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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瀾和汪苗苗同時看到了她。汪苗苗面容有點僵,但只是看到喬小北瞬間的表情,轉眼還是那那麼柔美,舉手投足間輕柔優雅,一如當年。果然一條美女蛇。
東方瀾長身而立,面容遠遠不是初見時的冰山,有點涼意,但看着總還算差強人意。他要打招呼,卻僵在那兒。門口的女人穿着大紅風衣,配着黑色西褲,一眼望過去嫺雅清新,有着越來越耐人尋味的女人味。可細看卻不是這樣。她不似平常沉靜,眉間眼底似有慌亂,髮絲零亂,雖然此時秋風大,但秋風只會掀起整頭髮發,可以應該是東風捲得均勻那情景纔對,可是此時僅僅是腦後頭髮拱起數縷。
平靜地看着面前兩人,喬小北就是移不動腳步。怎麼也想不到啊,汪苗苗會跑到她家裡來。
“媽咪——”喬浪果然在陽臺上,發現媽媽回家立即飛跑過來,撲進媽媽的懷抱,也學會了杜嘯那一招,拉下媽媽,一張白白淨淨的小臉兒使勁在喬小北臉上磨蹭。
“寶貝……”突然就哽咽了,喬小北手中的小包撒在一邊,緊緊地摟住了喬浪。
“媽咪,你叫這兩個人離開。”喬浪小小的手指指向沙發上的兩個人,“這個壞叔叔老是欺負媽咪。這個阿姨像個紙人,我不喜歡,讓他們離開。”
“紙人?”喬小北輕蹙眉頭,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二十九歲的人聽不懂四歲兒子的話?
“紙人就是不是真的人啊!”喬浪很懂媽咪的心,立即解釋,“這個阿姨是個假人。媽咪,我不喜歡看到假人。讓她走。”
“寶貝!”突然想哭,連喬浪都一眼能看得出汪苗苗假情假意假容假貌,偏偏東方瀾這麼大一個男人看不出朝夕相處的女人一顆蛇蠍心。
“小浪,要有禮貌。”顏如意顯然聽到了外孫的話,趕緊從廚房裡出來打招呼,把外孫一直帶到書房,回頭吩咐女兒,“你爸交待了,東方先生有事相訪,小北,你招待一下。”
“媽,我和東方先生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居然還把那個女人帶到她跟前來?她沒心思招待。喬小北脫了厚厚的紅外套,裡面是件鵝黃的毛衣,襯得她雅緻動人。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對着面前兩人,然後徑直從兩人面前過去。
“小北……”東方瀾轉向她。
“我有事。而且,我們已經正式離婚。”淡淡地掃了眼汪苗苗,喬小北沒有停下腳步。她確實有事,剛剛匆匆忙忙離開,身上還有特殊的氣息。她不能忍受,得洗掉。
這聲音如外面的秋風般寒涼,東方瀾蹙眉,這實在不像昔日的喬小北。蹙眉,聲音微沉:“怎麼了?”
“沒什麼?”她,竟擠出個笑容來,誠心誠意,“我現在很好。如果你能把這位汪小姐帶走,那我就更好了。”
“小北呀,別這樣嘛,好歹我們是老熟人……”嬌柔的聲音響起,虛弱柔美的人兒徐徐站起,好象一副美女圖展現在面前。太過嬌柔的聲音突然卡在東方瀾稍顯嚴厲的目光中,汪苗苗微微收斂了笑容,“小北,我是來道歉的。”
“哦?”喬小北輕輕一閤眼眸,汪苗苗這個模樣表明,面前這個男人還是查清了當年的事實。可惜,一聲道歉就可以了嗎?她喬小北數年來的心魔,今天進退兩難的境地,全由那個晚會開始。
“小北……”東方瀾似有着徵求的口氣。
想她原諒面前這個美麗的女人麼?喬小北淺淺地笑了,凌亂的頭髮讓她整個看起來有些寒涼:“我不接受汪小姐的道歉。東方先生,請你帶汪小姐回去。”
“小北,我當年不過是和明霞開個玩笑。誰知她當真了。”汪苗苗委屈地撇嘴。
“要不要我也和汪小姐開個同樣的玩笑?”事到如今,還可以如此輕易撇清,爲何這汪苗苗就有這本事,所有的錯都是別人的。東方瀾是否也相信那是個玩笑?
