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綺打了幾天滴流,病情好轉很快。醒來時房間裡一個人都沒,環境很陌生,細看又有幾分熟悉,方纔想起是在鄔浪的別墅。
她穿着拖鞋開門,轉角一個人影
那人也發現了她,臉上亦驚亦喜,“您醒啦?”
子綺不認得她,她記得來時,別墅是空無一人的,“你是?”
“我姓丁,大家都叫我丁媽,您要不嫌棄,也可以這麼叫我。”
“好。”
“喲!”丁媽一拍頭,“瞧我這腦袋,都忘了告訴管家了。姚小姐您稍等會,我去喊管家來。”
姚子綺還沒阻止,樓梯上已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她只聽丁媽的聲音從樓下大廳傳上來,“梅姐,梅姐,姚小姐醒了。”
子綺隔着走廊玻璃往下探究的視線裡,立即多出一個人影,四五十歲的年紀,一身黑白職業正裝,身材略顯臃腫,頭髮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氣場極強,眼上戴着一副金絲框眼鏡,手不時輕託鏡角。
姚子綺第一個想到的詞是冷麪包公。
她站在她面前時,不卑不亢,臉上瞧不出喜怒哀樂,“你好,我是鄔先生的管家,肖梅,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
自覺做了虧心事,姚子綺沒來由心虛,“不用了,我一會就走。”
“去哪?”
倒把子綺問住了,她只想着要離開這兒,究竟去哪也還不知道。
肖管家卻道:“對不起姚小姐,你暫時不能離開這兒。”
“什麼?”什麼叫她不能離開這兒?“不能離開這兒是什麼意思?”
“請見諒,沒有鄔先生的同意,我們不敢擅自放人離開。”
放人?姚子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被抓來的嗎?是被綁來的嗎?她好好的要走,怎麼就成不能放人了?“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肖梅眼神落在她臉上,很平靜,“姚小姐可有什麼別的吩咐?”
那樣子顯然是不願再跟她多費口舌。
姚子綺自嘲似的譏笑了下,管家這樣不歡迎她,是當她和他以前那些女人沒什麼兩樣吧,不過也是,本來就沒區別,各取所需而已,人家要的也許是錢,她貪念一份溫暖。可她不明白,她走不走和鄔浪有什麼關係?
“我偏要走呢?”
肖梅面表無情,“出了室外有保安隊,過了保安隊需要密碼和指紋。”試問她什麼都沒有,想怎麼出去?!
“誰的意思?”鄔浪嗎?她冷笑。
“鄔先生出差前曾要求我們照顧好姚小姐。”
“這就是他所謂的照顧好?”
肖梅不吱聲。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是不是,要看鄔先生的意思。”
姚子綺怒極反笑,“他在哪?”
肖梅哪會告訴他鄔浪行程,何況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一張臉總是冷冷的,彷彿在世一回從沒笑過。
見她不語,姚子綺變着方法問:“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鄔先生沒說。”
“那也就是說,如果他一直不回來,我就要一直呆下去?”
“可以這麼說。”肖梅與她對視,“一樓有室內游泳池,連着花房,三樓是健身房和影院,如果姚小姐無聊,可以自行打發時間,如果沒別的事,我先下去了,”她雖然只是鄔浪的管家,可言行舉止總高人一等。
一旁的丁媽見她走遠,趕緊上前:“姚小姐別急,鄔先生知道您病着,肯定很快就會回來的。”
子綺一聽那話,就知道丁媽誤會了,又不好解釋,索性不說話。
姚子綺實在是閒得無聊,偌大的別墅裡,除了丁媽老在她面前晃啊晃的,她連個人影都難看到,她也跨出過大門,雖然沒看到肖梅口中的保安對,但想來也不是騙人的,各處探頭,報警器一應齊全。
鄔浪給她打電話時,她正跟在園藝師身後學栽培,本是用於打發時間,誰知這一學竟來了興趣,想不到其中居然包涵了那多的知識,果然是隔行如隔山。
姚子綺回房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管家並沒有告訴她鄔浪的來電,她粗略的洗了洗裹着浴巾就出來了。生病好轉的第一天,她就要求搬了房間,這在傭人們看來很是矯情,可是有什麼辦法,就算已經和他發生過很多次關係了,她還是不習慣呆在他的房間裡,只要看見他的東西,心裡就有說不出的怪異。
許多經過了鄔浪的默許,她換房間的事很快得到應允。肖梅讓她自己挑選房間,她在整個二層轉了一圈,最終選了離他房間最遠的一個。
“好。”肖管家的那張臉還是那張臉,冷冰冰的,一如從前。
子綺也像是習慣了。
丁媽對子綺倒是不錯,和顏悅色的,可噓寒問暖裡總隔着一層疏離。子綺沒想過要長住,自然也不指望去改變,只道:“丁媽,能不能麻煩您給我找些報紙來看?”這麼長時間沒工作,眼看着積蓄一點點空下去,就快過年了,這樣也不是事啊!
丁媽想了下,報紙倒是有現成的,“先生訂的那些今天剛送來,我現在給您拿上來?”
姚子綺飛快的點頭,“行!”她哪裡知道,鄔浪看得要麼是時事新聞,要麼是財經專欄,哪有她想象中的招聘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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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弄福利,各種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