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一句話,女人收到禮物總開心!
晚間十點,江萱萱的房內不時傳出一陣陣笑聲,抽風般的“咯咯”笑聲…
心裡想着那兩百萬的珠寶,江萱萱怎麼想怎麼覺得爽快,發自肺腑的由衷笑意也是制止不住。她背對着顧明琛,常是安靜上一陣子,又突然“撲哧”一聲笑開,笑的肩膀一上一下的抽搐,像是被人點了笑穴一般,完全不可控制。
顧明琛安睡的眉眼不住抽動,幾經欲睡下卻又被無端傳來的躁動惹了神,此時的面色已是陰沉十分。
要早知道送點東西給她能讓她亢奮到這種狀態,他就不應該送,又或者是明天早上再送。
實在抵不過狀態異常的江萱萱,他伸手一撈,徑直攬過江萱萱入懷,手下的力勁加大,略帶威脅的粗啞嗓音覆在她耳邊道:“現在還不睡,明天是不想上班了?”
“埃?”江萱萱轉過頭,還上揚着的嘴角無疑不是在彰顯她開懷的心境,黑亮的瞳孔閃着銀光晶亮,仿若黑夜裡的一道星點,點綴着她彎如明月般的眉眼,“老闆,你還沒睡啊?我以爲你已經睡着了。”
顧明琛本想制止她毫無止境的偷笑,可在此刻對上她閃着希翼的眸光,心思下到底還是不忍打斷。
他微嘆一口氣,語氣透着無奈與寵意,“只是收到禮物,有這麼開心?”
大概是她鮮少收到禮物吧,所以這貴重的禮物在她眼裡彷彿有山那麼重…
江萱萱開心的還不止這一件事,她對顧明琛點點頭,嘴角勾的燦爛,“因爲,這是第一次,我沒跟老闆要禮物,你卻送我了。”
顧明琛也不是沒送過她禮物,上次在雁山他不就送了她一條項鍊?
他斂下視線,雙眸匯成一道直光落在江萱萱脖頸處帶的項鍊上,似是有眼神在提醒她,他上次送她的禮物不正戴在她脖子上?
江萱萱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白嫩纖細的手指捂上脖頸,她回口辯駁,“但是這條項鍊是我死皮賴臉跟老闆要過來的。是因爲我照顧了老闆那麼多天,然後去你辦公室找你的時候,我就問你是不是該有點回報啊……這樣子。”
她解釋完,還咧嘴呵呵笑了開,半傻半呆的笑容仍然帶有陽光明媚的味道,那是顧明琛很喜歡的東西。
“看樣子是我送你的禮物太少,所以你才半夜不睡覺,只顧着想東想西去了。”
“對啊。你就送了我2次禮物,就這次跟上次。”江萱萱回的這般直接,鵝蛋小臉上還有幾分狡黠笑意。
江萱萱心想着,顧明琛既然主動提起他送她的禮物太少,那以後會不會多送一些呢?
而事實告訴她,她好像是想多了。
“既然如此,下次還是不送了。”翻轉過身,顧明琛背對向她,邊無賴地道着這種話,嘴角邊偷偷噙上笑意,因爲她表現太有趣,顧明琛忍不住想逗她一逗。
果不其然,一聽到他這話,江萱萱興致盎然的小臉倏地垮下,如變臉一般在轉瞬間帶上一絲陰霾。
“啊,怎麼這樣?”小嘴撇的老高,看着顧明琛寬闊的背影毫無動靜,江萱萱眉頭顰蹙,不由抱怨,“我又沒說什麼,也沒嫌棄你禮物送的不多。幹嘛這麼做…你平常也就不怎麼疼我了,偶爾送個禮物也不是什麼難事。就像今天,也不就隨口一提的事情嘛。幹嘛要搞成這樣,弄的這麼小氣……”
她囉囉嗦嗦的細碎埋怨聲出傳到顧明琛耳朵裡,直覺得可愛十分,雖然背對着她,顧明琛卻是脣角上揚,心內也掛起一道惡趣味的笑容。
“我也不是貪你禮物,只是你偶爾這麼做一下,我確實會比較開心嘛。又沒有天天跟你要禮物,也從來不敲詐你。結果你居然還說這種話……”江萱萱就像個小老太婆一樣,嘮病犯了。
大概是太久沒埋怨,加之最近被顧明琛調戲太多,敢怒敢不敢言的心理憋屈了許久。正好抽到那麼個時機,也確實是應該發作了。
“反正你送不送禮物都是你的事,我一點也不想要這種東西。別把我當其他女孩子一樣看,我纔不物質。”至此,江萱萱紅潤的小嘴已經翹的比天高,一臉不甘與怨念。
見着顧明琛一直沒反應,後背的起伏平穩有律,像是睡着了一樣。她這股子怨念便只好憋進心裡,繼而也轉身背對向他。
前後也不過一會兒時間,江萱萱的情緒從抽風般的發笑轉變至鼓嘴置氣,而始作俑者卻是由陰沉着一張臉轉變至趣味黯然到忍不住想發笑。
江萱萱嘴裡還在小聲嘟囔,但那聲音很小,像是經過極力壓制,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心裡正罵着顧明琛,怨着顧明琛,多少不好聽的形容詞都直往他身上蓋去。
卻沒想,罵的正起勁時,身後涌來一股力道直將她往後拖,強勢拽了她入懷。待江萱萱反應過來之時,顧明琛強勁有力的臂膀已攬在自己胸前,緊緊困住。
