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立軒一張妖媚的臉轉過來,反問,“你說呢?”
尚沁舒腦子飛快的轉了兩秒,不敢置信,“我要求的?”
儲立軒視線淡淡掃了她一眼,重新躺回去,薯片吃進嘴裡發出咔咔聲。
尚沁舒頭大的直抓頭髮,她怎麼會留陌生男人在家?喝多了嗎?哦,對,她就是喝多了,但是……她猛然想到什麼,一低頭,身上的衣服完好無缺,撩起袖子,嗯,也沒有任何痕跡,也就是說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尚沁舒眯着銅鈴大眼,沙發上的男人無疑是俊美如斯,一張臉充滿妖魅,桃花眼眨巴下都能勾了人魂魄。酒後亂性是大多數男人都會找的一個藉口,昨晚那麼好的機會,這男人卻什麼也沒做,是他太過正派還是她魅力太小?
她出生在正常的家庭,生性活潑,心態積極向上,大學至今也有過兩段美好的愛情,都是奔着長相廝守的目標,雖無疾而終,但情到深處該給的也給了,她並不後悔,每一段愛情,都有值得留戀的地方。
其實就算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也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頂多冷靜後,當成一場豔遇,而豔遇的主角,還那樣妖豔,她並不排斥。
對美的事物,人們的寬恕度往往會比較高。
她清了清嗓子,“昨晚……”她實在問不出口,又不能確定,她不是初來乍到的孩子,就算他對她怎麼樣了,也不可能憑感覺判斷出什麼。
她的手勢很亂,可他卻看明白了,好看的桃花眼輕輕挑出一絲魅惑,“你說呢?”
她發現他真的很喜歡將問題拋給別人,她說,她知道她還能問他嗎?!她覺得渴,嘴裡幹得要命,走到餐桌前倒水,如實回答,“我不知道。”
儲立軒瞧着她背影,她穿着一件白色蕾絲緊身衣,勾勒出纖細身形,“給我也倒杯!”儼然是一家之主的口氣。
尚沁舒好笑又無語,但身爲主人,還是替他到了一杯,端過去。
她穿着毛呢短褲,包裹着挺翹的雙臀,一走一晃間,只覺得誘人至極,她鬆手的同時,他猛地拽住她胳膊,一用力將她壓在了身下。“我可以現在讓你知道!”
不等她反應,他大掌開始四處遊走。
她脣瓣微張,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他腦袋壓下來,對着她的脣一陣掃蕩。
她雖然不是新手,可到底不如他,很快敗下陣來,在他身下連聲細吟。
儲立軒似乎只滿足於她的叫聲,各種*手段齊齊上陣,就是沒真要她,好看的桃花眼久久凝視着她。
他鬆開她時,她臉上紅潮未褪,他心情不錯的在她耳旁輕語,“記起來沒?”
根本沒發生過的事,她當然記不起來,但他說得那樣肯定,她也不禁懷疑起自己之前的猜想。
他撒了謊,臉不紅心不跳,一副安然之態,歪在沙發裡,邊吃薯片邊道:“趕明換個口味,這他媽難吃的!”
尚沁舒並沒有刻意去記,但後來每次到超市自發就避開了那個口味。
儲立軒什麼時候走的,尚沁舒並不知道,她在浴室裡還想着兩個人要吃什麼,結果一出來,連個人影也沒。
他沒給她留電話,甚至沒告訴她他的名字,她也沒想過主動聯繫,一場豔遇而已,她不是玩不起,只是多少有點感慨。
他再次出現在她的世界裡時,是星期天的下午,她從爸媽家提着好些東西回來,一到門口便瞧見他。
他靠在車頭,嘴角叼着根菸,桃花眼細眯着,裊繞煙霧裡,神色憂柔。看到她時,轉頭朝遠處啐了口,菸蒂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地上。
他大步走過來,理所當然去接她手中的重物,沒想到她一閃,他雙手落空。
尚沁舒也不明白自己爲何要閃,彷彿有點怒氣,沒理他。
他兩步貼近,手伸來得很快,一把抓住手提袋的帶子。她掙了一下,沒掙開。他抓得極緊,又牢,看着她,雙手一用力,她連人帶東西都衝進了他懷裡。他順勢扭轉局面,一手拎住東西,一手環着她的腰,“幹什麼去了,兩小時都不回來?”
明明不熟,他說話方式和口氣,還有親密的動作,就像是身處熱戀中的男女。尚沁舒心裡說不上來的感覺,但對他一點也生不出厭煩。
她發現,和他的默契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往往他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他要幹什麼,她一個閃神,他就知道她在思考什麼。親密度比以往兩任要高出許多,那感覺美好得不真實,很多時候尚沁舒都覺得他們的愛情夢境。
儲立軒臨走還是沒有和她打招呼,就像來時一樣,完全的自我主張。也正是他的這種與衆不同,讓尚沁舒投入了心思,明知是露水姻緣,也阻止不了泥足深陷。
儲立軒來的次數多了,在她家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從一天變成了三五天,有時候一呆便是兩個星期。
她家裡,他的東西越來越多。拖鞋,洗漱用品,居家衣物,一樣不少,完完全全佔據了她家,她還覺得不夠,硬拉着他到超市,彷彿要把他這輩子的東西都買齊全了。
和她在一起時,他從來不用花錢。因爲她不許,她說,她的愛情和金錢一樣,要等同付出,如果少一樣,那便不是愛情。她私心裡只是覺得代駕司機工資並不高,這樣夢幻美好的愛情裡不應該讓誰感覺有負擔。
她反正不缺錢,他也不攔着。她大大小小買了一堆,他負責拎回家,如此而已。
他很多時候是沒事的,她問他,他也只說懶得去。這樣的關係她也不好過於摻合他私人的事情,怕他無聊,就是再累,她下班也要拉着他大街小街的逛。
夜市,燈光如炬,小販生意從街頭做到街尾,人聲鼎沸。儲立軒從沒在這樣的地方逛過,看着她笑意盈盈,滿臉幸福,只覺自己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雀躍的跑到燒烤攤,要了幾串烤羊肉,遞給他時笑得燦爛至極,兩排潔白的牙齒晃得人眼花。還沒吃兩口,她又拉着他去到對面的金魚攤位,指着一條黑魚說要,還逼着他指了一條白魚,那老闆有了生意,自然合不攏嘴。
她拎着兩條魚東走西看,一路上也不知吃了多少小吃,買了多少小玩意,總之回去的時候,又是滿滿幾大袋子。
儲立軒忽然就想起許多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個夜市,也是這樣的寒冬臘月,他跟在一個女孩後面,看着她歡快的東走西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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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沁舒:我操你大爺的儲立軒!居然敢將老孃放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