隱隱含着怒火的眸火,倏地移向東方瀾。可惜,這個男人她向來就看不懂,此時也一樣。
“小北……”東方瀾蹙眉,面前的女人越來越不對勁,神情間有着微微的絕望,但在拼命隱藏着。
“請別叫我小北!”她的聲音略微尖銳起來,後退兩步,“東方先生,我害怕你的苗苗。請你帶她離開,你如果能馬上帶她離開,我謝謝你了。”
人尖銳,可眼睛紅紅的,既氣且怒,更有深深的淚意。
汪苗苗受傷了:“容瀾,我是誠心來道歉的,可是你看她就是這個樣子嘛……”
“閉嘴。”東方瀾蹙眉,回頭盯着汪苗苗,第一次用探究的目光審視着那個病弱的女人。果然是他的錯嗎,把這個嬌柔的美人寵成了俗氣而又心胸狹窄的女人。
“容瀾……”汪苗苗這會兒真哭了,淚盈盈地瞅着面前的男人,渴望一把眼淚融化面前的男人。一邊,卻悄悄地捂住了心口。好似她的心臟又承受不住。
輕嘆,東方瀾轉頭,幽深的黑瞳鎖緊面前的女人:“小北!”
他一喊,她的身子隨着兩個字顫抖了下。匆匆掃了他一眼,大踏步離開廳。
“小北!”拽住她纖細的胳膊。東方瀾放低了聲音,黑瞳間有着難以覺察的痛苦,“我既然來了,就不能多和我兩句。小北,都是我的錯。就算我當年身不由己,確實不該獨自放你一人,我應該送你到我母親那兒。是我捨不得放你離開……”
她仰首,淚如泉涌,卻拼命掙開了他的掌握。
“小北!”她到底怎麼了?
“東方瀾!”她停住了,淺淺地笑,讓人不忍心看,“我有點疲倦,我先進去了。你們……請隨意。”
他卻一如往常,突然霸道地摟住了她,有力的圈住了她不盈一握地腰:“小北……”卻忽然一怔,他是過來人,認識她身上那種殘留的獨特的氣息是什麼。面色大變,雙手捉着她肩頭:“剛剛和誰在一起?”
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掃過他,她輕輕地:“雲皓天!”
“雲皓天?”他問,一字一字地問,每個字都擠出來的。青筋暴烈,咬牙切齒。
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現在比當年好多了,是面對雲皓天,當年汪苗苗設計的可是那個換女人如換衣服的臭男人,養情人能同時養上三四個的蘇庭呀。她緊緊地閉着眼睛,拒絕回憶。
好一會兒,她睜開明眸,淡淡地掃向後面同樣矯揉造作的汪苗苗:“東方先生,你現在還要我原諒汪小姐麼?”
