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第二天下午才順利回到A市。洛玉秋當然皺緊了眉,可是還是莫名其妙忍下心中的不滿。反是汪苗苗笑盈盈:“容海關心小北是對的。”
喬小北笑而不語,別有用心的苗苗是恨不得她紅杏出牆吧?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一個多月過去。喬小北居然提前拿到了駕駛執照,能獨自開出紅旗轎車出去兜風。
令她煩惱的是一直有人送玫瑰花,一開始張師傅每天都開車把花送得遠遠的,後面喬小北自己想了個主意,讓張師傅把花全送到福利院去,讓那裡的人拿去轉賣,倒是讓福利院寬裕了些。
鬱悶極了,送花的到底是誰呢?這成了喬小北的心病。世上哪有這麼神秘的愛慕者啊!而且是這麼膽大的愛慕者。這麼明目張膽地送花給有夫之婦,而且她的夫又冷又修羅。
如果每天那些玫瑰不是價值數萬,加起來足足幾十萬塊,也許她就直接認定是哪個傢伙故意搗蛋。
真頭痛!
東方瀾出去一個多月纔回來。那天傍晚彩霞滿天,溫暖如春,東方家的人都不在家,她正在和容海下象棋。常敗將軍的她第一次大獲全勝,高興得失了矜持,得意地哈哈大笑:“容海,哈哈,容海……”
原來女人放肆起來也可愛,容海寵溺地笑了笑,摸摸她腦袋:“一個月不就贏這一次嘛,也好意思樂成這樣?如果天天讓你贏,尾巴不得翹上天?”
“要不真讓我天天贏來看看?”喬小北當真得意忘形。
“小北,天天這樣笑真好。”容海溫和如玉,平淡堅毅的國字臉笑意深深,寵溺地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捏她鼻子。
就在這時自動門開了,偉岸如山的東方瀾神色怪異地看着他們愉快的樣子。他的旁邊是晴晴,還是那麼漂亮,那麼性感,那麼妖媚。
東方瀾出現如王者親臨,場面必是他掌控。他一出現所有人都靜默。
喬小北慢慢地站了起來,笑容消失。
據說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哥們打了起來,東方瀾的西裝徹底報廢,一塊一塊地連做抹布都嫌差。容海的胳膊脫了臼,趕緊去接骨頭。
喬小北被冷男人提着上了三樓,力氣上她哪是對手。他壓她在牀,親她揉她捏她,開着A片逼她現學現用。她又羞又怒:“你要風情萬種的,外面多得是。”晴晴天天跟他一起在歐洲,他這麼精力旺盛的男人,難道還會放着身邊的美食不理?
可是他的模樣似乎真的餓壞了……
不理她的話,他逼她春心蕩漾,誘她輕狂迎合。一個回合下來,她看着一身的青紫面紅耳赤——東方瀾在牀上越來越獸性……
可是人還是大理石般,冷傲尊貴,偉岸如山。神情間有絲疲憊——難道他真的拓展東方集團累成這樣?還是和晴晴纏綿得累成這樣?
