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童憶的聲音低低傳來:“姐夫,是我!”
“有事嗎?”他吁了一口氣,將心底的那股子**壓了回來。
“姐夫,我手機沒電了,你能不能借你手機給我打個電話?”童憶的聲音有些軟,拂入耳裡,帶動一種說不出的酥癢。
段亦陽猶豫了兩秒鐘,才下了牀,打開門把手機遞給了童憶,童憶還要解釋,聲音有些不好意思:“姐夫,我本來想去找我姐,可是我姐都睡了,我不好叫醒她,麻煩你了!”
“沒事!”段亦陽聞到童憶身上的屬於女人獨有的清香,心又開始亂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他看着童憶竟然有一種想睡她的衝動。
這簡直不科學,他一定瘋了!
段亦陽覺得自己應該是太久沒有釋放了,所以纔會有這種臆想,他得趕緊讓童憶走,衝個冷水澡。
可是童憶怎麼還不走?
段亦陽簡直要瘋了,趕人吧,又不合適,不趕吧,可是自己快忍無可忍了!
童憶的一通電話打的相當慢,是跟一個同學討論一些怎麼寫論文的事情,那種速度幾乎讓段亦陽要崩潰了。
偏偏童憶身上的冷香讓他意亂情迷,讓他躁動難當,他看着她一張一合的紅脣,想吻住,看着她穿着睡衣的樣子,想撲倒。
他想,他今晚有點兒不正常。
想事情都有點兒遲鈍,心裡期盼着童憶快點回去,可是手卻不由自主動了起來,等他把童憶抱到懷裡,吻上女人的柔軟的脣時。
那一瞬間,彷彿在沙漠裡遇到了一汪清泉,好舒服,舒緩了他心底所有的叫囂,女人的脣綿軟,多情,像是有蜜裹在上面一樣。
他好喜歡,男人的手從身後彈開了女人的內衣,或輕或重的揉捏着,就連眼神都變得迷茫起來,聲音溢出一點兒滿足:“越越,可以嗎?”
童憶一驚,迷茫的眼神恢復了一絲冷靜:“姐夫,我是童憶。”
這兩個字,像是驚雷一般掠過了段亦陽的腦海裡,他一把推開童憶,俊臉上帶了一絲薄紅,他的呼吸有一些重,鼻尖裡還是女孩身上的冷香,用力呼吸了兩回,感覺心裡的那股子**更厲害了,幾乎霍亂了他的眼,這纔開口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他不能碰童憶,單單她是童越的妹妹,他就不能碰!
“姐夫?”童憶身上的衣並沒有攏好,露出如玉般的肌膚,女孩就像是初初綻放的花朵,美好的驚人,而她的眸子霧氣籠罩,有委屈,有期盼,也有不解。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睡吧!”說完,掉在地上的手機都沒有撿,轉身回了房,呯的一聲將童憶隔之門外,而童憶臉色的紅暈慢慢褪卻,眼底刺出一抹陰沉。
明明她下了藥,爲什麼這個男人在關鍵時刻竟然不繼續下去了?這讓她心頭極爲不甘,很想推開門繼續方纔那一場盛世纏綿,可是她不敢。
這是段亦陽的私人別墅,更何況,童越就在隔
壁,在事成之前,她不想讓童越知道她的心思,她喜歡這個男人,從第一眼開始。
他可以娶童越,可是他如果得了自己的身子,他一定不會對她置之不理!可是,偏偏最後關頭功虧一簣,她處處小心謹慎,就連下藥用的份量都不敢那麼多,怕他心存懷疑,可是爲什麼他還是沒有落入自己的陷阱?
目光掃到段亦陽落在地上的手機時,她撿起來,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
段亦陽在冷水裡泡了一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有些沉,下樓的時候,差點沒有摔跤,還是童憶眼明手快的扶住了他:“姐夫,你怎麼了?”
段亦陽並不想跟童憶牽扯太多,想避可是身子一軟差一點沒有從樓梯上滾下去,童憶一把扶住了他,他脣色灰敗,像是凋零的花:“沒事,剛剛只是有點兒頭暈!”
童憶眼角的餘光撇到正準備下樓的童越,扶住段亦陽的胳膊並不打算鬆開,反而笑着開口說道:“姐夫,你昨晚一定沒睡好,我扶你下樓吧!”