“小北……”東方瀾驀地合上他細長的眸子,緊緊地圈着她,似乎要把她揉到骨子裡去。忽然彎身,一個用力,抱着她就走。
“放開我!”她捶死他,他想幹什麼?敢在高官雲集的花園裡劫人嗎?她今天受的刺激已經不少了,她現在只想洗個熱水澡,然後靜下心來想想以後該怎麼辦。
“不放。”他給她兩個字,徑直開門出去,箍得緊緊的。
“容瀾,你別丟下我呀。容瀾……”汪苗苗真哭了,眼淚叭叭地掉,“容瀾,我心痛……”
“打電話給容海。”這句話隱隱從電梯裡傳了出來。
“小北……”顏如意在廚房裡聽到聲音有點不對,趕緊喊。
“容瀾!”汪苗苗捂着胸口跟着跑了出去,卻只看到關閉了的電梯門。沿着樓梯衝下去,已只看到小轎車飛弛而去的影子。她緩緩地靠在門口,慢慢打電話:“容海,我在小北家,過來接我,快點,我心疼。”
掛上,緩緩地投向小轎車消失的地方,柔柔地笑:“容瀾,我還沒死呢,有我在,容瀾你別想和她在一起。喬小北,你怎麼就不死呢,反正都是別人的女人了,配不上容瀾了。爲何還佔着茅廁不拉呢!喬小北,人醜,脾氣也臭,你得讓我和晴晴敗敗得心甘情願一點啊……”
顏如意出來的時候,廳裡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急得很,趕緊打電話給喬天洪:“天洪呀,那個容瀾把小北帶走了,你快點回來。千萬別出什麼事,那個容瀾怎麼這個樣子,二話不把人家閨女帶走……”
“讓他帶走。”喬天洪打斷了顏如意的話,“能不能復婚,要看他的表現。”
“你還想讓小北復婚?”顏如意呆住了,“小北苦了這麼多年,避他還來不及,你還想讓他們復婚?你這爸爸做得……難怪今天和小北吵架……”
“小北避了他四年,也沒見小北開心,爲什麼不讓兩人復婚?”喬天洪不聽老婆的囉嗦,直接掛了電話。
顏如意愣住了。可不是,天洪得有理呀,她緩緩收起電話,關了廚房的火。走到書房裡瞧着喬浪發呆。
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孩子呀?
模樣偏偏像小北,要是像爸爸多好,一眼就知道是誰的孩子。顏如意知道她夜晚睡不着了。
睡不着的豈止她一人。
雲皓天睡不着,離開自己的住處找母親。坐在何香琴的面前半天,沒有一句話。
“皓天你怎麼了?”只有一個兒子,何香琴不敢和兒子當面起正面衝突。
“我要結婚。”年輕的男人眼睛紅紅地,盯着富貴的母親,語氣堅定。
“結婚好啊!”何香琴開心極了,一把握住兒子的手,“媽明天就放話出去,有合適的門當戶對的閨女,先相親吧,挑上合適的就馬上結婚……”
“我不相親。”雲皓天打斷母親的話。
“有中意的姑娘了?”何香琴一愣,然後又笑,“那也好,是哪家的姑娘終於讓我們皓天看中了。來,告訴媽,媽去託媒人上門提親。”
“媽,不管是誰,你都託人上門提親?”雲皓天淡淡地問母親。
何香琴一愣,悄悄地瞄着兒子,喜悅的神情漸漸地消失:“只要不是那個什麼喬小北,其餘的媽都認了。”
“那如果就是小北呢?”雲皓天凝着母親,年輕男人的目光已經開始讓人看不大懂。
何香琴霍然站起,一張臉拉得老長:“這女人腳踏兩隻船,你媽還要這張老臉呢!別的姑娘哪個都行,就喬小北不行。你沒聽嬋娟嗎,那女人有多善變。不是當年很愛她的前夫嗎,現在卻和你兩兄弟扯不清。你當年纔多大,她就勾引你,連學都不上了,直接留在a市不回來。如今呢,雲弈才和她扯掉,你又來摻一腳。比你大四歲,後面還有個拖油瓶,這樣的女人我們雲家絕不能要。”
“那如果我一定要娶呢?”雲皓天的聲音有些空靈。
“除非你媽死了,否則你別想娶她。”何香琴聲音尖銳起來。
“二嬸,皓天能娶她。”雲弈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雲弈?”何香琴吃驚地盯着他,“雲弈你也吃錯藥了。你明知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很好。是我遇見太晚,這是生平第一件憾事。”雲弈淡淡地,“二嬸,現在是人家不嫁,不是皓天肯不肯娶的事。”
“笑話!”何香琴大笑,笑得拍桌子,“要纔沒才,要貌沒貌,一個二婚女人,還不肯嫁雲家。她那一套我見得多了,欲拒還迎是吧?她也得有本錢做這一套啊!”