“好好睡覺,大晚上別鬧情緒。”慵懶磁性的嗓音在江萱萱耳畔輕輕響起,顧明琛的氣息一陣陣氤氳吐在她耳邊,薰染紅了她的耳根子,“知道你這麼喜歡收禮,以後我會方便很多。”
“啊?”顧明琛的話拐了個彎,江萱萱遲鈍的小腦袋不太好使。
他薄熱的脣瓣在她耳邊輕輕含咬,脣齒咬住她紅到能滴出水的耳根子,“你記住,我顧明琛從來都不是小氣的人。”
江萱萱能感覺到他身上專屬的男性氣息在自己耳邊噴灑,敏感的耳垂在他的挑逗下微微顫抖,她的小身子輕顫,顫出一分慌張,“那個,不行,我有姨媽…”
她還以爲顧明琛是想做那種事了,小心臟被嚇的一跳一跳地,頻率不再規整。
“我知道。”顧明琛又埋頭入她脖頸,微揚的脣角吮住那白皙滑嫩的肌膚,一陣囁嚅而動,顧明琛喉結上下滾動一番。待他擡頭時,江萱萱脖頸處已留下一記褐紅色的草莓印。
看着他的戰績,顧明琛心內挺得意,嘴角揚的更開,“睡覺。”
總得調戲一番,江萱萱才能被他逗弄的安靜下來。
江萱萱一直很膽小,也怕羞。
這是顧明琛近段時間摸索出來的特點。
她不反抗他的靠近,卻也很少給他迴應。不論是親吻還是牀事,江萱萱都有着青蘋果般的羞澀。
好幾次顧明琛都忍不住懷疑,曾經偷吻他的那個江萱萱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勇氣纔敢做這種事?
現在他就這麼站在她面前,江萱萱都鮮少碰他,不知是在欲拒還迎,還是有意爲之?想勾起他顧明琛的興趣?
反正不論如何,江萱萱都是成功的。
最近的顧明琛,對她越來越上癮,越來越着迷,到了某種境界,總覺得躺在一起不做點什麼便渾身難受……
……
同樣的晚間十一點,城市中的另一間房屋內,一場火熱的競技正在展開。
“包抄,包抄,包抄!”薛琴穿着一身休閒運動服,做了美甲的手掌里正拿着瓶啤酒,酒液因爲晃動劇烈自瓶口灑出,落在她攥緊的指縫中。薛琴也不管不問,狀態激動如常,“截住,截住啊!唉!”
她深嘆出一口氣,旁側的男人卻是舒脣笑開,爽朗渾厚的笑聲在屋子內傳開,像是一隻妖嬈小手,能勾惑人心那般,“你又輸我一球。”
“太沒用了,我分明這麼看好巴西隊,本來還想出國去看他們的聯賽,現在好了,我不會再想去了!”薛琴從茶几前回來,轉過身,彎翹着眉眼與斜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對齊,她面上的笑意有十分,能看的出來,她這是由衷的開懷。
繞過茶几,啤酒瓶被她放在茶几上,又順手拿了串孜然碳烤的羊肉串,毫無顧及的送到嘴邊咬起,此時的薛琴哪有什麼京都第一名媛的姿態,怎麼看也就是個普通女人。
球賽中場休息進入廣告,薛琴亢奮的情緒緩緩收起,嘴角的笑意猶在,她側頭看向身邊臥躺倒的男人,啓脣道:“你還心情不好呢?就因爲拍賣會上被明琛擺了一道?”
“不是。”陸成一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持着啤酒,輕就一口,眉色淡漠,“拍賣會上我可不算輸。起碼我把價格從七百萬提到一千六十五萬,翻了個倍。我本來也就沒想要那種東西,就是想讓顧明琛心疼一把而已。”
“得了吧,就這點錢你想讓他心疼。明琛財力雄厚富可敵國啊,別看他京都富豪排行榜才第八名,那都還沒算上他國外的資產。人家公司都開到美國,韓國去了,全世界宅男都玩着他家的遊戲,一千多萬對他而言就是冰山一角,眼皮都不帶眨一下。”薛琴跟陸成一對着說,話音落下,又睨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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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一的臉色不好看,眉間的狂傲不羈不知何時染上幾分憂鬱,薛琴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
她伸手推了推陸成一的肩膀,語氣不由軟下,“怎麼?有心事?跟你家有關,還是跟明琛有關?”
“沒有。”陸成一就着啤酒答道。
“不把我當朋友了是嗎?一張臉上寫滿了‘我有心事’,還口不對心。”放下烤串,薛琴挪着又朝他坐近了幾分,“還是要我猜?猜你現在在煩惱什麼?是你弟陸步城,還是明琛?難不成,又因爲你弟跟明琛鬧僵了?”