段亦陽確實有點兒頭重腳輕之感,還未說話,女孩子柔軟的手已經穿過他的腰:“對了,姐夫,昨晚你手機忘了。”
這話,分明信息量極大,而童憶也打算讓童越誤會。
童越本來下樓的動作一頓,昨天你手機忘了,是忘記在哪兒了,房間,還是外面,童越覺得自己不能多想,也不該多想,壓了一口氣,卡在喉嚨裡。
而段亦陽不疑有他,看到童憶遞過來的手機,接過,說了一聲謝謝。
早餐用得很安靜,吃完飯,段亦陽要去上班,別墅裡只剩下童家姐妹,姐姐一臉淡然,妹妹一臉甜蜜,倒是童越突然問了句:“小憶,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女孩一驚,連連擺手:“沒有,姐姐,你不要亂說,我現在依學業爲重!”
童憶今年大三,馬上升入大四,其實也該考慮男朋友的事情了,只是這個妹妹向來心思很重,不喜將自己的私事隨便亂說,是以童越並不知曉她有沒有男朋友。
目光睨過來,童越笑的一臉和善:“小憶,你覺得你姐夫怎麼樣?”
“姐夫他很好,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姐姐,你嫁給姐夫一定會幸福的!”童憶想也沒想的說道,眸子裡卻慢慢染了羞。
“那小憶喜歡他嗎?”童越問得很慢,幾乎淺淺。
“怎麼可能,姐,他是我姐夫!”童憶急急辯道,連臉兒都紅了起來。
可是,如果不是呢,童憶,你會不會喜歡段亦陽,腦子裡卻想到段亦陽的手機出現在童憶房裡,若是沒有親密無間,他的手機怎麼會被她撿到,只是意外嗎?
連着兩天,段亦陽沒有回來,直到第三天晚上,他纔回來,展姨做了一些糖水,正適合這個季節喝,而童越也偏愛她做的糖水。
展姨看到段亦陽回來,眼底綴了點兒驚喜:“大少爺,您回來了!小姐正在吃糖水,你要不要過去陪她吃一點兒?”
段亦陽沉默一下,像想起什麼似的,點了點頭:“嗯。”
到了客廳,童越果然在喝糖水,小饞貓一樣,明明很簡單的糖水,她卻喝得無比滿足,喝到最後,嘴角還留了一點紅豆沙,她伸舌舔了舔,可惜沒夠到,那紅豆沙就糊在小臉上。
她嘟嘴,有些不高興,使勁蹭啊蹭,可惜越是着急,越是蹭不到。
直到一隻手,輕輕將她臉上的紅豆沙拭去,一句嘆息溢在喉嚨裡:“好了!”
童越這才注意到段亦陽的存在,小臉緋紅成一團,幾乎不敢直視面前的紅豆碗,乾乾一笑,有些尷尬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管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的糗狀全部被他看進了眼底,真是要命啊!
童越懊惱的想撞牆,男人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異狀,淡淡道:“剛回來!”
展姨很快從廚房裝了一碗紅豆沙給他,又問童越:“小姐,還要不要再吃點?”
“不用了!”這輩子,恐怕沒有辦法直視紅豆沙了,童越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一樣,耳朵上染了胭脂色,捧着碗就準備開溜:“你慢慢吃,我先上樓了!”
段亦陽不緊不慢的喝着紅豆沙,這麼甜的東西,她怎麼就百吃不厭:“等等!”
童越僵住了動作,有些不敢回頭,卻怯生生的回過頭,看着正在優雅吃紅豆沙的男人,無論什麼時候,他用餐的禮儀都這般優雅:“有事嗎?”
“坐。”簡單一個字,直到段亦陽將紅豆沙全部吃完,他才擡起頭,瞧見對面坐着的童越,目光仔細認真,那架勢彷彿在研究什麼似的,他輕咳一聲拉回她的思緒。
童越收回茫然的神思:“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他放下瓷碗,目光在她脣上流連一秒,又隨即移開。
“亦陽,我想搬走了,這麼長時間一直住在你這裡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時玉剛好找了一套房子,我想過去跟她一起住。”童越看着段亦陽的目光越來越涼,聲音越來越低。
搬走,代表什麼意思,段亦陽又豈會不知道,他目光一蕩,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童越,你可以不住這裡,但是你不能跟宋時玉一起住。”
“爲什麼?”童越不解。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跟時玉一起住,是不是不太方便?”他問,琥珀色的眸子裡透着一股壞壞的味道。
童越一愣,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我們要結婚?”其實事實上,她幾乎把這件事情忘了,這段時間段亦陽一直很忙,兩人雖然住在同一幢別墅,但是碰面的機會並不多。
段亦陽像是沒注意到童越的反應,室內燈光微暖,落在男人雕刻的容顏上,他竟然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那琥珀色的眼如深潭一般,絕代風華,就連脣瓣亦清麗無比。
他一字一頓的開口問道,那認真的樣子竟然帥得讓人不敢逼直:“對,我們要結婚,童越,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本章完)