“媽,如果她懂得欲拒還迎,我會放鞭炮好好慶祝。媽,只要她肯嫁,我會隨時娶她。”雲皓天淡淡地着,站起,高高瘦瘦的男人走進自己的房間。頭也不回。
雲弈在廳站了一會兒,跟上,擋住雲皓天要關上的門。
“哥?”雲皓天輕輕揚眉。
“怎麼了?”雲弈當然知道事出有因。
“我想,小北不會再理我了。”雲皓天星眸黯淡,白白淨淨的手交叉相握。
沒有問原因,雲弈正盯着漆黑的窗外,久久的,似乎根本就忘了進來做什麼。許久,雲弈輕嘆:“如果真的非她不可。哥會幫你。皓天,你還年輕,別急。”
“哥,她總在相親。我怎麼能不急?”雲皓天緊緊地遮住雙眸,肩頭微顫,“哥,她相親是爲躲她今生最愛的人。我怎麼能不急?那個男人把小北傷得體無完膚,我絕不讓她再回到那個混蛋身邊。哥,我糊塗了。愛情到底是什麼?哥,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雲弈搖頭,眼睛溼潤了,“皓天,我比你還不知道。我連煩惱都沒有資格……”
雲皓天沉默了,半天才無力地:“離婚了四年了呀,爲什麼還爲那個混蛋哭泣。我要小北遺忘他。我不想小北哭,我就喜歡小北在我身邊笑。只要小北在我身邊,我會天天讓小北笑,小北眼睛彎起來的時候真的好漂亮……”
“皓天……”是的,她眼睛彎起來的時候好動人,他也喜歡看,所以曾經使出渾身解數博她一笑,可惜……
仰首,雲弈閤眼。皓天在小北面前的脆弱,永遠是他無法想象的。血氣方剛的妙齡男人,竟爲了小北泯滅了所有的衝動……
拍拍堂弟的肩膀,雲弈掉頭離去。走出房間時,雲弈聽見堂弟喃喃着:“小北,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喬小北現在什麼也不能幹。
東方瀾還是那個東方瀾,霸道的東方瀾,似乎總是生死在外的東方瀾,似乎生命對他而言只是一個享受的過程,而不是以活到七老八十爲目標。把她塞進後座就一路狂奔,快得她一路上拼命抓着座椅才能不被拋下座椅,所以根本沒心再想別的事。可是她還是注意得他的神情。
脣緊緊抿着,臉緊繃,車裡微弱的光線看不仔細,但可以感受到他臉色鐵青。那雙細長的眼睛,已經眯成了縫。不用,他現在正在盛怒之中。
p;?這樣的東方瀾,她其實有點怕。不,是很怕。自從第一次在深圳見識過他的這種神情,然後經歷的那次瘋狂索取之後,她就小心翼翼地不觸碰他的底線。
雖,她常常分不清何時纔是他的底線。
所以,每次最後她都成了吃虧的那一個。而且每次都還覺得吃得莫名其妙。
終於到了,他飛快下車,手腳敏捷,黑瞳凌厲。打開後車門,伸出手來拉她。她怕,拼命往另一側縮,就是不讓他碰到。
她的舉動更加讓他邪魅面容冷了幾分,停了一會。僵持着,兩人都不肯退步。
終於,硬氣的男人一再次伸出手:“我不會欺負你。”
“我要回家。”她的聲音幾不可聞。
不欺負她?她以前相信過兩年,可是他哪一次不是直接把她扔上牀。他不值得信任。她再也不相信了。
黑瞳黯然,看出了她的反抗與不信任,他放低了語氣:“我以容瀾的名字起誓,不會欺負你。”
她依然不動。也不伸出手來。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瑟縮,似乎害怕着什麼。
“小北……”緊緊地閤眼,他要抓狂了。承諾不欺負她,他就不能用蠻力,可是她這樣耗着,他要怎麼辦?他的特長不是哄女人。臨時抱佛腳也得有個參考才行。
“我要回家,小浪會想我。”她,找一切能找的藉口脫身,“我爸媽會擔心我。”
“我等會兒打電話給你爸媽。你等會兒可以打電話給小浪。”他,語氣又放低了些。從來不知道哄一個女人比抓一個毒販需要多一百倍的耐心。
“我還沒吃藥。”她。這是真的,她的胃現在必須要用藥養着,否則治療沒什麼效果。
