過,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去那個地方。
可是老米說沒有見過燕大少爺。
晚上的時候,蘇開心接到一個電話,說牧老已經醒過來了。
一回來,蘇開心已經驅車去了醫院。
牧老醒是醒了,但是意識似乎不怎麼清醒。
牧芊芊一直守在牀邊,給牧景山擦身子,眼睛紅腫。
李青榕原本是憤怒萬分,但是進去以後卻突然冷靜下來。
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現在躺在牀上,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氧氣罩下面是微弱的呼吸。
就像是一盞油燈,即將油盡燈枯。
李青榕站在病牀邊,面容冷峻:“能聽到我說話嗎?”
牧景山躺在牀上,微微點了點頭。
“好,牧景山,我有些事情要問你,事到如今,你還是說實話,否則別怪我李青榕不敬老。”
牧芊芊站在旁邊:“夫人,爺爺剛剛醒過來,讓他休息一會兒吧,有什麼事情等爺爺身體好些了再說好嗎?”
李青榕推了牧芊芊一把:“小白眼狼,你也絕不是無辜的,過會兒再收拾你。”
見李青榕如此待牧芊芊,牧老便要坐起來。
眼中似乎夾雜了一絲憤怒的生氣。
牧芊芊趕快去扶牧老,已經哽咽:“爺爺。”
牧老揮了揮手,示意將他扶起來。
最後,將病牀搖起,牧老虛弱的靠着坐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似乎在等一次審判。
牧老微微顫抖的擡手。
牧芊芊哭的稀里嘩啦:“爺爺,你不要這樣,爺爺……”
但是,最後牧老還是一把將氧氣罩給扯了下來。
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氣。
但是,過了一會兒,牧老的精神就像是好多了一樣。
蘇開心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牧老的嘴角竟然揚起一抹笑意。
那抹笑意諷刺中帶着一種認命似得:“夫人,想要問什麼?”
李青榕看着病牀的老人,他的面容竟然還是那麼和善,好像一張摘不掉的面具。
而這麼多年,他們竟然全部被這張面具騙了。
“你爲什麼要害存西?爲什麼要害我的丈夫,你到底對我們燕家做了什麼?我們燕家到底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樣很絕?要我們燕家斷子絕孫?”
牧景山淡淡的笑:“看來你們都知道了。”
“這麼多年,燕家是怎麼待你的,我是怎麼待你的,你竟然恩將仇報,害了我的丈夫不夠,還想要害我的兒子,你這種人簡直應該下地獄。”
“我自然是要下地獄的,萬事有因皆有果,你們燕家當初中的惡果,自然也該自己嚐嚐。”
所有的人皆不出聲了,因爲牧景山的表情變了,似乎陷入了一些痛苦而久遠的回憶,表情微微有些扭曲:“我父親死的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讓你們燕家世世代代噩夢纏身,不得好過。”
“我們牧家世代御醫,儘管歷來依賴燕家生存,但是也是兢兢業業,戰火紛飛的年代,燕家帶着我們一家逃亡大不列顛的那年,我還記得那一年我才四歲。”
“當初我們牧家真的很感激你們燕家,併發誓以世世代代的忠誠作爲報答,可是,我們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毀在燕宸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身上。”
滿座皆驚,燕宸是燕存西的曾祖父,也是燕宸集團的創始人。
牧景山說道此處只是激動的大喘氣,滿腔悲憤:“當年燕家的大少爺燕宸竟然在一次醉酒之後***了我的母親,後來父親知道了,氣憤不已,但是燕宸自小狂妄自大,又是燕家唯一的繼承人,受燕家長輩的寵溺,事情被揭穿之後,便也只是被燕家主家訓斥了幾句,從此之後,燕宸便更加肆無忌憚,我父親終於忍無可忍,帶着母親和我逃離燕家,卻被燕宸設計陷害,當初燕宸開車撞死了一個英國使官,卻設計讓我父親當了替死鬼,我父親就這樣被陷害至死,死不瞑目,那年,我父親才2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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