“讓容海滾遠點。”他命令,回來第一句話要自己的妻子轟走自己的兄弟。
“容海是個好人。是個君子。”她客觀表態,“他是你的兄弟。”
他瞪她,似要吃了她。
她竭力平靜:“東方瀾,晴晴還是你前女友……”
他的黑瞳瞬間爍亮,修長的手臂一把撈過她,似笑非笑:“吃醋了?管我的事了?你忘了契約是怎麼寫的了?”捉住她的下巴,纏上她靈巧的舌,吞噬嫩嫩的粉紅:“記住,不能管我任何事,包括感情。”
她一身僵硬,掙扎着滾落大牀,手忙腳亂繫好睡衣。
他不急,看夠她的慌亂才長臂一伸扳過她的身子,緊固着她。勾起她的下巴,久久地凝着她,輕輕地笑:“我不在的時候,居然還長胖了。”
她不語,心知這胖有些來歷,可能是兩個多月的身孕。不顯孕,只顯豐滿。
“胖些倒抱得舒服些。”他不再多言,輕輕鬆開睡衣帶子,睡衣無聲掉落。他修長的手緩緩插入她如絲水滑的秀髮,任它們從指間如瀑滑落肩頭。黑瞳有些出神,細長的眼略移,寸寸滑過她潔白如玉的洞體,像在品味藝術……
“我們吵架了……”瞪他,滾開,吵架了不適合親密糾纏。
“我們不是常常吵架嗎?”他氣定神閒,“牀頭吵架牀尾和。”
“可是我們就是牀尾吵的。”漂亮的眸子凝聚火焰,喬小北仰頭迎上犀利的黑瞳。
“那就牀頭和。”他從善如流,又回到調侃她的那個時候。
無力招架,男人一旦厚臉皮則天下無敵。喬小北發誓不再和他講話。
強要,誘要,折騰她一個晚上,天亮時才趴在她肚皮上質疑,細長的眼黑幽幽的:“沒有孩子?”怎麼可能,第一個月他天天耕耘,不會錯過她的排卵期。
她知道他指的是懷孕與否,一顆心提得高高的。又有些疑惑,他已二十九歲,常識不少,怎麼沒對她變得豐滿感到疑惑?
東方瀾沒再說話,起牀。
她沒有動,四肢百骸被碾過似的動不了。她要好好休息,輕輕閤眼。許久,覺得空氣有些沉悶,有些熱,睜開眼睛,被面前放大的俊臉嚇了一跳,直覺地往被窩裡縮。
他連被子一起擁住她,糾纏上她才被肆虐過的紅脣,在她幾乎沒呼吸時才放開:“我走了。”
“嗯。”她喃喃着。
“不問我什麼時候回來?”他黑瞳深幽。
“我問了你會說?”她幽幽反問。
“不會。”搖頭,他看着她平靜的臉兒皺眉,大掌緩緩壓上她心口。全身不能動彈,她愕然看着他,他想幹嘛?
“你的心跳得厲害!爲什麼?”他長身而立,凝視着她。不見冰寒,只覺難測。可喬小北感覺他在笑……
悄悄別開目光,不再看那雙犀利的黑瞳——怕他看出她拼命隱藏的秘密。
就停留了一個晚上,他趕着去乘歐洲的飛機,晴晴再次相隨。喬小北沒有送,只在落地窗前看着他們離開。靜靜看着晴晴習慣地挽住東方瀾的胳膊,就如第一次在北京時見的那樣……
東方瀾在走出大門之際,有意無意地回頭看了看這間主臥室。喬小北蹙眉,飛快閃開,好一會纔再次回到窗前,他還眯眼看着這裡,目光撞了個正着。不好意思再裝沒看到,只得尷尬地和他遙遙對視。就那樣看着,看着……
他爲什麼深深地看着她,讓她以爲他捨不得離開她。手,不知不覺撫向腹間。這裡面八成有他們共同的孩子,而他毫無感覺……
終於,他大步離開。
沐浴,換好衣裳,忍受一身痠痛下樓——汪苗苗已經擺好了藥蜜等着她一起喝。喝完時送花的又來了。玫瑰香遍了迎風小苑,被颯颯秋風送向四方。慶幸東方瀾早走一步,不知道她的仰慕者還在送花,要不然不知道會是什麼狀況。他當然不會吃醋,但一定無法容忍有人搶他的東西……
婉拒容海相陪,獨自朝繁花花店走去。她要去查明這個愛慕者到底是誰?第六感強烈地告訴她,如果再不扼制這些玫瑰花會出大事。
“那位先生說如果喬小姐想找他,就請撥打這個號碼。”花店老闆恭敬地送上名片。
“好……”她蹙眉接過,糾結着自己該不該找上門去。
站在十字路口徘徊半天,細心地看了看四周,無可奈何地走向旁邊小小的私家醫院。
“醫生……那個……”緊張得十指交纏,掌心握汗,喬小北竭力鎮定,“我兩個多月沒來月事。這一陣子反胃,嘔吐,聞不得腥,喜酸,無力,容易疲倦。醫生,我想確定——是不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