“我記得你的藥,等會兒幫你買。”他的手慢慢伸近她。
可她愈來愈縮得遠。
他縮回了手,忽然笑了,一張俊臉難得的陽光。他一笑,她更害怕。東方瀾笑着時纔是最嚇人的時候。
他:“真磨人。那我陪你就坐在這兒。”二話不,上車,果然坐在她身側。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籲一口氣,他已經踹開她靠着的車門,一把把她帶了下去。抱起,大步如飛。上樓。一氣呵成。不到兩分鐘,已經來到他的居所,她曾經被他囚禁過的兩房一廳。
開門,放下,開燈。觸目所及的依然是上次留下的殘局,地上還是玻璃杯的碎屑,地板上紅酒的暗漬如舊。看着,她鼻子一酸。他是故意的,留着這殘局。
她看不過眼,可是如今絕沒這心思收拾殘局。別這盤殘局,今天發生的事將成爲又一個殘局,一樣的難以收拾。
似突然懂了她的心思,東方瀾不輕不重地:“屋子該由主婦收拾。什麼時候這兒有主婦了,這裡就乾淨了。”
她不語,絕不相信他就這樣和她談上半宿話。果然纔想到這兒,他的雙手就撈了過來。她躲,可怎麼也躲不過他的腿長,手臂長。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在他臂彎中。
終是哭了,哭出聲音給他聽:“求你了,今天放過我。”
他不語,雙手用力,抱得她幾乎肋骨都斷了。痛楚間聽到他痛苦低喃:“小北,你是我一個人的。”
一身僵硬。從四年前起,她就不再是他一個人的。這個一手遮天的男人,哪裡能想到他自己的妻子被人算計,難保清譽。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我們離婚了。”她,難掩酸楚。他一定忘了她如今是自由身,不僅和誰談戀愛都可以,而且可以與別人親熱。她的身上,還有那種獨特的氣息。
這五個字似乎刺激到了他。面上瞬間冰寒無限,好一會兒才放鬆心情。放開她少許,抱着她大步進入浴室,放水。笨手笨腳地解了她幾層衣服,輕手輕腳地把她放進了浴缸。
溫熱的水讓她舒適了些,可是仍然不能思考。把自己一身隱了進去。默默地看着天花板,自然也感受着他狂肆的目光正掠過她每寸肌膚。那種灼熱一如當年,一如今年再遇之時。他本來就是個走極端的男人,要不火熱,要不冰冷。她至今沒有習慣。
她的淚,慢慢地蜿蜒下來。
他轉身離開,可是走了兩步又回來。灼灼黑瞳鎖緊她的嬌顏,終於忍不住,粗糙的手指探入溫熱的水中,溫柔地摩挲着她寸寸肌膚,幫她潔淨。
一身輕顫,默默地承受着他笨手笨腳地服務,她悄悄地別過臉,絕不回頭看這個男人。
蘀她清理每個毛細孔,直到水溫變涼,才把她從水中撈起來。仔細品她清麗的容顏,邪魅俊美的男人呆了半晌,黑瞳灼灼,竟滿意地笑了:“我的小北……一如當年,若天山雪蓮……”
她聞言合眸,偏過臉去,胸口劇烈起伏,心臟撞擊得似乎要粉碎,淚如雨下。
修長白淨的手一伸,薄薄地毛巾覆上她整個。包着。抱回他的被窩,緊緊摟着,親密無間。
下巴抵着她的頭,輕輕地:“睡吧,我的倔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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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者“夕畫”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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