一直在鬧僵狀態中,況且,陸成一本來跟顧明琛也就沒什麼好關係。真正跟顧明琛關係好的,還是他弟——陸步城。
薛琴真實性格實爲爽朗,與柏慕的存在差不多。她曾經也與顧明月交好,與顧明琛同爲朋友,與這一夥人一起出去爬山,休閒,旅遊…
雖然認識他們比較遲,但薛琴卻比柏慕更得幾個男人心,在顧明琛一夥人中,她與男性們的關係更爲親近,同時,與顧明月也有挺深厚的友誼。
老太太早前與江萱萱介紹的兩個女人,一個‘法國’方指柏慕,一個‘薛家小姐’方指薛琴,她們倆是在顧明琛身邊出現過次數最多的女人。老太太能夠記住,儘管,她並不知道薛琴並非中意顧明琛。
已經記不清多久沒跟顧明琛於子希這夥人出去遊山玩水了,薛琴只知道,去年因爲顧明月的難產離世,造就了他們這夥人友誼的終結。
而當時牽扯出的恩怨裡竟然有她同父異母的長姐在,心知顧明琛恨那個女人,薛琴也不敢再找顧明琛說和。
如今,除開這夥人,與薛琴還有聯繫的便只有通過陸步城認識的陸成一。但他們兩人聚在一起,免不了提起的便是這些話題,而話題裡,也總能包括顧明琛或是陸步城…
“其實,就今晚的宴會而言,我也覺得明琛與我們生分了不少。我跟他打招呼,態度冷冰冰地,很客套。”持串兒的手停下,薛琴神色帶有幾分落寞,“現在關係變成這樣,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看來以後還得把心結解開,纔有可能復原。”
“沒可能。”陸成一接口道,“有心結的是你們,又不是我。”
若不是因爲陸步城是他最疼愛的表弟,陸成一不會想插入這羣人之間管這茬子事情。
這種感情引咎出的爛攤子最難處理,粗暴處理帶來的後果便是如陸步城現在這般,必須爲此付出同等的慘痛代價。
“但現在鬧僵的是你跟明琛,可不是我。起碼我跟他們還維持着客套關係。以後想修復也不是不可能。”薛琴這般答着,猶自又啃起了串兒,“你要是在意這點,過幾天我把子希約出來打打球,從他那邊套點話來,問問明琛現在對我們到底是什麼態度,有沒有和好的可能。”
於子希還是與從前一樣,對所有人的態度都是這般隨意,也沒有明顯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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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件事情大抵也是顧明琛與陸步城的私人恩怨,於子希大概是與顧明琛關係好,所以才站在顧明琛那一邊吧?
薛琴這樣認爲,腹內也暗自計量起什麼。
身側的陸成一對她計較的話題不感興趣,他默默飲酒,上揚的鳳眼微眯,忽然閃過一絲精光,“你跟於子希關係還可以?”
“嗯。”薛琴點頭答道。
“那正好,有件事可以交給你。”陸成一突然坐起身,一下傾近薛琴,撲面而來的酒氣薰到薛琴臉上,瞬間教她染紅了臉,急往後縮,“幹嘛突然起來,還這麼臭…”
話裡帶有嫌棄,可紅至耳根的生理反應出賣了她,陸成一噙着壞壞笑容,歪斜隨意的身姿讓他看起來極爲邪魅,“跟你說正事兒,得給你點尊重。”
“哎,說的好像你之前都在瞧不起我一樣。”薛琴微惱,臀下也很快移開,與他拉開稍遠距離。
“我就不瞞你了,步城懷疑顧明琛的孩子是他的。我需要做個檢驗,你有機會接近於子希,應該也能想辦法幫我拿到幾根孩子的頭髮的吧?”單刀切入主題,陸成一這聲請求道的直接自然,全然不把薛琴當外人。
這大抵也是他們的相處之道,薛琴就喜歡陸成一這種隨性的態度。
“你說,明琛的孩子其實是明月跟陸步城的?”聽完,薛琴很快理出思路,但疑點重重,她又不解皺眉,“可明琛有老婆,我今天跟他的小老婆打過照面,他們看着也挺恩愛,步城怎麼會這麼想?”
“顧明月死的時候身邊只有顧明琛一人,步城趕到醫院,顧明琛告訴他難產死亡。一個多月後,顧明琛身邊帶了個孩子,你覺得這是巧合還是人爲安排?”
“說是巧合……似乎也太巧了。”薛琴不由深思,“那時候因爲明月的事,明琛跟步城開始敵對。如果是這樣的話,明琛確實有可能把孩子據爲己有,瞞過所有人。”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我一直愁怎麼證明孩子不是顧明琛的。正好,這任務可以交給你。”陸成一隨意的手臂搭上薛琴的肩膀。
兩人的關係確實好到條件隨便提的程度,薛琴雖然才聽說這種事,但她拒絕不了陸成一。
於此時,廣告時間過去,球賽中場休息繼續播放。可薛琴的心緒已不在球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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